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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則衍的戀情發展至此,是非曲直已經很明朗,只是在網上的討論度卻高居不下。
這邊的阮夢西上車后,就詢問父親:“爸,你真的主張婚姻自由嗎?”
阮大強冷哼著,“騙騙記者而已,你想嫁給我,我還得篩選一下的,免得你識人不清,掉進渣男的坑里。”
哄騙記者?
阮夢西咳嗽著,“您要不要弄個導航,您記得去江家的路嗎?”
“剛才江家那小伙子送我過來時,我記了路,認識!”阮大強說得信誓旦旦。
阮夢西沒作聲,生怕她爸再問關于祁則衍的事,一直低頭玩手機,也沒太關注路況。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爸直接開車,兜兜轉轉,差點拐到了河西。
另一邊 祁則衍好不容易安頓送走了阮夢西和她父親,長舒一口氣,不過被岳父庇護,那種感覺還挺不錯的,心底還美滋滋的。
剛回到休息室,還沒和江錦上說上話,就接到了遠在國外的父母電話。
時差關系,這對夫妻倆所在的地方還在凌晨,原本正在熟睡,無數個電話短信,險些打爆兩人的電話。
一開始只聽說,是兒子談戀愛了。
夫妻倆早就知道祁則衍有情況,并沒覺得很詫異,緊接著,又是什么三角戀,說他兒子包養了個小姑娘,夫妻倆差點笑出聲。
祁則衍若是有這個能耐,何至于家中的老爺子如此擔心他的終身大事。
該擔心的就是,這小子會不會突然給他抱個小曾孫回來吧。
這類新聞,夫妻倆沒放在心上,直至聽說他見了女方家長,兩人才重視起來。
談戀愛若是牽扯到雙方家庭,那就完全不同了,夫妻倆自然上心。
“見過姑娘父母了?”說話的是他母親。
“見了。”
“對你印象怎么樣啊?”
“還可以。”祁則衍對父母素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你和那姑娘發展得怎么樣了?”
“挺好。”
“我和你爸準備回國了,如果方便,我們和親家碰一面吧,他們不是京城人,來一趟不容易。”
親家?
祁則衍第一次覺得,他母親是如此自來熟的人。
掛了電話后,祁則衍有些頭疼。
見面這種事肯定是安排不了的,阮大強根本不喜歡他,見他都不樂意,壓根不可能見祁家的長輩。
強行安排見面,不僅尷尬,還可能惹惱阮大強。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還是個沒名沒分的野男人,他哪兒有資格邀請阮家人啊。
“叔叔阿姨的電話?”江錦上笑道,“怎么突然愁眉苦臉的?”
“我媽想讓我安排,能不能和阮叔叔他們見面,我哪有能力安排啊。”阮大強現在見到他,都是一張冷臉。
“其實不用刻意安排,總會見到的。”江錦上的語氣輕松。
祁則衍輕哼,“事情沒落到你頭上,你肯定說得輕松。”
“想安排他們見面還不容易嗎?過些日子我要辦滿月酒,到時候把你們兩家安排在一桌。”
祁則衍眼睛一亮,“江小五,這事兒靠譜。”
祁則衍第一次覺得,江錦上生了這么個小東西還是有點用處的,莫名覺得小歪脖子樹長得分外討喜可愛。
“不過阮叔叔還挺厲害的。”江錦上直言,“無論是行動力還是手腕。”
他現在做了父母,大抵更能體會這種心情,其實唐菀懷孕時,他的感觸都沒這么深,把孩子抱在懷里,才真切覺得,這個小生命和他血脈共聯。
“這是必須的,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岳父。”
“這么強勢,間接說明你以后想過他這一關,并不容易。”
祁則衍笑容僵在嘴角,直接轉移話題,“那個…你抓到的那個人呢?查得怎么樣?”
“之前讓人去大戲院砸云老板場子,和這次把消息捅給媒體,找人鬧事的都是他。”人都被扣下,再想細查,就很容易了。
“游家?”
“他是游家人,可他說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和游家沒關系,背后無人指點,更沒人指使他。”江錦上接著說。
“理由是想為游慎明報仇。”
“游慎明以前在四哥會所醉酒吃過虧,后面出事又是你給他送了邀請函,就把目標瞄準了你們兩個。”
祁則衍一聽這話,冷冷一笑:
“簡直胡扯,就憑他?他算什么東西,背后沒人撐腰,他敢搞出這么大的事?他有這個膽子?”
江錦上哂笑一聲,“我們沒證據可以證明,游家還有其他人參與這兩件事,就算把他交給警方處理,派人鬧事,網絡造謠,你覺得能關多久。”
祁則衍咬了咬牙,“上次借著我的名義,我已經忍了,這次搞出這么大的動靜,還讓我忍?”
“游家想要玩,那就正大光明來,派個人做這些腌臜齷齪的事算什么本事?”
“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摘干凈了?”
江錦上捧著杯子喝茶,“這個人敢這么做,游家定然是許了很多好處,想把他的嘴撬開并不容易,他的手機我也都查了,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就這么算了?”
“誰說就這么算了…”江錦上摩挲著杯子,此時外面忽然傳開一陣引擎聲,“四哥終于到了。”
江承嗣都要瘋了,城東到城西,說是一個城市,卻隔了不短的車程,室內限速,又不能飆車,只能騎著摩托“突突突——”慢慢走。
他來這么遲,也有故意的成分,他本就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反正祁則衍和江錦上都在,可能很快就把事情處理完了。
那他到俱樂部,肯定無事一身輕。
沒想到阮夢西的父親來了,又上演了一出未來翁婿攜手對抗記者的戲碼。
等他過來時,新鮮的瓜一口沒吃到,倒是剩了一地瓜皮。
他都不知道自己來干嘛的,真是來給祁則衍那廝擦屁股的嗎?
“四爺,您可算來了,警察同志也到了,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鬧事的人您打算怎么辦?”
“派出所那邊怎么說?”
“他們把人帶回去,也就是進行思想教育。”
“之前的消防問題,不是說積雪堵了安全出口嗎?思想教育不如勞動光榮,和警察同志說一下,讓他們留下義務勞動吧,把俱樂部的積雪清理干凈就能走。”
俱樂部有個碩大的賽車場,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賽道,周邊的其他設施再加起來,占地面積可不小。
京城溫度太低,積雪難以消融,處理起來更麻煩,這是要累死那群孩子嗎?
那群人沒見到江承嗣本人,除卻賠償損失,要么跟警察走,要么留下義務掃雪,誰想去派出所啊,肯定都選擇了義務勞動。
一群人心底還是很高興的,覺著江四爺也沒傳聞中那般可怕。
當他們看到需要清掃的范圍,就傻了眼。
平素下雪,掃掃雪,推推雪人,那是樂趣,此時在這個占地近萬平的地方掃雪,這不是要命嗎?
他們哪兒做過這種話,掃了沒多久,就有人嚷嚷手上磨出了水泡,還不如跟警察叔叔回去喝茶。
江承嗣簡單將俱樂部的事情處理完,又和派出所民警聊了會兒,只是因為消防問題,要停業修整幾天,這讓他很是頭疼。
處理完手頭的要緊事,他就準備去找祁則衍算賬。
結果瞧見某人扯拽著一個男人,氣勢洶洶過來,他剛張了張嘴,人家已經走了,完全無視他…
哎呦我去,這蒙奇奇,什么情況?
“我說了,這是我個人行為,和我們先生沒關系,你到底要干嘛!放開我…”被扯拽的男人,一直在掙扎。
雙手被反剪在身后,而且鼻子里還塞著兩條類似衛生紙的東西,鼻子通紅,甚是狼狽。
顯然是剛被人將鼻子打出血了?
這是誰啊,這么殘暴?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我倒想去問個明白,到底有沒有關系。”祁則衍冷哼著。
“你放開我,放開——”
“可勁兒嚷嚷,把警察叫來!”
“…”這人能在江錦上面前露怯,自然也不想進局子。
江承嗣一臉懵,這又是什么情況?
而此時江錦上從不遠處追了出來,語氣很急,頗有點氣急敗壞得味道,“則衍,祁則衍——”
“江錦上,這事兒你別管,和你沒關系!”祁則衍拽著那人,已經距離很遠,聲音聽著都不太真切。
“祁則衍!”江錦上氣得咬牙,看到江承嗣才停下腳步,“四哥,你來了。”
“怎么回事?那男人是誰啊?”江承嗣是完全看不懂了,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則衍懷疑整件事是游家搞的鬼,抓著個人,就準備去游家討要說法。”
“啊?游家?”江承嗣皺眉,“有證據嗎?”
“沒有。”
“那他去干嘛?不怕被人轟出來?”
“所以我打算跟去看看。”
“那還等什么啊,趕緊去啊。”
江承嗣性子急,沖到前面,比江錦上還積極。
外面的記者并沒徹底離開,雖然事情看似結束了,也難免會出現一些其它轉折,瞧見祁則衍開車出來,緊跟著江承嗣的摩托,還有江五爺的車,眾人還以為大戲散場了。
“他們走的路不太對。”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祁則衍行駛的那條,無論是回家,還是去江家,亦或者河西,似乎都是不順路的。
“跟去看看就懂了。”
而此時的游家 家中剛到了貴客,剛過晌午,家中的廚師就已經忙碌起來,為晚上的宴請做準備,忙碌卻有序,就連家中都清掃了無數次,一絲纖塵都看不到。
“先生,他被五爺扣下了。”
男人沒說話。
“他會不會把您說出來?說這一切都是您主使的?”
“他不敢。”
“那五爺、祁少那邊肯定也知道和我們有關…他們好像朝東邊來了,似乎是祁少執意要來,五爺沒攔住,祁少的脾氣也是挺那個的,不過今晚我們還要宴請…”那人支吾著,“他們會不會來砸場子啊?”
“我就是希望他們能過來,正好讓姐夫一家看看,這幾個小子是如何欺人太甚的,無憑無據,都敢找上門來鬧事。”
明知道是他,卻又沒證據,大抵是年輕,幾件事折騰下來,如何不氣憤。
那群人中,最坐不住的就是江承嗣和祁則衍,從他倆下手,是最容易出效果的。
“您是想借那邊的手…可他們不會輕易出面吧。”
那家出面,就等于站隊,與江錦上他們站到了對立面。
“出不出面,那得看他們會鬧到什么程度了。”
他自然是希望,鬧得人盡皆知才好…
祁則衍,你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