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送阮夢西回家時,因為唐菀在場,阮夢西的父親還笑呵呵得留她喝茶聊天。
無非是問她唐老身體,又問了些男朋友的事。
“阮夢西,你看看菀菀,人家都談戀愛了,你看你…”
阮夢西喝多了酒,一副xx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唐菀臨走的時候,阮家爸媽,又是塞紅包,就是送禮物的,“叔叔阿姨,真不用,您太客氣了。”
“你爺爺住院,我也沒去看望,這就是叔叔一點心意,拿著吧。”阮家人很熱情,主要是出手太闊綽,唐菀拿著實在不好意思。
“就是,你和我們還客氣什么,你和阿姨親閨女沒兩樣。”
其實她倆是閨蜜,可是兩家長輩關系卻一般,就好像尋常閨蜜,你們關系好,認識雙方長輩,雙方家庭卻并不一定那般熟絡,阮家想去探病,又覺得關系沒到那地步,也擔心太過打擾。
唐菀推辭不掉,只能拿著紅包和禮物出了門。
“孩子他爸,穿了衣服,開車送她回去。”阮夢西的父母對唐菀十分照顧,畢竟因為身材原因,阮夢西朋友極少,能帶回家的更不多。
“我已經在網上叫了車。”唐菀婉言謝絕。
送走唐菀,阮夢西喝得雙頰通紅,笑嘻嘻地問了句,“爸,你給菀菀包了多大的紅包。”
“你給我貼墻站好了,你聽聽你剛才給我說的那些話,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嘛,你要干嘛,圖男人身子,這話聽著,我都覺得臊得慌——”
“爸,那是醉話!”
“我看是你的心里話!”
“也算吧。”阮夢西咬了咬唇。
“你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點。”某個老父親氣得臉紅脖子粗。
阮夢西被父親“訓斥”后,酒也醒了,回屋后就急忙給祁則衍發信息。
祁總,我剛才喝多了,實在抱歉,您找我有事嗎?
明天再說。
那你明天什么時候找我?
祁則衍蹙眉,她這問話的語氣,有點奇怪啊。
可對暗戀的人來說,就是收到他的短信,都有種在戀愛的錯覺。
唐菀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和江錦上打電話,阮夢西的囧事她自是沒提,只說拿了不少東西,挺不好意思。
“…還有五六分鐘就到家了,你呢?在忙什么?”
“陪我哥在看家具。”
“家具?”唐菀詫異。
“嫂子前幾天借著分家為由,和謝家說,準備和陶陶搬出去住。”
“謝老能同意?”
“一開始肯定都不同意,畢竟她一個人帶孩子在外面,沒人照應,不放心,只是她態度比較強硬,謝家那邊,隨時會有動作,陶陶留在那里,始終不是個事兒。”
小孩子不能和她說太多,她又沒有自我保護意識,留在謝家,難保會出事。
唐菀應了聲,“房子找好了?”
“嗯,明天搬家。”
掛了電話之后,江錦上才抬眼看向屋內的幾個人,選購家具,其實是在網上看的,看中哪些,直接訂購下單,會有人送上門,除卻江宴廷,屋里還有江承嗣,他正拿著手機,似乎在打游戲。
“明天搬家,你們兩個人…”
江錦上“我身體不好,估計幫不上什么忙。”搬家可不輕松,他不愿摻和。
江承嗣剛想開口說,自己也有事,江宴廷就直接把他的話堵了回去,“承嗣,你明天負責幫忙照顧孩子。”
他眉梢一挑,“什么?”
“不行?”江宴廷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江承嗣輕笑,“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明天你帶孩子。”
“二哥,我明天還有事。”
“你能有什么正經事?”
過年期間,本就是輕松娛樂的,他的確沒什么正經事,就是約了幾個人去郊外飆車,現在讓他帶孩子?
翌日一早,約好九點搬家,六點不到,江宴廷的奪命電話就打了過來。
“二哥,天還沒亮!”江承嗣作息不規律,晚睡晚起。
“等你起來,天就亮了,七點半,我在家等你。”
“不是,我…”再想拒絕時電話就被撂了。
今日沈知閑母女搬家,是大事,若是尋常,江承嗣肯定撂挑子跑了,看在嫂子和小侄女的份上,還是忍了。
只是當他趕到江家時,沈知閑打了電話過來。
“不好意思啊,東西實在有點多,要不你們十點再過來吧。”她語氣十分抱歉。
可是江宴廷卻只是語氣溫柔的回了一句,“沒關系,你慢慢來,我等你。”
江承嗣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靈魂,這也太雙標了吧。
端著做哥哥的架子,對弟弟“吆五喝六”,對媳婦兒,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而接下來,江承嗣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雙標!
從到謝家,見到沈知閑開始,某人就把雙標貫徹得徹底。
因為叫了搬家公司,有些大件的東西,直接運過去,江宴廷車上,只是裝了些小零碎,可搬家都是這樣,自己覺得沒什么東西,真的收拾起來,沒完沒了。
謝家人雖有幫忙,只是搬家這事兒,一開始江宴廷就一力承擔了。
所以謝奪直接說“既然他想表現自己,那就把機會讓給他好了,如果實在需要幫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搬家真不容易,謝奪自然是逮著機會,能坑他就坑他了。
只是江宴廷沒坑到,倒是把同行的江承嗣累得夠嗆。
而江承嗣,除卻要照顧孩子,作為一個青壯勞動力,那么點剩余價值,都被榨得一點不剩。
臟活累活兒他得幫忙干,還要時刻盯著兩個孩子的動態。
他怕是要把自己當成八臂哪吒使喚了。
房子本就是精裝修的,只是需要再添置一些必需品,將行李搬過來之后,讓江承嗣在家留守帶孩子,江宴廷就和沈知閑去超市采購一些日用品。
美其名曰共筑愛巢!
江江和陶陶正坐在一起,在玩魔方,江承嗣便抽空給江錦上打了個電話。
“已經搬完了?”
“差不多吧。”江承嗣都覺得這一天過得莫名其妙,他原本應該在寬闊的道路上,騎著他心愛的小摩托,體驗速度與激情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保姆了…
江宴廷的某些話,說得非常好聽。
說詢問兩個孩子,希望誰來陪他們,兩人全票通過,說希望他來!
兩個孩子,還搞全票?
不過江江和陶陶,的確很喜歡江承嗣,首選就是他,江承嗣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也不知該哭還是笑。
“哥和嫂子不在?”
“他倆去超市了,我在家看孩子,二哥說要共筑愛巢,你說可笑不,人家壓根就沒打算留他在這里住。”江承嗣斜靠在窗邊,視線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這邊給江江準備了房間,唯獨沒考慮過他,這算哪門子的愛巢啊。”
“今天我算是徹底見識到,什么叫做雙標了。”
江錦上輕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你不知道我哥是國際馳名雙標嗎?”
“以前就是對江江,現在…”江承嗣笑得無奈。
江宴廷是典型的面冷心熱,悶騷得要命,他對江江雖然嚴苛,但也是真的很疼他。
“四哥…新的一年,你是不是該處對象了?”
江承嗣挑眉,“江小五!”
他在家的時候,江兆林已經旁敲側擊不知提過多少次了,趁著過年有人來家里訪友的機會,甚至直接把相親安排在了家里。
江承嗣雖然不羈,對這種行為很不爽,可也會給對方留面子,不會把火氣發泄在外人身上,人家可能認為就是真的交個朋友,見個面,江兆林吃準他這點,最近某些行為倒是越發肆無忌憚。
也是因為江宴廷和江錦上都有情況,尤其是謝家那邊,一旦沈知閑繼承了家產,對他來說,就太緊迫了。
所以他急著尋找合作伙伴,最能快速建立合作關系的,無非就是聯姻。
“你如果不想回家,晚上就來這邊住,叔叔總不會把人帶到我們家的。”江錦上笑道。
另外這邊 江宴廷和沈知閑正在超市采購生活用品,新家,需要添置的東西太多,柴米油鹽,都是極為瑣碎的。
“這次還得謝謝你,幫我找了那么好的房子。”
沈知閑之前就考慮搬出去了,只是以前的那個小公寓比較老舊,周圍也沒學校醫院這些,總是不太方便,而且地方太小,江江如果過去,總不能擠在一張床上。
“嗯。”
“你覺得這個圖案,江江會喜歡嗎?”沈知閑此時正在挑選拖鞋。
“他應該會喜歡這個。”江宴廷挑了雙上面有胡蘿卜圖案的,綠底拖鞋,盯著幾個毛茸茸的胡蘿卜。
“是嗎?”沈知閑打量著拖鞋,最后給兄妹倆搭配了不同顏色的胡蘿卜拖鞋,自己則隨意選了一雙女士棉拖。
江宴廷挑眉,“我的呢?”
“你…”沈知閑咳了聲,她此時光想著以后他們母子三人的美好時光,壓根沒考慮過江宴廷。
江宴廷自己拿了雙與沈知閑那個能搭配上的情侶款拖鞋,丟進購物車,“走吧。”
但凡是私人用品,牙刷,毛巾…
江宴廷是一樣都沒落下,沈知閑不幫他選,他就自動自覺地自己加入購物車,一家四口的東西,碼得整整齊齊。
沈知閑在挑選水杯的時候,看中的杯子在較高的貨架上,她伸手拿了幾次,卻只摸到了杯壁。
“要哪個?”江宴廷將手推車推到一側,避免妨礙到其他人。
“那款玻璃杯。”沈知閑今日搬家,穿得休閑運動,扎著馬尾,看模樣,倒不像是生過兩孩子的人。
江宴廷走過去,站在她身后,抬手,一一指著杯子問她,是否是想要的那款。
超市過道本就不太寬敞,他整個人靠過來,幾乎把她所有空間都積壓在了那點窄小的地方,前面貨架上都是杯子,許多是陶瓷制品,她不敢亂動,只能任由著兩人距離越靠越近。
“這個嗎?”江宴廷說話的時候,氣息從她發頂吹過,就好似帶著股熱風。
吹得人頭皮發麻。
“嗯,給我看一下。”
沈知閑接了杯子,在手中打量,與其他杯子比較著,家中畢竟是有孩子,她選東西,幾乎有些苛刻,好看,還希望安全質量好。
她垂頭看著杯子,江宴廷就站在她身后,垂眼看著她。
“你覺得這兩個杯子,哪個比較…”沈知閑偏頭想詢問他的意見。
許是方才太過專注,并沒注意兩人此時距離已經非常近,她一個轉頭,鼻尖就從他下巴處輕輕蹭過…
男人的下巴處,并沒那般光滑平整,肯定有些胡茬的殘留,有點刺撓。
她鼻尖有些泛紅,想往后挪一點距離時,他忽然就偏頭湊過去,對準她的唇角,就輕輕啄了一口…
“江宴廷!”沈知閑駭然,這可是在超市,而且過年期間,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他怕不是瘋了。
“這個比較好看。”江宴廷沒理她,只是指了指她右手的一個杯子。
此時又有人路人推車而過,沈知閑又羞又惱,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拿了三個杯子,小心放進購物車,推著車就要走,只是江宴廷動作更快,從后面一把按住車把手,不讓她動。
幾乎把她圈在了購物車與自己身體中間。
“你…”
“幫我拿一個。”
江宴廷力氣太大,沈知閑推不動車子,人又被她圈著,動彈不得,只能硬著頭皮,給他拿了個杯子。
這趟超市,兩人收獲頗豐,饒是如此,東西也沒買齊,天色黯淡下來,到了晚飯時間。
新家什么都是新的,就是鍋具都是一次都沒用過的,開鍋什么的,也需要時間,最后干脆點了外賣。
等餐的時間,沈知閑忙著收拾屋子,江承嗣就抵著江宴廷的胳膊,“二哥,我看嫂子并沒給你準備房間啊,你怎么辦?今晚要回家?”
三室兩廳的屋子,沈知閑和兩個孩子,各占一間,的確沒有江宴廷的容身之地。
“誰說我沒房間?”
“嗯?”
“你見過夫妻分房?”江宴廷挑眉看他,那模樣。
江承嗣語塞,你倆是夫妻嗎?有孩子,卻還是個沒名沒分的野男人,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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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四爺,你是沒見過你二哥操作有多騷捂臉 江承嗣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