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衍今日來探病,穿得比較休閑,只是偏分油頭,舉手投足,都透著股闊少氣質。
他好似不經意抬頭看向唐茉,有些凌厲,卻漫不經心,弄得唐茉心頭一顫。
對她來說,顏值可破一切,哪里還能注意到他眼底的鄙夷不屑。
“祁少…”張儷云察覺到不對勁。
祁則衍過來后,說明與唐菀的合作關系,詢問老爺子病情后,就沒怎么和他們說過話,那眼神太不尋常。
“唐夫人,您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嗯?”張儷云沒反應過來。
“這動物啊,這輩子只能是動物,可是這人吧…”祁則衍咋舌,“這要是自私,不要臉的時候,連它們都不如,更不配做個人了。”
張儷云笑容僵在嘴角,直覺告訴她,祁則衍就是在罵她,她卻無法反駁,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應著。
“是這個道理。”
祁則衍咋舌:“我雖然年紀不算大,也算見識過一些人,那種什么自私自利,專門坑孩子的后媽啊,什么不知足,總想鳩占鵲巢的繼妹,還有些不知感恩的鳳凰男啦…”
“說真的,人有千差萬別,可是不要臉起來,都是一樣的讓人惡心。”
“說得再好聽,做得再漂亮,也藏不住骨子里的野心。”
他剛才若是暗諷,現在已經是明嘲,就差指名道姓。
張儷云被他搞得慪火,可她也不能反駁,那不就是坐實了自己不要臉,有野心?
“確實,這世上什么樣的人都有。”
“其實關于唐小姐的事,您不清楚沒關系,假的成不了真,到底誰做了什么…”祁則衍輕笑,“誰不要臉誰知道,對吧唐夫人!”
“嗯。”張儷云實在是待不住了,“我好像忘記打點熱水進來了,茉茉,跟我出去接點水吧。”
唐茉也不傻,祁則衍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立刻點頭。
“祁少,那您先坐會兒。”
張儷云被懟得真是渾身無力,饒是再氣,也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祁則衍看她走了,輕哼一聲,“明朝暗諷這東西誰不會,拿這套東西忽悠記者就算了,還敢在我面前顯擺,真當我傻?”
他雖然不知道別的事,單就唐菀昨晚喝醉,早上略顯憔悴被人抓拍,繼而引發一系列的猜想,這個點就是錯的,而且是祁則衍一直要和她喝酒,有他的責任。
所有整個新聞他一個字都不信,對比張儷云說的話,那就其心可誅了。
就算唐菀過來,估計也不好說什么,因為張儷云真的什么都沒說,他眼底住揉不得沙子,忍不住先敲打了一番。
“老板,要不要喝點水?”助理小朱怕他口渴。
他在公司經常這樣,懟人不帶臟字,他最拿手,也算這對母女倒霉,正好碰到了他。
而且祁則衍想追唐菀,今天更是戰斗力飆升。
只是可惜,這兩個人太慫,居然跑了,要不然他還能再說一個小時。
“那女人泡的茶,我不喝,你看她倆那眼神,我怕他們給我下藥。”
“…”
“對了。”祁則衍剛看到新聞,看向江家人,“你們在唐家也待了一段時間,那個何少是什么東西?從哪兒冒出來的玩意兒?”
又送東西又聯系專家,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對唐菀有想法。
情敵嘛,必須先了解對方是誰,然后一腳踹死!
江家人思忖片刻:“他不是個東西!”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個東西,我是想問他和唐小姐是什么關系?”
“我們知道的,加上今天,一共見了兩次,上回唐小姐差點把他手指掰斷。”江家人故意挑這個說,就是想讓祁則衍知道唐菀還是很兇的,知難而退,給他們五爺爭取機會。
沒想到祁則衍樂了。
“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夠辣。”
眾人:“…”
唐菀和江錦上到病房時,唐老還沒醒,祁則衍則拿著手機,正在和他說什么東西。
“祁總,謝謝您過來,不好意思,有讓您破費了。”唐菀一看也知道祁則衍拿了不少東西過來。
“不客氣。”
“那您這是在…”干嘛?
“醫生說都和唐老說話,他聽到聲音,醒得快,我也不知道和他說什么,就給他讀了點新聞。”
江錦上走過去,偏頭看了眼。
xx被家暴,如何鑒定家暴男 祁則衍的助理站在一側咳嗽著:他家老板這壓根不是讀新聞,而是吐槽。
他很擔心唐老忽然跳起來錘他老板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