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鄭殊想要的就是樸榮厚聽指揮不要瞎莽,他的本事固然不錯,但是要看在什么場合,刨除他過人的格斗術之外,實際上他也沒有多大的優勢。
樸榮厚的拳頭從握緊的狀態下逐漸的松開,最后化為無奈的一句話:“你說要怎么做就是了!”
鄭殊表情多了些許戲謔:“哦?那是一切聽我指揮是嗎?”
“只限這一次,除掉那家伙以后就作廢!”
他只要能聽指揮就好,鄭殊還是跟他再多強調一遍:“那我可是當真的,沒有我指示的話,你不能做超出我指定事情之外的事,你這年紀應該也是服兵役了,應該清楚聽指揮吧!”
當兵上戰場,上級最想看到的兵不是勇往直前驍勇善戰,而是令行禁止一切行動聽指揮的兵,要不然再厲害再有本事的兵,到了臨用時,由于戰場瞬息萬變,如果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很可能會打亂滿盤計劃。
“知道了,我會遵守的。”樸榮厚一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眼神盯著鄭殊看。
“希望如此!”鄭殊該吩咐的都說完了,現在回歸正題,“其實我的線索也很簡單,從早上你去找驅魔師協會查無此人的時候,我覺得依照我師兄的脾氣,恐怕不是太合群,他如果沒有加入驅魔師協會,那么幕后黑手從真武印符這張符咒查起的時候,最應該求助的不是什么協會,而是在首爾圈里最有錢有勢的那一批人!”
“嗯…你是說對方也是個身份不低的人對吧,但是首爾圈有錢人那么多,什么樣的人有這種面子呢?”樸榮厚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的是一個年級四五十歲以上的人,大部分出現在臺前的成功人士都是這個歲數。
很可惜他想岔了,不過也不需要糾正,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該怎么做是鄭殊來策劃。
“待會你去買一套花哨點的衣服,還有買副藍牙耳機,我們保持通訊”
鄭殊要求他買的東西之后都用得著,樸榮厚知道是要有所行動了,但問題是衣服…
看到鄭殊那副表情,得…還是別問了,剛剛才說的服從指揮,他也不能立刻就反悔了。
準備好需要的東西,鄭殊也不是閑著,他也需要準備一樣給樸榮厚的符咒,他手上有圣痕的力量,即便他現在并沒有跟知信打過照面,可如果這一次的行動,正好擦肩而過的話,就需要提前預防。
鄭殊自己有,可奈何他自己這副身軀不是成年人,要不然這次的行動還真沒什么必要他配合。
上有一張可以封住對方體內靈力的封靈符咒,反正都是鎖住體內能量,這封靈符鎖住圣痕的能量運轉,對于樸榮厚本身無害,他的格斗術又不是封了能量就會失效的,至于鄭殊畫在他手背的符印,到時候他租一輛重機車騎過去,戴露指頭的手套即可,不摘也沒什么事。
夜晚的酒吧里,這兒日復一日,總有一堆年輕男女來到這個地方縱情享樂,與往常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知信作為酒吧老板,這幾天已經很少露面,今天特意出來,走到了DJ的打碟機前面,親自為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搓上一首電音勁曲。
從酒吧入口處,領了卡走進來的樸榮厚耳膜一陣嗡嗡,藍牙耳機他只戴了一只,好在這東西是主降噪的,鄭殊除了給他一張封靈符之外還有別的符咒待會就用得上!
現在走進去的樸榮厚,胸口的左邊口袋里,紙人就放在那里面里,這樣一來鄭殊才能時時掌控他附近的動向。
這不是巧了,知信就在不遠處的高臺上打碟,鄭殊察覺到以后,他并沒有告訴樸榮厚,本來這次到酒吧里,就不是為了直接找他的!
現在知信人在上邊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反而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通過電話聯系,鄭殊說到:“之前訓練的演技都拿出來,記住你現在是一個來酒吧喝酒玩耍的年輕人,眼睛即便亂看也不要朝著男人堆里看…”
樸榮厚○
“你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東西。”
“我只是好意提醒,畢竟你是連格斗的,眼神太有攻擊性,到酒吧里現在喝了酒的人不少,你這樣盯著別人看,哪怕沒多瞟,估計也會引來禍事。”鄭殊可不是為了調侃而說的那些話。
深呼吸之后,他選擇了聽指揮,現在過去先點杯酒,跟在場大多數來酒吧happy的人一樣,喝了酒隨著音樂稍微擺動一下。
臺上的知信也沒有發現哪里有異常,今天來酒吧的人跟以往一樣多,確實有不少生面孔,這酒吧開門做生意的,生面孔多也不是什么壞事,熟客常來很好,但也不能光有熟客,新的客源也是需要的。
在舞池里樸榮厚忍著想要當場摔藍牙耳機的沖動,又小扭了一下,最后趁著好像是不勝酒力似的,跌跌撞撞的往廁所的方向走去,中途順帶的叫上了一位侍者指路。
對方的身高跟樸榮厚差不多,進了洗手間沒多久,‘侍者’出來,一個勁的往廁所點頭哈腰,隨后匆匆又離開。
找到了監控攝像頭死角的位置,確認周圍無人之后,穿著侍者衣服的樸榮厚此時貼著墻面小聲說:“好了,現在該告訴我到底要做什么了吧?”
從大費周章的籌備,然后到進入酒吧,一陣花里胡哨的準備,甚至不惜打暈侍者,從他脖子上還貼了一張安神符。
鄭殊除封靈符之外多給樸榮厚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的,要不然打暈后那侍者中途很快醒來的話,那不是出大問題?
“聽我說,待會扮演好你侍者的身份沿著墻壁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右拐,我之前已經來這里踩點過,有個地方我很在意需要你去打探一番,以你的身手應該能做到,我給你的符咒都拿好了,待會一旦有機會闖進去的話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