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鄭殊又離開替趙學洲守靈去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舒非,這女人看著蠻事逼的,還是讓自己的心腹手下看管她,吃的用的都不缺她的,唯獨不能離開都提調府。
早上去應付那些朝臣,晚上回來鄭殊就找舒非,研究李醫師留下的那本手札,鄭殊倒不是期望自己學得懂醫術,主要是看看上面針對生死草的一些記載,而且以驗證舒非沒有欺騙自己。
要不是抽不開身,鄭殊還真像抓一兩個喪尸飾演一下用水淹死它們的景象。
如此平靜的過了將近三天,在鄭殊今早仍在趙學洲的靈堂里,為其守靈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心腹手下跑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聞慶鳥嶺的大將前來投降?”
“是的,如今議政府的左參贊大人已經接受他的投降,說是目前逆賊李蒼就躲在王城外的漢陽書院里。”
盡管漢陽書院的院長大提學和一眾學生都已經被株連三族,可漢陽書院畢竟象征著儒學,總不能焚毀了吧。
目前保留下來,暫時沒有讀書人在哪里學習,自然而然的成為藏身之所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在說辭方面順理成章,但在郭玄麟看來,就是狗屁不通。
目前為止李蒼出現的話,早就有自己布置的人手送信了,怎么可能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除非…喬裝打扮,伺機混入城中。
而派聞慶鳥嶺大將出來投降的原因也有了,左參贊之前提議,將聞慶鳥嶺叛變的將領們的家屬有留在王城的統統抓起來,以此脅迫他們歸降。
駐守聞慶鳥嶺的大將此時出來投降甚至‘將功贖罪’的把李蒼等人窩藏據點給供出來。
鄭殊只能說過于兒戲!
真把人當傻子看了,這種節點供出李蒼窩藏據點就在城外,還要鼓動派兵去剿滅,這不就是調虎離山?
鄭殊雖然經常性的紙上談兵,但好歹理論水平足夠,而實踐方面,沒有打過大規模戰役,但也指揮過上百人的士兵。
既然李蒼能主動來送,鄭殊還能多說什么?
他選擇喬裝打扮殺入王城,大概人也不會帶太多,鄭殊要考慮的倒不是如何對付這個蠢貨,而是考慮到這家伙的到來會不會讓喪尸忽然爆發,鄭殊在考慮自己到底有沒有哪里是沒有仔細考慮到的。
城外已經安排人巡邏很久了,除非是聞慶鳥嶺那邊頂不住,可即便那邊頂不住了,喪尸要想千里奔襲來王城總得需要時間,更別提中途可能要經過河流等地方,一不小心淹死了那場面估計會很尷尬。
堡壘再堅固,如果從內部攻破那么就會容易得多。
可是根據這幾天御營廳的巡邏,也沒有看到有類似喪尸的跡象。
城里沒有,城外也無!
突然鄭殊的腦海里閃過了中殿娘娘那萬年不變的陰沉面孔,這個愚蠢的女人如果犯了毛病,她老是想著操控大權,得到了王宮里的權力她似乎開始不滿足了,連同海源趙氏的大權她也想要一手操持。
這讓鄭殊莫名的聯想到某個女人,貴為帝國長公主,也是這么的野心勃勃,只不過她的智商甩這中殿娘娘十八條街。
鄭殊發覺自己有點想得太過美好了,自己中規中矩的不越線,可不代表中殿娘娘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會循規蹈矩。
就怕到時候自己在各地掃除瘟疫,她突然間搞個背刺,落井下石一把,那樂子可就大了。
在與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后,鄭殊穿著孝服徑直走出靈堂,他現在得重新安排一下自己在城內的計劃。
………
王宮中,中殿娘娘對外宣稱已經生產,生下的是一名男孩,取名為元子。
他從一出生,就已經是半島的君王。
本該是普天同慶的好日子,卻被議政府那幫老東西暫且壓下,說是領議政大人去世加上之前君王葬禮都沒有妥善安排好,不宜大肆宣告。
中殿娘娘自是恨得牙癢癢,明明孩子已經出生,為什么自己還是不能為所欲為?
難道自己不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嗎?
偏偏鄭殊還忙于拉攏趙學洲生前追隨的那批人根本無暇來王宮,中殿娘娘已經宣召好幾回,鄭殊均不在府中。
她覺得沒有人把她這個王大妃放在眼中。
既然其他人統統都靠不住,她唯有劍走偏鋒了!
王宮中的一處地窖中,原本這兒是前代君王縱欲享樂的場所,但是現在這里成為了一個秘密的試驗場。
倆個牢籠里此時此刻就鎖著倆個喪尸,這些喪尸并非是她自己弄來的,說起來還得感謝已經死了的趙學洲。
這種染了麻風病變異后的喪尸,很明顯比起初代用生死草制成的喪尸更加的可怕,他是想在等自己料理完李蒼,到時候集全部精力研究這種會散播疫病的喪尸,如果將來將它們投放到戰場上,它們肯定會創造出遠比當年五百士兵破三萬倭寇更加耀眼的成績。
壯志未酬來形容趙學洲再合適不過,他死了之后,這個地方只有中殿娘娘知道,鄭殊可不清楚。
尚宮跟隨在中殿娘娘身邊,看著牢籠里張牙舞爪,嘶吼著的喪尸,中殿娘娘幽幽的說到:“還是沒有找到控制它的辦法嗎?”
“已經讓所有的太醫過來了,但是一無所獲。”
“這樣啊~可本宮現在就想要用它們!”
中殿娘娘急切的原因,尚宮也略知一二,但見她低眉順耳的走上前說到:“這種怪物是聞到氣味和察覺到光源就會沖上去,用困住大王的那種辦法,以鐵鎖束縛后把它們用特制的籠子關進去,只要等個一兩個時辰它們自然就不會動彈,一旦需要的時候就放出它們,餓了那么久的怪物一定會撲向眼前的人,只要咱們牽住鎖鏈就可以掌控好它”
“那就去做,盡快…”
一個為權力失去理智的女人,碰到另一個捧著臭腳表忠心而丟了腦子的屬下。
想出了又一個極為兒戲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