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人玫瑰,手留余香。
無緣無故的收下人家的醋,哪怕是一小瓷瓶醋,項陽也絕的自己是白白的沾了別人的便宜。
項陽不愿意自己吃白食,可是,一口醋,又不能出錢,又不能回禮,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看見年輕人就孤身一人,項陽決定還是請他吃飯喝酒,以此相謝。
項陽把自己意思一說,年輕人開始是拒絕了,可是,在項陽的連綿不絕的游說下,最后,還是乖乖地答應了,與項陽一起回到了盧文煒、盧伯的桌子上。
酒杯一舉,誰都有理,美酒喝干,我敢上天。酒,有時候,真是一個好東西,陌生的人,幾杯酒一下肚,馬上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話一多,慢慢的大家就把自己介紹給了對方,
年輕人說他叫王來福,介休人,不過,現在卻是在清徐居住,他身世坎坷,目前,因為學了一手釀醋的手藝,就算是以此為生。
王來福小的時候,家在介休縣城里面居住,他父親是兄弟二人,王來福他是長房長孫。他父親還有一個義結金蘭的好兄弟。
三個人就在介休縣城里面的大街上,開了一家“王記醋莊”,剛開始,三個人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打理著這家小店,慢慢的,生意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生意紅火起來以后,王來福的父親的親兄弟,也就是王來福自己的親叔父,因為醋莊的分紅,開始與王來福的父親生氣,他叔父整天是罵罵咧咧的,還摔盆子摔碗。
一來二去,王來福的父親就有了病,他病重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孤子托付給了結義兄弟。
后來,王來福的父親去世以后,他叔父要想獨自一人霸占醋莊,就想盡了一切辦法,將老大的結義兄弟和王來福趕出了醋莊。
王來福跟著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回到了清徐縣城,這是他父親的結義兄弟的老家,他們重新開了一家醋莊謀生。
在醋莊里面,王來福跟著他父親的結義兄弟,不僅學到了一身的做醋高超技藝,此人還把自己獨生女兒許配給了王來福。
王來福此次來榆次城,就是討賬來的,天冷了,再過二個月,就是年關,外面賒欠的銀子,現在還有的沒有要回來。
話說完,王來福又喝了一口酒,愁容布滿了臉上。
項陽特別同情王來福,普普通通的一個老百姓,掙扎著生活在風雨飄搖的亂世,他是一個男人,承擔著養家糊口的重任。
項陽與王來福碰了一杯酒,說道:“你身上帶著的醋,是從哪里來的,能不能說一說。”
王來福醉眼朦朧,大大咧咧的說道:“那是我家醋莊里面做出來的,顏色不好看,味道不出眾,所以,我們就自己吃。”
項陽為什么要這樣問,這是因為王來福的醋,已經有一點名滿天下的山西老陳醋的意思了。
山西老陳醋以色、香、醇、濃、酸五大特征著稱于世,素有天下第一醋的美名。它的產地在清徐。
項陽問了問王來福,又知道了現在的清徐,已經有許多做醋的作坊,王來福家也僅僅是其中的一家。
相同的產品,小小的作坊,這就是目前清徐做醋,這個行業的整體現狀。
機遇,突然間,項陽的心里面跳出來,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400年的認識,讓項陽知道如果成功了,這就是一個發財致富的大機會。
領先一步,富貴一生。整個北方地區就是巨大的市場,衣食住行,作為一種生活里項陽的東西,它的價值將是空前的。
項陽看了看王來福,他明白,老陳醋目前還沒有做出來,僅僅是時間的問題,如果自己能夠給他加一把火,會不會讓老陳醋提前問世呢。
想一想,這是多么激動的一件事情。
項陽決定和盧文煒、盧伯吃完飯以后,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王來福此時已經有些醉了,項陽叫過來伙計,讓伙計開一間客房,攙扶王來福去休息。
盧文煒、盧伯看見項陽也有些醉意,就對他說道:“我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你今天這是怎么啦,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能夠說這么多話,真是奇怪了。”
“我今天是不是很反常,你們心里面肯定是疑慮重重,我去睡一會兒,下午就和你們說這件事情,對了,你們一定要看好王來福,不要讓他走了。”項陽說罷,就休息去了。
睡醒以后,項陽覺得口渴的厲害,他剛剛準備起床,就看見房門開了,盧文煒、盧伯,還有盧小姐、盧嬸進來了。
項陽看見大家,就下了床,迎了過來。
大家坐下之后,項陽和了一口水,開口說道:“王來福,他現在醒了沒有?”
“他現在還沒有睡醒,我剛才去看了看,已經安排盧文在看著他,一醒過來,就來告訴我們。”盧伯說道。
“好,人沒有走就好。我現在有一件事情,想給你們說一說,聽一聽你們的意見。”項陽說道。
隨后,項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盧文煒、盧伯,還有盧小姐、盧嬸他們4個人。
盧文煒問道:“你計劃投進去多少銀子,你打算怎么樣管理這個作坊,這些你想過沒有?”
“我計劃投進去10000兩銀子,10000兩銀子分作5份,文煒1份,盧小姐1份,盧伯、盧嬸各一份,我自己一份。”項陽慢慢的說道。
盧伯、盧嬸張口欲言,項陽說道:“你們就不要推辭了已經決定了,就這樣吧。”
盧小姐說道:“我的那一份就不要了,你自己留下吧。”
“哎呀,你們這是怎么啦,今天這件事情你們誰也不要說了,就聽我安排,我也就是做這一次主。”
“等到王來福醒了以后,我們5 個人和他說這件事情,看看他同不同意。”項陽說道。
半個時辰以后,王來福來到了他們的房間,項陽把大家的意思給他說了一遍。
王來福被這個驚天之喜給雷懵了,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使勁在自己大腿是掐了一下,疼痛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白日做夢。
接下來,六個人仔仔細細的商量好了股份的分配,還有管理的方法,項陽、盧文煒他們不參與具體管理,他們只是管分紅利。
看著面前已經寫好的契約,白紙黑字,項陽樂的嘴張開的大大的,真是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