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人,也在此,并目睹了一切。這會兒,他們跟大家一樣,對百里棠充滿了疑惑。
作為后輩,他們自是不能像他們父輩那般,經常見到陛下,只是聽說百里棠昏庸無道、慌y無度。
如今看來,冰雪聰明卻又詭計多端的葉紅雪,也不是陛下的對手。
此刻的陛下看起來,也相當的平易近人。不像早上那般。
莫非,陛下他只是跟他們薛家開玩笑?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其實,余棠一直在適應帝王這個身份,前世的他,也就是個小小的營銷部門主管,雖然他們營銷部門,在他們公司,地位最高,只有老板,才能管得了他們。可也只是小主管而已。
帝王,他還沒玩過。
帝王心術,他在學。
現在,更多的是,瞎折騰。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眾人,心中亦是困惑不已。
唯獨葉紅雪,心里憤懣極了——她被昏君耍了。
這世間,哪怕是孿生兄弟姐妹,外貌都有差異,何況是兩片樹葉。就是活字印刷的同一個字,印刷出來的時間,都有個先后不是?同一個人,雕刻出兩個“人”字,也不可能完全相同…為何她剛剛,沒有想到呢?
‘百里棠!你等著!’葉紅雪心想!
“將軍,他們已經過來了,還要繼續找嗎?”小嬌問。
“當然要!咱可不能抗旨!”葉紅雪笑道。
“是!”
比武場上,哪家跟哪家,百里棠分不清,只不過,臺上兩人,武功都十分不錯。
這次的比賽,不僅關乎到名譽,更關乎到各家的命運,容不得他們不拼盡全力。
正因如此,比較有看頭。
每家各派出三名選手,分別與其他三家的九名選手比試,若九次輸了,成績自然是墊底,為零了。
文斗三題,答對一題,便算一分,目前有兩分和一分。武斗還沒全部結束,暫時不知道成績。
看了幾場之后,百里棠便離開,回營帳了。
就數張東正最為激動——他想看看,陛下寫的水滸傳,陪陛下出來的這段時間,他心里一直惦記著。
蒙放還得等今天的比賽結束,才可離開。
人群當中,有雙眼睛,時不時盯著百里棠。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張曉峰。他很想沖到百里棠跟前,毛遂自薦,可總覺得,時機還不到。
百里之外,無涯峰。
聽得探子回報的向天歌,有些哭笑不得:“百里棠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這種時候,他們不是應該,將我們圍困在山中,再想方設法毀了我們的糧草么?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玩文斗武斗?”
面具男子:“這不是百里棠的主意。而是張東正的主意。”
向天歌輕蔑道:“一個禮部從二品文官,無權無勢,當年不過是僥幸考上狀元…此人唱曲還行…”
“僥幸?”面具男子冷笑,“那便是僥幸吧。”本來,他要提醒向天歌,需要特別提防張東正,可目前看來,何必浪費口舌呢?
兩敗俱傷,最好不過!
“山菜呢?讓他來見我!”
“是,大當家!”
向天歌口中的山菜,正是那日捉了一個十五六少女過來給他的小弟。好久沒得玩玩,原封之貨了,他的“后宮”,早膩了…
是時候,換換新口味了!
若非百里棠默許,無涯峰的探子,不可能把百里棠等人,具體在干什么的信息,傳遞回來。百里棠的侍衛,在暗處,借助千里鏡,早發現了這些探子,若想干掉他們,輕而易舉。
換言之,是百里棠故意讓向天歌他們打探到信息的。
數百里之外,熱鬧非凡的大秦河畔。
這里,已經聚集了各界大人物,諸如親王!
通過飛鴿傳書,他們也已經得知,百里棠要圍攻向天歌的事情。
百里棠的勝算幾何?
呼家軍的勢力,也在此地,哪怕日行八十里,不過十日便可到達,他們要出兵,前去支援百里棠嗎?
這是呼家家主,呼家兵馬大元帥,呼振南,目前最為擔心的問題。
呼盼盼,是呼振南(這里不姓“呼延”)的大女兒,此女是大秦河畔,有名的才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和北方的葉紅雪,一文一武,號稱南北雙姝。
葉紅雪除了帶兵打仗、武功、算術,對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皆無興趣。
“爹爹,可是為了是否出兵一事而煩惱?”
“是啊,無陛下旨意,擅自離開駐地,是大忌。可咱呼家軍,離陛下最近。”
“爹爹,其實您不必為這事擔憂,只需派兩萬兵馬,以平常時速,趕往無涯峰即可。”
“妙啊!”他何嘗沒有想到這點,只是得有人支持…
兩萬兵馬,不多亦不少。多了,帝王會猜忌。少了,帝王會不滿。
“爹爹,您跟張東正大人可熟?”百里棠此番在五嶺路所為,呼盼盼自是悉數聽說。不需多言,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張東正在背后搞的鬼。她非常想認識張大人!
百里棠是什么人,無見識的南蠻子,或許不知,大秦河畔的百姓,誰人不知?他們這里離京城,也不過四五百里的距離。
視線回到百里棠營帳內。
晁洪正在督導三人熟記小說內容,宋池和小蓮二人,記的認真。唯獨他的女兒,早已經失去了耐性,這會兒,正不顧禮儀,躺在百里棠的,床榻之上。
“蠻兒啊,你這懶惰性子,還是別去接這任務了。免得到時,害人害己。”晁洪無奈道。
“可是爹爹,眼下除了我,還有合適之人嗎?小香,給小姐我倒杯涼茶過來!”
“是!小姐!”小蓮現在的名字叫“小香”,宋池叫“宋安”,晁蠻兒改名叫“張芊芊”!
為了早點入戲,他們已經開始排練了。
百里棠回來之后,見到這三個孩子,能有這個覺悟,心里還挺舒坦的。至于晁蠻兒睡他的床,他也沒放在心上。
晁蠻兒卻嚇的趕緊坐起來。
昏君的床,黏黏的,也不知是啥,臟死啦,她怎么可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