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塘順利離開了羅昆的大營,回到了安王城內。
第二一早,羅良便接到了羅昆的親筆信。
信中,羅昆表示愿意跟他交換解藥,妥善處理此事。
此時的葉驚塘還在屋里睡覺,因此羅良壓根也不知道昨夜他去敵營撒毒藥的事。
是以,對方信中所述之事讓這位安王下是一頭的霧水。
幸好古羨漁及時趕到,這才將這件事的前前后后跟羅良了個明白。
羅良聽完古羨漁的話,對葉驚塘的做法是拍案叫絕。
當即便回信給羅昆,讓他將解藥速速送到城門交換。
除此之外,羅良還將這邊將士傷亡的況跟對方進行了交涉,向羅昆提出了賠償的要求。
不到兩個時辰,對方的回應便來了。
羅昆答應將解藥送到安王城下進行交換,同時還答應送給羅良一千匹戰馬。
羅良雖然有些無奈,但也不想跟對方鬧得太僵,是以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就這樣,一場生死存亡的危機被葉驚塘化解于無形。
不過,羅昆得了解藥,兌現了承諾后,并沒有就此退走,而是繼續在距離安王城二十里的地方扎營。
這一點,出乎了羅良和葉驚塘的意料。
此時的葉驚塘,正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遠處的云草木。
這個季節,即便是在東域,樹葉大多也已經漸漸變得枯黃。
冬里的陽光照在枯黃的樹葉上,入眼一片金燦燦的光亮。
葉驚塘的思緒不知不覺飄向了遠方,羅昆到底還有什么倚仗?
他帶著這大隊的北狄人過來,到底是想怎樣?
難道就為了占這一座城池?如果是這樣的話,怎樣才能讓他退兵呢?
葉驚塘不想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因此待色一黑便獨自一人出了城。
夜風很冷,葉驚塘的心揪得很緊,他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他總感覺對方的營中坐鎮著一位高人。
其實,葉驚塘的心里很清楚,今夜過來探營,是一件很冒險的事。
稍不留意,便會被對方生擒活捉,或者刀斧劈死。
可是,他沒有選擇,要讓這東域安穩下去,他必須這么做。
葉驚塘抓著個士兵換崗的空檔潛了進去。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探得任何有價值的報,便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兄弟們,把他給我捆起來,別讓他給跑了!”
“好嘞!將軍您就放心吧。”
就這樣,葉驚塘被五花大綁地捆了起。
一群人將他推搡著進了羅昆的大帳。
此時此刻,葉驚塘才第一次從近處看見這位二皇子的模樣。
這二皇子羅昆生得跟羅良還真有幾分相似,不過卻不太像羅策。
因為,這位皇子的眼睛里有太多的險狡詐,除此之外,還夾雜著一絲的瘋狂。
羅良惻惻地朝葉驚塘笑了笑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朝的榜眼葉大人嗎?”
葉驚塘聞言,面不改色道:“下好記啊,想不到這么久了還能記得我這個人物!”
羅昆一聽,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大幽朝的才子,這牙尖嘴利的功夫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葉驚塘聞言,不再與之多言,而是悠然自得地看著羅昆。
羅昆見狀,立馬換了副面孔道:“葉兄弟這樣的人才,不覺得跟在他羅良的邊有些可惜嗎?如果葉兄弟愿意的話,羅良給了你什么,我可以出雙倍!”
葉驚塘聞言,笑了笑道:“二下這樣的待客之道,還想讓我為你效命?”
羅昆一聽,立馬對下面的壤:“快,給葉兄弟松綁。”
話音未落,羅昆又改口道:“慢著,聽葉兄弟是個用毒高手,我這一松綁,你…”
葉驚塘聞言,臉上的神立馬黯淡了下來。
羅昆見狀,心中不暗自松了口氣。
心道如果剛才給葉驚塘松了綁,不定自己已經…
想到這里,羅昆的心里不暗自慶幸起來。
不過羅昆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剛才他走近自己的那一剎那,葉驚塘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對他用了毒。
這種毒名為九轉化形散,無色無味,無品無狀。
不過,只要你沾上那么一點,便會奇癢難耐,只想在上不停地抓撓。
直到抓得皮開綻,血流不止,還是癢得讓人發狂。
解決的唯一辦法便是將此人捆起來,讓他不得動彈才校 不過即便如此,那種難忍的奇癢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再了,又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捆縛堂堂的大幽朝二下?
葉驚塘探營之前,早就算到了可能會被對方發現,所以臨離開前準備了這么一手。
此時的羅昆,已經開始慢慢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當然,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手已經開始抓撓。
葉驚塘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想看看這位勾結北狄饒皇子會如何給自己收場。
同時,他也想見識一下那位幕后的高人,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生了三頭六臂。
羅昆見葉驚塘不言不語,便笑了笑道:“葉兄弟也不要怪我心,俗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也是沒辦法。”
葉驚塘聞言,并不理會羅昆的什么,只是笑而不語。
羅昆剛想再勸葉驚塘幾句,卻不想上突然奇癢難耐起來。
緊接著,葉驚塘便見這位二皇子撩起了袖子,不停地抓撓。
不一會兒,腿上似乎又癢了起來。
剛開始,羅昆還顧著有外人在,沒有動作太大。
不過,或許是實在癢得厲害,最后,羅昆干脆當著葉驚塘的面,將靴子給脫了下來抓撓。
葉驚塘看得直想笑,不過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一旁剛剛被叫進來給葉驚塘松綁的士兵見狀,一下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幾人站在原地,是進也不是退也不好,他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自己只是個看門的,總不能去幫堂堂的皇子下撓癢癢吧。
就在這些士兵進退兩難之時,忽然聽見羅昆大叫道:“癢死我了,你們快,快來來幫我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