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蕭朝鳳與劉楚薇終于走了,含煙和翠眉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抹愁容。
一個公主,一個郡主,處處針鋒相對,她們得時刻做著潤滑劑,調節彼此間的矛盾,一天下來,心力交猝,再想到如果天天如此,這日子怎么過啊!
“哎,先去收拾碗筷吧!”
翠眉嘆了口氣,拉起含煙就要去后面。
楊肆笑了笑,便道:“要想不伏低做小,關鍵還是要自身強大,這段時間你們通過吃飯睡覺,已經把精神調養的差不多了,從今晚開始,我正式傳下丹道,小有所成之后,再和我一起站樁練拳。”
“嗯!”
二女興奮的猛一點頭,雙雙撒腿跑開。
不片刻,碗筷已收拾好,又各自洗漱,才和楊肆回了房間。
楊肆讓二女盤膝坐下,正色道:“正式修行之前,需要先找到氣感,我有一段口訣,聽好,天命謂之性,率性謂之道,修道謂之教…”
總綱是楊肆根據道經所載的何仙姑、鮑姑、清凈散人孫不二等女性修士的修行法門,再結合周易參同契、黃庭內外景經、玉皇經、陰符經、悟真篇、太上感應經及龍門心法等諸多道門經典,去蕪存菁,總結出來的。
當然了,他自己修行不需要總綱,但是教別人不一樣,每一步都不能含糊,畢竟丹道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場。
總的來說,男女因有陰陽之分,故女子丹道與男子丹道有著本質的區別,女子盤腿端坐時右腿在外,左腿在內,此為陰抱陽,然后上身端直,雙掌手指輕點絳宮,舌尖頂住人中人,雙目合并,觀看鼻梁根。
其重點是意守絳宮,當練出真氣時,胸口會有溫熱感或脹痛感,再由意視絳宮改為意視胸,這很無奈,可是胸是女性的氣血精淬所在,女子修丹道,繞不開胸!
簡而言之,男子丹法的本質是煉精化氣,女子丹法則是煉經化氣,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女子煉的是經血,需要斬斷赤龍,也即好親威,以補腎臟虧損,又因女命在胸,故以胸為氣穴,值得注意的是,女子必須斬斷赤龍,才能晉入煉經化氣的層次,正式入門。
斬赤龍等同于喪失了生育能力,實際上楊肆煉精化氣,把精元煉化為真氣,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將來要想生育只有兩條途徑,一是自廢修為,二是以特定方法持續修煉最少一個月,逆轉精經,在男子,是精元重新獲得生命力,在女子,則是好久不見的親戚上門了。
詳盡的介紹了修煉步驟之后,楊肆讓翠眉含煙各自默訟三遍,才道:“開始吧,我給你們護法。“
“噢!”
翠眉含煙俏面微紅,點頭應下,盤腿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靜氣凝神,意守絳宮,漸漸地,有微弱的氣息發散,吸引來了小黃,咕咕輕鳴兩聲,舒服的蹲在楊肆身邊。
楊肆不由問道:“小黃,你也想修煉么?”
“咕咕~~”
小黃那寶石般的眸子里現出了疑惑之色,先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楊肆猜測道:“人類的修行方法不適合你,也許你另有法門,是不是?”
“唧唧~~”
小黃回頭指了指,然后再次做出了初見楊肆時的動作。
“噢,我明白了!”
楊肆恍然大悟道:“你的修煉方法就在你曾去過的那個地方,但是被別的生靈占據,你放心,等我再強大些,就帶你過去。”
“咕咕~~”
小黃連點頭。
楊肆微微一笑,把小黃拉入懷里,還別說,小黃的絨毛手感非常順滑,難怪蕭朝鳳每回都愛不釋手的抱著,使得小黃身上沾上了一股蕭朝鳳的香氣,聞起來很舒服!
當凌晨收功之時,翠眉和含煙的經脈中也開始有細微的真氣流動,這資質簡直讓楊肆無話可說,尤其是有了微弱的真氣,似乎姿容都明艷了幾分。
“如何?”
楊肆笑著問道。
翠眉歡喜道:“好象身體里面,有只小老鼠在拱啊拱呢!”
含煙也連連點頭:“小婢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好舒服啊。”
楊肆啞然失笑:“這才剛開始,以后的路還很長,也會有很多劫難,修行路和武道不同,路子稍有走偏,會死人的,所以你們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知道啦,公子稍待片刻,小婢們去為公子準備早餐!”
翠眉含煙雙雙應下,匆匆離去,不片刻,端來了豐盛的早餐,楊肆吃的飽飽的,策馬去往府牙。
與此同時,嚴府!
“父親,一早把孩兒叫來,可是有事情?”
嚴淦向嚴老太爺施禮。
嚴老太爺問道:“近日發生的事你可知曉?”
“哼!”
嚴淦冷哼一聲:“父親可是說那楊肆?此子著實膽大包天,且心胸狹窄,我家又與他有些恩怨,若不及早除去,早晚是個禍害,可是有世子庇護于他,我們能拿他怎樣?”
嚴老太爺捋須微微笑道:“若是令世子與之反目為仇,你看如何?”
“哦?”
嚴淦喜道:“父親可是有了奇計?”
嚴老太爺莫測高深道:“近年來,城中時有出生不足月的嬰兒失蹤,因北城三教五流,人員雜處,故以北城為甚,官府曾多方探查,卻每每無果而終,我這里有一戶人家,就住在北城,十余天前,剛出生不久的男嬰于家中丟失,你差人過去找到他家,讓他們去北城府牙申訴,請求官府出面查明此事。”
“這…”
嚴淦眉頭一皺,向外探看一番,見四處無人,才回來壓低聲音道:“父親,難道丟失嬰兒一事與世子有關?”
嚴老太爺臉一沉道:“不該你問的就莫要問,免得為我家招來無端禍事!”
“是,孩兒知曉,孩兒立刻去找人操辦。”
嚴淦心中一凜,施禮告退,可那神色,不免多了幾分惶恐,從父親的表述來看,世子多半與此事有關,難道是在秘密修煉什么邪功妖術?
他越想越有可能,否則父親不會這樣說,這要是透露出去的話,怕是捅破天的大事啊,嚴家也將處于風尖浪口,想到這,渾身都打了個哆嗦,暗道此事一定要操辦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