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立少堂主一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趙澤林語氣堅決,少有的展現了,作為堂主的決斷之力。
“這…堂主確立少堂主一事,屬下不該多問。只是,阮小姐畢竟身份有些不明,是否等調查清楚之后再定?”
依然是周承,他離開了座位,走到向趙澤林面前,提出了疑問,神情甚為恭敬。
趙澤林展露出了乾坤獨斷的一面,沒人想去反對。周承自然也不想,但是作為逝水流執事長老,維持長春堂的傳承是他的責任。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趙澤林提出了疑問。
周承的話剛說完,趙澤林還沒有作出什么反應,彭吟春倒是先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畢竟作為斥候影的執事長老,調查了解各類信息是他的任務。但是關于阮紅玉的身份信息,哪怕是過去了七年,也沒有絲毫進展,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失職的事。
對于周承長老提出的這個問題,趙澤林顯然早就考慮到了,只見他不慌不亂的回答到。
“無妨,玉兒值得信任。況且還有你們在,無需太過擔心。”
聽到趙澤林解釋,幾人心中卻是稍稍舒緩了一點。
事實上,長春堂的堂主一職,若是得不到四位長老的認同,或者說不能通過四位長老共同的考驗。那么他是接觸不到長春堂真正秘密的,包括已經封存的各種情報,都不會徹底開放。同時在長春堂內,也得不到絲毫的權力,唯有一個堂主名頭罷了。這樣一來,確實不用太過擔心什么。
只是趙澤林的話,聽著讓人心中有些怪異,心中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堂主如此說,屬下再無任何疑問。”
周承拱手行了一下禮,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事實上他所擔心的,只是趙澤林以自己的堂主意志,強制他們接受阮紅玉,強行為阮紅玉鋪路,這對長春堂的傳承穩定不利。既然不是,那就真的沒什么了。
見四位長老再沒有話要說,趙澤林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是通過了。
“第二件事是…”
“噹~”
就待趙澤林準備說第二件事時,門外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鐘聲,趙澤林當即停了下來。
四位長老也聽到了,他們神情微動。
彭吟春連忙起身向趙澤林告罪,而后匆匆離開。
急情鐘,這是長春堂斥候影“火”字情報的傳鳴聲。最為急切重要的情報,無論正在做什么事,都要放下,以查看該情報為先。
很快,彭吟春便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份密卷。而后將密卷恭敬的交到趙澤林手中,密卷上的火漆完好尚未啟封。
作為負責情報的斥候影執事長老,彭吟春自然是有權利第一時間查看情報的。但是現在有趙澤林在此,自然的變成了堂主第一個查看。
在以特殊的手法打開密卷之后,看著上面的內容,趙澤林明顯愣了一下,神情有些詫異,而后才將情報遞回給彭吟春。
彭吟春接過密卷后,只見上面第一段標紅字跡寫道,“阮紅玉獨自離開梅園,向東南行去,目的不明。”
第二行以正常的黑色字跡寫著,“離去前曾言‘有些事,你做的;有些事,我也做得。’”
在這兩段文字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備注著,“新任梅園莊主,持少堂主令”。
彭吟春看完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趙澤林,心中思緒萬千。
以趙澤林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而言,不至于會發生這種不告而別的事,難不成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變故。同時彭吟春神情微變,或許阮紅玉的身份以及出處,就要弄清楚了。
無視了另外三位長老好奇的目光,彭吟春將密卷收入懷中。再次看向趙澤林,等待趙澤林的應對和吩咐。
這種“火”字情報,在未得到趙澤林允許前,其他長老是沒有權利知道的。
其他人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只是感覺有些遺憾與好奇罷了。事實上,任何重要的情報,在得到趙澤林的同意前,他們都不能隨意獲悉的。
趙澤林沉吟了一下,將目光看向周承。
“周長老,少堂主已經離開了梅園,向東南的方向行去。”
聞言,幾位長老面露了然之色,想來這就是密卷中的內容了。
周承當即起身說到。
“我這就去安排三位護道者,前去保護少堂主。”
逝水流,保證長春堂的傳承,自然也負責保護在外游歷的少堂主安危。
三位護道者,這是少堂主出行時,固有的待遇以及保護措施。
“嗯!”趙澤林點頭應許。
周承得到回應后,并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看向彭吟春。
“還請彭長老,為護道者提供一下情報支持。”
彭吟春聞言當即同意。
“好,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兩人向趙澤林行了一禮,便一同離開了大廳,去做不同的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