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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司徒依蘭的邀請

  葉凡是條咸魚,但是跟寧缺比起來葉凡更像一個本地土著。長安城熙熙攘攘,葉凡四處都逛過,京城權貴多如牛毛。

  可能和你一起拼桌的是某個王侯的長子,與你青樓搶女人的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小公子,又或者和你一起喝多了在墻邊尿尿的是某個小國公。

  等哪一天你會可能會發現,原來和你一起上學的人家里是王府,他爹出行還有御賜的侍衛,吃飽了撐的公子非要體驗平民的快樂。

  中軸對稱是長安城的道,中正是京城權貴的道,即使身份再怎么顯赫都要遵守著潛規則。大權貴是權貴,小權貴也是權貴。

  你可以使盡萬千手段,但不可以破壞規則。但是權貴之外,自有江湖。江湖之外還有個獨特的存在,書院。

  書院很講道理,就好像書院的大師兄一樣彬彬有禮。書院的道理就是拳頭大就是道理,打不過的好好談,打不過我的好好聽我說。

  大唐向來民風彪悍,好戰,風流。太祖皇帝曾經因為一個村子被屠殺,舉起國戰。那個蠻荒部落也很懵,你說我離你這么遠,我不就殺幾個人嗎?至于嗎?

  可是唐人上到皇帝下到街頭小販,都覺得,至于。

  民間沸沸揚揚,徭役苦不堪言,百官哭訴,勞民傷財。卻一致的只哭訴,沒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提出,要不,不打了?

  各地造反的造反,卻也是口頭喊得響亮。待太祖帶著精銳追殺而去,百城待空,幾乎是唾手可得。

  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玩什么易主,為什么?就憑大唐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那些人淹死。

  葉凡認為著實有趣,這個世界跟歷史并不一樣。這里的人民有著不可思議的頑強,雖然修道者多如牛毛,看世人如螻蟻。

  但是螻蟻也懶得去看巨人,因為他們知道,大唐有書院,書院有夫子。

  葉凡知道自己只是條咸魚,安靜的跟著主角前行,天塌下來有夫子,夫子不在還有寧缺。

  主角光環是個好東西,但是明顯自己沒有。妹子靠近寧缺,寧缺卻只喜歡桑桑。不,不是只喜歡,是桑桑不喜歡她們。

  葉凡沒有納后宮的心思,也沒有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覺悟。葉凡更多覺得這是一場夢,既然活在這個時代,就要隨心所欲。

  修道修到知命,破五境卻更多靠隨心所欲的感悟。想想就十分搞笑,修道修到最后變成了主觀題,你覺得你可以就可以。

  難怪書院的小師叔,戰無不勝,自創浩然劍。浩然劍不就是隨心,劍氣生于天地,借勢而行。

  隨心,是葉凡的道。

  系統里懸空著一把劍,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劍,鳳圣之劍。

  葉凡是個游戲大神,全服也能排得上號。系統給劍化形時參考了葉凡的記憶,

  鳳求凰。

  葉凡滿心歡喜,劍是自己喜歡的劍,道是自己喜歡的道。活著不就是為了那一句,我喜歡嗎?

  劍隨時可以出鞘,鳳凰雙雙纏繞劍柄,紅絲吊墜于劍首。

  “會出鞘的...”

  葉凡呢喃了一句。

  不知道今天吹什么風,司徒依蘭邀請葉凡參加一個酒會。半個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參加了,當然只限于權貴。

  大唐也有詩會,但權貴多半不參加。想詩會背古詩打臉?想多了,唐國國力鼎盛,文豪詩圣更是舉不勝舉。

  你能背能說嗎?背出來的也不一定比別人好。傳聞詩圣李半仙,半輩子磨了一個字,詩成,一個月破初境入知命。

  酒會才是權貴的中心,詩只是助興,交際才是藝術。打壓,聯絡,嘲諷。甚至打起來,都不會阻止酒會的興致。

  有佳人暢飲,游戲做樂,權貴相稱兄弟。這場面誰能頂得住?一些清倌人,大家閨秀,名門將女也有許多定下終身,傳為一段佳話。

  夜晚,平康里最大的一處酒樓,權貴如云。

  音樂響起來,歌女清靈的嗓音低吟淺唱。因為重量級的權貴多,各種各樣的表演層出不窮,讓人看花了眼。

  雖然只是酒樓,各種布置卻是十分精妙,古韻悠然。一盞盞花燈縈繞,仿佛在畫船上一般。老人居于一邊寒暄,但多是年輕人居多。

  司徒依蘭和葉凡在一處角落里飲酒,金五彩不在此處。葉凡記得金五彩喜歡那個南晉謝承運,那個和寧缺賭氣的翩翩公子謝三公子。

  “呵呵..”

  “葉公子笑什么?可曾發生有趣之事?”

  “叫我葉凡就好,談不上什么公子。”

  葉凡笑瞇瞇的看著這位,面若寒霜眼角卻帶有暖意的女子。

  大概是察覺到了葉凡的目光,司徒依蘭有些閃躲。沒想到葉凡竟然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她,雖然也算不上色瞇瞇,但是也是極為不舒服。

  “聽說葉公子書坊生意不好?”

  “勉強度日而已,不打緊。”

  “......”

  司徒依蘭始終還是個直率性子,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趣聞,便是直奔主題。

  “聽聞書院招生,葉公子可與我等同去?”

  “嗯,好!”

  “......”

  司徒依蘭都已經準備好等葉凡推辭,自己再勸了,打了好長的草稿。結果他竟然就嗯的一聲答應了,司徒依蘭有些興致黯然。

  之所以邀請葉凡,是因為與葉凡相識,兩人真如君子之交點到為止。但是司徒依蘭又不能真的當成君子之交,畢竟葉凡有一恩情于他。

  司徒依蘭八歲就組建了一支娘子軍,在也算是一支小的勢力。卻不想不慎得罪了小人,被人算計,綁了去了。

  在一處破舊的小巷子里,司徒依蘭近乎絕望,葉凡從天而降。手里拿著一根不知哪里撿來的木棍,司徒依蘭還記得那張笑嘻嘻的臉。

  鳳鳴之聲響徹整個巷子,司徒依蘭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幾個初境的黑衣人盡數被斬于.....樹枝下。

  若是葉凡有修為也只是敬佩和感激,但是司徒依蘭仍讓記得管家的喃喃自語。

  “這人雪山氣海怎么都被廢了?”

  思來想去,一個雪山氣海被廢,還堅持練劍,甚至修出劍意的青年形象被司徒依蘭刻畫出來了。

  司徒依蘭父親就是云麾大將軍,與夏侯一個檔次。軍人最是敬佩不服命運者,司徒依蘭就是那種。

  可惜,葉凡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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