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第一場資格賽,第一位登臺演唱的女歌手,是來自英國的kellymarie。
她在臺上演唱的是,一首非常有搖滾樂節奏風格的情歌。
提供現場伴奏的是雅馬哈流行樂團,由曰本著名音樂家小野崎孝輔擔任樂團指揮。
今晚的大會,由富士電視臺和曰本電視臺,同步進行現場實況轉播。
林婉儀的公寓里,兩個女人舒服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收看今晚的大會現場。
如果給盧東杰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定會大驚失色,甚至啼笑皆非的。
只因其中的一個女人,便是失蹤多日的鄧儷君,她竟然住進了林婉儀的公寓里。
世事有時候是很巧合的,巧合到讓人不禁懷疑是天意的安排。
她們兩人是在香港認識的,當時鄧儷君遇到了點小麻煩,是林婉儀出手解決的。
但是沒想到她們兩個如此有緣分,在曰本的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彼此重逢了。
或許是有著同樣的境遇,讓兩個女人迅速地成為一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之后兩個在異國他鄉漂泊的女人,便時常的約出來見面,一起聊聊天吃吃飯。
當然,她們都十分有默契,沒有提起她們各自的男朋友,只用他來代替。
她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們各自口中的他,其實是同一個他。
當鄧儷君決意離開公眾視線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來暫時投靠林婉儀了。
她們住在一起也相當愉快,可以彼此一起學習知識,在起居上相互照顧彼此。
鄧儷君似不經意地問起,“今天是你男朋友送你回來的吧?”
林婉儀轉過臉,也沒否認,微笑著問:“咦,你怎么猜到了?”
鄧儷君俏皮地笑了笑,“我在屋內隱約聽到你們在外面說話了。”
林婉儀也朝她眨眨眼,“我夠講義氣了吧,男朋友來了,照樣都不讓他進門。”
鄧儷君反而有幾分不好意思,“還是我的問題,讓你們麻煩了。”
她就是為了躲開紛擾,平時連門都不出,她本身是個歌星,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
林婉儀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以前相看兩厭了,現在更不在乎這朝朝暮暮了。”
鄧儷君有些羨慕地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漂洋過海,不遠萬里來看你。”
林婉儀一怔,“他?”
她動了動嘴,還是沒說下去。
那個無賴男人,以前倒是不錯,但自從走進娛樂圈那個大染缸,跟條花心蘿卜似的。
林婉儀越想越氣,干脆不想他,反過來問她,“你的那個他,怎么還沒過來呢?”
鄧儷君眼睛微微有些閃躲,言不由衷地說:“他說過一段時間來看我,我等得起。”
她不是有意想要對林婉儀說謊,只是有些事,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林婉儀抱打不平,“你又不是任盈盈,他當自己是令狐沖啦,還等他一輩子呢。”
鄧儷君笑了起來,只是有些牽強。
她何曾不希望,她的男人即刻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訴苦呢。
但是,一旦自己去接觸他,自己肯定也會暴露,同時也會給他帶來麻煩。
相見爭如不見。
林婉儀看鄧儷君有些失落的什么,不便再追問下去了,對她現在的處境是有些同情的。
但她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男人,讓這個當紅歌星,如此犧牲。
她不惜離家出走,放棄歌唱事業,一心一意只要保住愛情的結晶。
鄧儷君忽然指了指電視機,“你們香港的歌手馬上就要登臺了。”
林婉儀把目光重新轉回電視機上,“真的是呀,那個張國容。”
但林婉儀向電視機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卻沒發覺鄧儷君臉上也有幾分期待的笑容。
今晚的大會司儀使用雙語主持,坂本九負責用日文主持,翁倩玉負責用英文主持。
當兩位司儀解說的時候,提到了一個男人的名字,她們不約而同露出了笑意。
就在翁倩玉喊出leslieg的時候,一束白色燈光,自半空中照射下來。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恤衫和黑色西裝的年輕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有型有款。
張國容從舞臺右邊慢慢走了上來,邊走邊向臺下揮手,向現場觀眾致意。
他拿起了放置在話筒架上的咪高峰,站在舞臺中間,微笑面對著不同方向投來的目光。
其實他內心還是十分緊張的,甚至比他初登音樂廳比賽的那刻,還要緊張幾分。
武道館內部的獨特設計,讓各區觀眾席層層疊疊錯開,從臺下延伸至半空。
歌手站在臺上的時候,迎向三面,從臺下望到山頂,感覺有無邊無際的人海。
如果是職業歌星,當然會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盛況,但是對于新秀來講,壓力卻不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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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觀眾對于這個來自香港的歌手,第一感官印象非常好,像個斯斯文文的鄰家大男孩。
他今晚究竟會唱一首什么歌,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小野崎孝輔看了一下選手狀態,輕輕揚起手中的指揮棒,伴奏樂團開始演奏。
隨即,一段非常勁爆的搖滾樂,頓時讓全場的觀眾都小小震撼了一下。
這段激昂的前奏實在,讓現場的觀眾有些意外,是不是搞錯了呀?
但是張國容隨之節奏做出跳舞搖擺的動作,像是一位斯文的紳士,帶著一絲調皮的舉止。
他進入狀態,雙手握住米高峰:
真夜中のスコール
赤い電話boxの中から
君とあいつ出てきた
臺下的觀眾都不由露出了一絲意外,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是一首日文歌。
他們還以為這個來自香港的歌手,會按照以往的慣例,在臺上唱上一首英文歌。
在電視機收看實況轉播的觀眾更是感到新鮮,對這個中國小伙子產生了好奇。
張國容的發音咬字都很標準,如果不是聽兩位司儀介紹,大家都是以為是曰本人呢。
臺上的張國容漸漸放開來,舞臺的表現和動作變得更加自信起來:
八月のsadsong
張國容一手拿著咪高峰,還對著臺下觀眾和電視鏡頭做起了動作。
他唱出的每一個thanks,手勢都對準一個方向面的觀眾席,動作十分瀟灑自如。
臺下的觀眾都明顯感覺到這個年青人的表演,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他似乎開始能夠掌控現場的氣氛,甚至用他的聲線來操作聽眾的情緒。
ボンネットには雨の音 カセットでかき消したよ
streetの向う側では
忘れ去られた
ビーチパラソル揺れてる
觀眾席上的鐘楚紅都忍不住贊嘆道,“榮仔實在太厲害呀,怕要一舉成名了。”
她認識張國容也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有些靦腆的大男孩,平時開玩笑都有些放不開。
但沒想到他今晚在臺上換了一個人似的,表演得那么投入,有一點天皇巨星的架勢。
盧東杰但笑不語。
他當時看張國容在亞洲歌唱比賽的那場決賽,就知道小伙子有這個天分了。
今晚這樣場合,這樣的舞臺,更是激發了他的斗志,讓他徹底地拿出了表演水準。
海辺のsadsong
武道館的八分封閉天井式的設計,讓聲音在館內回響的效果非常好。
尤其是身在現場的觀眾,更能感受到那種動感音樂引起的共鳴。
本來一首略顯悲傷的歌曲,聽起來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反而 臺下的二十幾位評判,有不少人暗自點點頭,臺上這個小伙子的表現不錯。
雖然他選唱了一首曰本歌,確實是有幾分取巧的意思,但不妨礙評判的 ムム…忘れないさ
ムム…今年の夏ムム…この街 何もかもが…君のせい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