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窗外朦朦泛著白。
當盧東杰還在沉睡的時候,忽然感到手指被輕輕地震動了一下。
他緩緩睜開眼睛,鼻端聞得到一股淡淡橄欖香味,那是趙婭之的洗頭水味道。
他昨晚一直保持側身睡覺姿勢,將她輕輕地護著在懷里,右手搭在她的肚皮上。
趙婭之也靜靜依偎在他的懷里,呼吸依然很平穩,看起來睡得十分舒適。
從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她的側臉,白凈細膩的肌膚中透著嫣紅,那么美麗動人。
忽然間,他的手又動了一下。
原來是趙婭之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踢了他一下,似是在提醒他應該起床了。
盧東杰把手貼近過去,輕輕撫摸著了她那隆起的小腹,似在回應她的小動作。
直到小家伙漸漸安靜了下來,他輕手輕腳起床,把被子重新給她蓋上。
哪怕是盧東杰的動作已經非常輕盈了,趙婭之還是幽幽地輾醒過來。
她慵懶地轉過頭,可愛地撒著嬌:“我今天想睡久一點,不去行山行不行呀?”
盧東杰不禁好笑起來,這個美麗的少婦,有時候在語氣神態上還像個小女孩。
他伸手撥了撥她垂下來的亂發,“早上可以不出去,但晚上我帶你出去散步。”
趙婭之嬌媚地笑一笑,雙手圍住他的腰,“好呀,我們今晚就去淺水灣散步。”
盧東杰看她那張白嫩的櫻桃小嘴,忍不住俯下身去輕嘗了一口。
在趙婭之的嗔嬌聲中,盧東杰起身去洗漱,然后換了一身運動衫下樓。
在花園的等候多時的巴打見到他,不停地搖著尾巴,準備一起出門去晨運了。
大肚婆不用多久就要臨盆了,盧東杰這段時間都會住這里,格外小心照顧她。
而且家里的皇太后下了懿旨,從即日起,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忙,每天晚上都必須回來。
盧小妹作為御前第一紅人,每天晚上都要負責來電話查崗。
大約在一個多小時后,一人一狗都是喘著氣回來的,看來體能消耗頗大。
盧東杰擦了擦額頭冒著汗珠,看到那一道白色的清麗倩影,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趙婭之在花園漫步賞花,身上披著一件白色大褸,有種說不出的嫻雅風情。
她似乎有所感地回眸一笑,臉上盡是嫵媚笑容,“你回來了呀?”
盧東杰上前握住她的手,“先回屋里吧,等下太陽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曬曬。”
趙婭之笑著推了推他,輕輕地說:“唔,你一身臭汗,趕緊回去沖涼。”
她現在對他千依百順,幾乎是他說什么都照做,像個極度需要被照顧的小孩。
在生活上,她已經習慣依賴他了。
兩人坐在餐桌一起吃完早餐,雖然簡單的清粥小菜,卻是那般美味可口。
盧東杰今日去電視臺上班,他離開一段時間,也該回去看看現在的情況是怎么樣了。
唱片公司現在由徐若琪回來主持打理,終于也不用他回來兩頭跑地操心了。
電視臺的職員看到盧東杰回來,不少人紛紛都露出驚喜和崇拜的目光 盧東杰帶著張國容去參加曰本歌謠祭,不單只技驚四座,還拿下大賽獎。
這是香港歌星在國際舞臺上出色的表現,他們作為同事,都為此感到十分自豪。
聽說臺里還準備在張國容返港的時候,在機場舉辦隆重的歡迎儀式和記者招待會。
最讓人振 奮的是,由佳藝電視制作的保護證人組,正式登陸曰本播映。
這是有史以來,香港的電視片集,第一次成功打入曰本電視市場。
這種由佳藝電視開創的歷史,拔得頭籌,讓臺里上下的職員都終于揚眉吐氣。
大家知道這都是盧東杰的功勞,所以對他越來越客氣和尊敬起來了。
盧東杰回到自己的寫字樓,隨手處理積壓一些公事,但是都不多。
佳藝電視的人事安排,也輪不到他來插手,林氏兄弟自然會有安排。
他現在的身份不免有些尷尬,大事由不得他來做決定,小事基本又不會勞煩到他。
不過他也樂得清閑,反正現在林氏兄弟正摩拳擦掌,做一番動作。
“篤篤”
門被敲響了幾下,然后走進來了個秀麗的女孩,是林秀榮的秘書。
她走過來微微欠身,“林生讓我過來一趟,問下盧生你下午有沒有其他安排?”
盧東杰翻了翻行程簿,微笑抬頭,不答反問:“林生有說是什么事嗎?”
女秘書照直說:“林生你想讓你代表佳視,下午帶隊參加麗的電視主辦的百萬跳。”
盧東杰微微一怔,不禁好笑起來,“百萬跳,就是他們搞公益金綽頭的那個吧?”
女秘書肯定地回答,“唔,是的,林生認為此舉是我們對麗的電視釋出的善意。”
盧東杰想了一想,笑著答應下來,“行吧,那我就下午跑一趟吧。”
女秘書露出笑容,在此欠欠身,“好的,我先回去給林生答復了。”
盧東杰不禁露出玩味的笑意。
他沒到回來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到這么一個使命任務,有點意料之外。
看來佳視的現在面臨的處境,終于讓林氏兄弟下定決心改變局面。
“篤篤”
不等盧東杰回應,來人已經推開門,仿佛不速之客地徑直闖了進來。
他抬抬頭,一臉的笑與驚奇。
糜雪窈窕的身影輕輕走來,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她身上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她有著烏黑柔亮的齊肩短發,發尾俏皮地上卷,完全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盧東杰注意她臉上的表情,暗道似有點來者不善,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果不其然,糜雪在他對面坐下來,抱起雙臂,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她那清冷的神韻,正合得上“艷如桃李,冷若冰霜”八個字的考語。
盧東杰見她有一絲孩子氣,起身走過去,俯下身去吻了她的面頰。
糜雪沒避開,她也不怕有人看見。
盧東杰蹲下在她前面,扶著她的雙肩,“你看你平時拍戲都不注意,曬得又黑不少。”
糜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不是吧,我一直有涂防曬油的呀?”
她反應過來,又冷起臉哼了一聲,“曬得似個非洲妹又怎么樣,反正有人不在乎。”
盧東杰把她小手握住,認真柔和地說:“怎么不在乎呢,我心里永遠都裝著你呀。”
糜雪咬了咬嘴唇,瞪他一眼,“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準備來找我了?”
盧東杰賠笑起來,“我在曰本買了不少手信,今晚準備登門送去你家呢。”
糜雪偏過頭去,悶悶不樂地說:“你知道我爸媽不待見你,你還故意來氣我。”
盧東杰伸手摟住她肩膀,“好啦,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關人何事,是吧。”
糜雪真是既好氣又 好笑,明明是甜言蜜語,但從他口中卻聽起來像歪理邪說。
她本來就不是生氣,只不過是想給點顏色給他看看,不然真當她沒有脾氣呢。
她抬起眼,似不經意地問他:“聽說你下午要帶隊去參加麗的電視的活動是吧?”
盧東杰剛想點頭,但隨即又笑著看她,“你也去是嗎?”
糜雪不回答,微微揚起下巴,吩咐他說:“中午的時候,你先來送我回去換衣物?”
盧東杰笑著上下打量她,“今天這身打扮很漂亮呀,而且身材越來越好了。”
糜雪恨恨白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廢話真是一籮筐多,讓你送就送。”
她沒給機會他再說,轉身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