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島上青蔥蒼翠,猶如一座綠色王國。
但在這個丁香花盛開的季節,卻因為英女皇的來臨,氣氛變得一片肅殺起來。
在貝爾法斯特的街頭,已經被上萬軍敬重重封鎖,隨處可見的裝甲車,持槍巡邏的軍人,或明或暗的便衣敬察,一切顯得戒備森嚴。
英倫三島之一的愛爾蘭共和國,在一戰后,才獲準成為「自由國家」的稱號。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由于奉行極端保守的中立政策,沒有卷入戰爭的漩渦中。
愛爾蘭島劃分為三十六個州,愛爾蘭政府的行政權僅能控制三十個州,北部的六個州,北愛爾蘭仍由英國政府管轄控制。
因為長期統治的結果,這六個州的政治制度、宗教文化等幾乎被英國同化了。
雖然被英國統治,但不代表愛爾蘭人屈服,在北愛爾蘭地區一直活躍著一群獨立抗爭的人。由愛爾蘭人組成愛爾蘭共和軍,將會策劃一些列軍事武裝襲擊活動,揚言要給英女皇的銀禧紀念獻上一個難忘的驚喜。
這是英女皇和菲臘親王的首次訪問,整個安保措施動用三萬多軍敬,確保萬無一失。
香港歌舞團受到當地的邀請,卻因為英女皇的臨時行程,而被迫中止演出。
考慮到局勢相當緊張,他們一行準備提前撤離北愛爾蘭,準備返回倫敦。
盧東杰幾人也隨團來到了北愛爾蘭,游玩了兩天后,發現氣氛不妥,也提前結束行程。
由于機場被暫時關閉了,他們只能選擇搭乘游輪先離開這里。
游輪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他們依然要在這里度過漫長的一夜。
外面的所有主要街道已經被嚴密封鎖了,主要是不讓當地居民上街抗議。
但在天主教徒聚居的地方,一大批示威者和軍警在對峙著,雙方的沖突一觸即發。
盧東杰他們一行人下榻的旅館,正處于這些沖突地區的中心,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盧東杰抱臂靜靜站在窗臺,透過窗口觀察著外面的情形。
“這個地方兵荒馬亂的,早知道就不來了。”盧小妹悶悶不樂的盤腿坐在床上。
“對呀,今天那些人都荷槍實彈上來盤查,真是嚇死人了。”況美蕓有些后怕的說。
“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了,管他們打生打死呢。”趙婭之輕輕握著兩人的手。
她雖然是笑著安慰著她們,但她內心也是有幾分不安的,她從未遇到過這么驚險的經歷。
但當她抬頭看到那個男人,他如此淡定的神情,讓她內心有一種穩穩的安全感。
她相信有他在身邊,一定能夠保護她們的安全的。
“嘩嘩.....”
街道下的示威者從口頭抗議和謾罵,上升到肢體沖突的階段,開始制造著第一波聲勢。
這邊爆發了沖突,不斷有其他軍敬趕來支援,雙方人員不斷加碼,你推我,我推你。
盧東杰忽然笑了,這些愛爾蘭人倒也不笨,懂得聲東擊西。
接著,天主教徒的示威者開始向軍敬投擲石塊,一波接一波,上前沖擊著他們的防線。
軍敬也不甘示弱,開始向示威人群發射催淚彈和橡皮子彈,予以還擊。
一下子,雙方你來我往,爆發了激烈沖突。
槍聲、哭喊聲和叫罵聲,開始回旋在城市上空。
半個小時后,許多示威者被清場帶走,第一波沖突平復了下來。
那些手無寸鐵的示威者,怎么可能是那些如狼如虎軍敬的對手。
盧東杰看完了這場熱身賽,不由笑了笑,估計好戲還在后頭呢。
趁著這個時間,他下樓打包了今晚的晚餐上來。
也不管好不好吃,他點了一大堆食物,將就捱過今晚再說。
他端著一大盤食物上電梯的時候,旁邊與他同乘是個帶著墨鏡的高大西裝男子,手中提著個大黑箱子,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樣子。
盧東杰能感覺的他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輩。
在出電梯的時候,他也跟著出來,他們居然是住隔壁間,真是有點巧了。
“咦,這是什么東西呀,太難吃了。”盧小妹嫌棄的說。
“嗯,味道有點怪怪的,會不會是過期的了?”況美蕓懷疑的說。
“呵,英國人吃的食物是這樣的了,吃點西餅和牛奶吧。”趙婭之安慰的說。
她們三個都發表了一致意見,英國大餐確實是難吃。
盧東杰手中拿著烤牛肉,也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他越想越不對,剛才碰見的那個男人,舉止太過異常了,不像是007特工,怎么反倒是像恐怖份子。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來必須是探探這個可疑男子的身份了。
如果他住在山高皇帝遠,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了,偏偏就住在他隔壁,這讓他怎么放心得下。
吃完了晚餐,他借口出去抽根煙,讓她們幾個不要出門。
盧東杰在隔壁房門輕輕叩了兩下,然后等了一會,沒人應他。
但他知道門的背后,有人在貓眼觀察他,他裝作不知道,然后又敲了敲。
“你找誰,有什么事?”男子開門冷冷的打量著他。
“伙計,能不能借個火?”盧東杰笑笑,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煙。
男子看盧東杰一副東方人面孔,戒心松了不少,依然冷著說:“在這等著。”
就在他轉身的一刻,盧東杰忽然迅疾出手,一記手刀把他打暈過去。
盧東杰把房門反鎖,把這個男子拖入進去用床單緊緊綁死。
在這動亂的環境中,一切都要小心翼翼,保護自身安全為上。
對這樣的危險份子,當然是有殺錯,沒放過。
反正明天一大早他就離開此地了,就算是誤會一場也沒什么。
盧東杰開始在房間內搜查起來,找了一會,把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都不見男子剛才攜帶的大黑箱子。
沒理由呀,這么一個大箱子,不可能藏得住,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盧東杰坐在床上,慢慢思考著,這個表面看起來十分平常的房間,沒一點異常。
但他越是藏得深,就證明越是有可疑之處。
“咦。”盧東杰不經意看了下手,手指上沾上了一絲白灰 他抬頭看了下天花板,終于露出了笑意。
港樂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