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呀?”趙婭之撫摸著腹部站起來,語氣格外的依戀。
“嗯,你這么快醒了。”盧東杰笑著點點頭,“這個鬼靈精把你吵醒了?”
“哼,大哥你又想冤枉我了。”盧小妹不滿的皺皺鼻子。
“妹妹很懂事了,很會照顧人了。”趙婭之笑著把手搭在小妹手背。
“外面有吃的了,你先出去。”盧東杰對小妹勾勾手。
“嘻嘻,我把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盧小妹朝兩人擠眉弄眼,然后往客廳跑出去。
“現在感覺怎么了樣了。”盧東杰坐到她(shēn)邊去。
“你看,手腳開始腫了,連臉也腫了。”趙婭之委屈的向他抱怨。
盧東杰握著她手,笑著溫柔說,“那不過是正常現象,一段時間就恢復了。”
“有時候很眼困,有時候還很餓。”趙婭之靠在他懷里,越說越委屈。
“捱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盧東杰笑了出來,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說不定,以后我也會懷念這一段(rì)子,畢竟你對我那么好。”趙婭之笑得很甜。
“放心,我以后也會一直對你這么好的。”盧東杰輕輕擁住她。
“有時候覺得我的生活,早已經離不開你了。”趙婭一臉的幸福像是滿溢出來了。
盧東杰把大美人抱在抱懷里,聽著她細碎(qíng)動的喃喃,會心的微微笑。
兩人在臥室坐一會,卿卿我我,如膠如漆,(qíng)感升溫在不知不覺中。
一番舟車勞頓,歇息過后。
趙婭之恢復了千(交)百媚樣子,眉梢眼角總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盧東杰帶回來的海鮮砂鍋粥,很合她的口味,讓她的心和胃都是暖洋洋的。
她只覺得自己已經胖了,腹部微微隆起,幸好模樣依然很秀氣,也還沒那種遲鈍感覺。
盧東杰已經預約好了醫生,上午要帶她去私家診所,做一次全面的檢查,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趙婭之依足了他的眼光意見,挑了一件寬(shēn)長裙,白色帶黃花的絲質,穿在她(shēn)上,輕便秀麗,長(shēn)玉立。
她長長的秀發自然垂下,粉腮羞紅,面如桃花,一縷恬靜端莊的美。
美人就是美人,既是素衣素臉,依舊清麗動人。
“我也要去,打完齋就想不要和尚。”盧小妹小手張開,攔住了大門,“哼,休想撇下我。”
“聽話了,我手上可有太后賜給的尚方寶劍哦。”盧東杰笑著擰了擰她臉蛋。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盧小妹牙尖嘴利的瞪著他。
趙婭之看著兩兄妹搞怪的僵持,她忍不住笑了。
“法國巴黎,意大利羅馬,不想去了吧?”盧東杰笑瞇瞇的看著她。
“哼,早去早回。”盧小妹翻了個白眼,悻悻然的退到一旁。
“出門在外,記住....”盧東杰不忘叮囑。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是吧。”盧小妹氣鼓鼓的瞪他一眼。
盧東杰啞然失笑,揉揉她頭發,拉著趙婭之出門了。
臨到時,趙婭之忽然有一點點緊張,緊緊挽著他手臂,幸虧有他在旁陪伴著。
這家私家診所處在市區的核心圈,看起來很現代化。
雖然四周車水馬龍,但走進去后,卻另有一番安靜的洞天,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金發護士小姐帶著親切的笑意,(rè)(qíng)周到地服務著兩人,絲毫沒表露出對兩人的膚色詫異,看來鈔能力果然不凡。
眼光所及,有幾對夫婦在等待著,看衣著打扮,非富則貴。
這么溫馨舒適的環境,先進的醫療設備,當然收費自然不菲。
兩人被帶到一間診室坐下來,安心等待著。
不過一會,診所的醫生出來了。
醫生是一個中年女人,一(shēn)白大褂,依然掩飾不住(shēn)段微胖,有個非常和藹的笑容。
她示意趙婭之躺在檢查(床)上,對盧東杰微微笑著點頭,便把遮隔的簾布拉下。
盧東杰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一本健康衛生雜志,耐心地等待著。
簾布后的醫生開始細細與她檢查,清晰聽到兩人的對答。
“你懷孕多久了?”
“剛滿十八周了。”
“胎兒很穩定,沒什么大問題,將來一定是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女醫生的笑聲很親切。
“謝謝你了醫生。趙婭之放心的笑,又有些細聲的問:”“我能不能知道,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需要做一次聲波素描。”女醫生建議道。
“不用了,謝謝你醫生,我不介意等她降臨人間后才知道。”盧東杰笑著出聲打斷。
女醫生為趙婭之做完了一些列檢查后,兩人也和其他夫婦一樣在外面靜等。
趙婭之一直緊握著他的手,雖說醫生檢查沒問題,但她繃緊的面孔還未真正松弛下來。
盧東杰忍不住伸手貼近她肚皮,手心隱隱感覺得到,她懷中的胎兒在輕微的蠕動,似乎腹內有手腳在輕動,像是在回應他的試探。
他一邊觸摸,一邊微笑,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太奇妙了。
盧東杰暗思忖,這個小家伙從娘胎里就這么健康活潑,將來一定是個不安分的孩子。
趙婭之對盧東杰的親密的舉動,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制止。
女人最高興的事,莫過于能夠讓男人幼稚起來。
等待了半個小時候后,終于拿到了醫生簽署的報告,一切檢查顯示正常,兩人徹底的放下心來了。
兩人在大街上挽手散步,兩邊櫻花樹初初綻開,一樹粉紅粉白的明媚鮮妍,飄落的花瓣鋪滿了整條路。
他們像是一對親密的(qíng)侶,享受著自由戀(ài)的滋味。
在異國他鄉,兩人都有前所未有的放松,很多束縛都消失了。
不用時時擔心被人認出來,也不需要在乎別人審視的目光。
“對了,剛才你和女醫生在聊什么?”趙婭之似不經意問。
“沒什么,就是問一下平時要注意什么而已。”盧東杰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哼,你別以為不不知道你打什么壞主意。”趙婭之微微轉動脖子,斜斜看他一眼,“我不準你亂來。”
“醫生說可以適度小心一點,不會有問題的。”盧東杰頓時苦著臉叫屈。
“總之就是不準,你休想。”趙婭之看他裝模作樣,真是既好氣又好笑。
“好吧,娘子你教訓的是。”盧東杰趕緊認錯,“我送你一個禮物,表達歉意。”
“什么禮物?”趙婭之狐疑看他,“非要在這里送嗎?”
“你先把眼睛閉上。”盧東杰左右看了一下,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
趙婭之有些無奈閉上眼睛,但一顆心還是期待的突突跳。
此時,她的五官異常靈敏起來,沙沙作響,微風拂面,一陣香味沁人心脾。
“咳,可以了。”盧東杰悄悄壓低了聲音。
趙婭之睜開眼睛,小口微微張開,臉上的驚喜無以復加。
此時此時,仿佛時間和畫面定格住了,漫天都是隨風飄落的花瓣,美得如詩如畫。
趙婭之的眼神變得癡癡起來,花謝花飛花滿天,如幻似真。
兩個癡男癡女,置(shēn)在花海中,滿頭滿肩都沾上了落英,全然不介意。
盧東杰還在搖晃那顆櫻花樹,臉上還有些孩子頑皮的笑意。
半晌,趙婭之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嗤一聲笑。
她從未經歷過如此浪漫的(qíng)景,像是言(qíng)小說的(qíng)節,但她知道自己(ài)死了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