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公園的演奏臺,它是英國最古老的文化平臺之一。
同時,這個音樂臺是最受歡迎的,因為這個場地經常用于音樂會和贊助活動。
今晚這里將舉辦著一場免費的搖滾嘉年華,他們都是來自各地民間的搖滾樂隊,匯集在這里為觀眾帶來精彩演出。
今晚的這場音樂聽覺盛會,還有BBC廣播公司等多家媒體進行實地實況轉播。
晚上六點半左右,現場已經人山人海,至少吸引了超過幾萬人在等待,但也不擁擠。
因為在倫敦的四個皇家公園中,海德公園是最大的公園,足足占地350英畝,足以容納。
此外這里還有大片草地,花園,不尋常的雕塑和寧靜的湖泊,是一個很好的戶外休閑活動的場地。
“嘿,伙計們,聽說conflict樂隊的菲爾斯,被主辦方(jìn)止進場了。”
“最近風聲這么緊,他還要公開宣揚那種言論,不(jìn)止他才怪呢。”
“布萊爾他們墮落了,居然不知道從哪來請了個中國人來幫忙。”
“湯姆,我猜他是唐人街那里餐館的伙計來臨時客串的,哈哈...”
“但我看那個中國人怎么有點熟悉?你們不覺得?”
“哈哈,奧哈拉,他們的面孔看起來完全一樣,你分得清中國人、曰本人和韓國人?”
另外幾支樂隊的人,湊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大聲笑談,生怕人家不知道這個丑事。
布萊爾幾人臉上都有些尷尬,盧東杰是他們請過來幫忙的,卻無端被人取笑。
英國人算是比較虛偽的,哪怕內心再看不起人,表面上還是保持應有的風度和禮儀。
盧東杰倒是若無其事,西方人的傲慢與偏見,早就見怪不怪了。
何況香港還是人家的殖民地,二等公民,看洋人的臉色行事,習以為常了。
“大哥,他們好像是在說你呀?”盧小妹拉拉他手臂。
“是嗎?”盧東杰微微笑,“可能他們被我鮮明出眾的外表給吸引了吧。”
“撲哧。”況美蕓忍不住輕笑,“東哥你這是苦中作樂嗎?”
“就是,我還以為他們都認出了你這個「國際紅歌星」了”盧小妹眨眨眼。
“這里人很多,等下你們不要亂跑。”盧東杰聳聳肩,叮囑她們兩個。
“知道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盧小妹吐吐舌。
“東哥你加油,讓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況美蕓握著他的手鼓勵。
“等下搞掂收工,帶你們去吃宵夜。”盧東杰拍拍她們肩膀。
晚上七點鐘開始,人數還在不斷增多,現場氣氛開始(rè)烈了起來。
今晚將有三十多只樂隊先后登場,當中有民謠搖滾、前衛搖滾、重金屬、朋克搖滾等,相當于開搖滾樂的武林大會一樣。
英國一直是搖滾樂的先鋒,誕生過風靡全球的披頭四樂隊、滾石樂隊、還有現在風頭最盛的皇后樂隊,這里有適合搖滾樂生存的土壤環境。
今晚的出場次序是抽簽決定的,布萊爾的這支conflict樂隊在靠前的時間出場。
支持人介紹這支conflict樂隊出場的時候,神(qíng)不由頓了一頓。
他看到名單上有一個名字,不像是傳統的英文名,有點像中國人的寫法。
他只覺得有些熟悉,一下又想不起是哪位,只好照著讀下去。
只見出場的這支樂隊成員,四個歐美白人,搭配著一個黃種人。
這是什么組合,而且看樣子,還是以那個黃種人為主。
什么時候歐美的搖滾樂,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了。
前排不少觀眾面露好奇和不解,甚至內心有一絲鄙夷。
但隨著輕柔的鋼琴音樂聲響起,臺下觀眾的心里改觀好了不少。
畢竟一個能優雅彈奏著鋼琴的人,無論膚色如何,都會給人一種有修養內涵的斯文印象。
開始,是盧東杰的鋼琴和獨唱。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但聽起來很細膩,純粹。
他們演奏的這首歌曲是老鷹樂隊「亡命之徒」,相對來講配合比較簡單,臨時用來登臺表演,算是比較輕松應付的了。
老鷹樂隊今年憑借一首「加州旅館」,火爆全球,成為今年最(rè)的一首單曲之一,盧東杰之前的「VivalaVida」還跟他們在公告牌上打過架。
盧東杰的唱法和風格,雖然沒有老鷹樂隊那種年代感和滄桑感,但聽起來卻有一種獨特的新鮮感。
這首歌是經過盧東杰改編了,尤其是在中間做的幾次節奏變化,把這首歌的曲調給活躍了起來,反而有幾分深(qíng)款款的憂傷。
老鷹唱出了亡命之徒那種歷盡滄桑后的孤獨悲涼,貼近整首歌曲的意境,盧東杰的唱法風格多了新鮮流行元素,反而貼切了年青人的口味。
畢竟這首歌,真是要到了一定的年紀才能體會和共鳴,否則唱起來就像是無病呻吟。
其他在場的歌手有鑒賞能力,自然還是覺得老鷹樂隊的更勝一籌。
但他們也沒否認,當然盧東杰唱的也非常棒。
盧東杰的聲音細膩、逸動,抒(qíng),雖然是首傷感的音樂,但是卻讓人內心平靜。
之前或許有許多不喜歡這首歌的人,突然發現這首歌換了一種風格,卻是那么的動聽。
盧東杰退場的時候,現場觀眾給與了非常(rè)烈的掌聲。
他的深(qíng)投入演唱,確實贏得了他們真心實意的掌聲,并不是僅僅出于禮貌。
盧東杰回到臺下,和她們兩個女孩子聽了上半場,干脆就走人了。
他們對英國的飲食行業高看了,這個時間段餐廳大部分打烊了,酒吧倒是客似云來。
只能找了家咖啡館,點了些西餅之類來填飽肚子。
盧東杰先送小妹回酒店,接著還要送況美蕓回泰晤士河對面的馬琴基教堂。
回去門口的時候,不知為何(qíng)緒有些低落,只是拉著他的手不說話。
“今天玩的不開心嗎。”盧東杰輕聲的問。
“東哥,我沒有事,你放心。”況美蕓低著眼。
“你這樣還叫沒事呀?”盧東杰好笑地擰了擰她的臉。
“東哥,你不要笑我,我一想到…忽然有些怕。”況美蕓說著手心冒著汗。
“傻女,那些紅須綠眼的鬼佬有什么好怕的。”盧東杰刮了一下她鼻子。
“那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給我鼓勵。”況美蕓鼓起勇氣看他。
盧東杰笑笑,輕輕地把她擁在懷里,她兩只手臂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
那片刻的溫暖,卻像永恒一樣。
“東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況美蕓忽然低聲的說。
盧東杰低頭過去,只覺額頭一涼,中計了。
小美人已經轉(shēn)小跑著回去了,只留下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