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真的是你呀?”
有一個人在趙婭之身后輕輕呼喚了一聲。
那聲音很是溫柔,但聽在她的耳朵里,卻如同針刺,霎時讓她坐立難安。
終究是遇見他了,她的第一個念頭是逃離,但卻沒有勇氣。
趙婭之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不知是要如何開口回答他。
盧東杰在她旁邊坐下,微笑地問:“沒想到我們還能在異國街頭邂逅,真是很有緣分呀。”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趙婭之神色有些慌張,甚至是手足無措。
“趙小姐,過去的事,是過去的事了。”盧東杰輕輕呼出一口氣。
“過去的事,過去了?”她聞言渾身一顫,臉色非常蒼白,口中喃喃自語。
盧東杰看著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好,還獨自一人坐在這里。
他便有些轉了個話題,關心地問道:“趙小姐你是一個人來曰本旅游的嗎?”
趙婭之沉默了一會,似乎有難言之隱,把臉微微轉向一側,不去看他。
好一會兒,她用一種很冷淡的語氣說道:“我是跟其他人一起來的,他們等下就回來了。”
“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正好想結個伴了,如何?”盧東杰笑著試探問道。
“盧先生,我想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為好。”趙婭之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
盧東杰沒理會她的冷淡,笑容不變的直視著她,“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你喝杯熱茶吧。”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他們回來了,再見。”趙婭之拿起手提袋,頭也不回的道。
趙婭之轉身就走,剛開始很快很平穩地走,但她內心的慌亂讓她難以自抑。
所以那腳步越快,越是紊亂,最后如同亂風中飄蕩的樹葉一般。
盧東杰看著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終于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關小姐回來的時候,看到盧東杰的神情有些奇怪,便出聲問:“東哥,你怎么了?”。
“等你等到我心痛呀,東西都收拾齊全了嗎?”盧東杰微笑著打趣。
“哼,我才不信你的這些鬼話呢。”關小姐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卻有些上揚。
盧東杰今天所在的位置是名古屋,他和關關同學已經在這里游玩了一天,他們即將離開這里前往下一站,但沒想到卻在這里遇到了她。
汽車高速公路上奔馳著,這一次的旅程要經過富士山的山麓和半山。
在這六月份的天氣略帶微涼和多云,富士山頂被云霧遮掩,若隱若現。
富士山是曰本的國家公園,通往的道路和橋梁等交通基礎設施已經相當完善了。
兩旁的道路種滿了松衫,一片清幽寂靜,環山翠綠。
要前往富士山,必須要在山中湖留宿一夜,兩人便下榻了山中湖的一家酒店。
這是一幢西式別墅洋樓,四周是一片蔥郁的園林景色,雅淡中有著別樣的特色。
山中湖是富士山的一個大湖,起所以形成是因為火山爆發,此處地層下陷,成為一塊低洼地。
山上的積雪融化成水匯集在此,日積月累,便成為了一個面積有三十公里的大湖。
“佳慧,你小心一點,等下掉下湖,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呀。”盧東杰看到關關同學正側著身在戲水,趕緊伸手把她摟緊了。
“嘻嘻,東哥,有你在,我不怕。”關關同學沖盧東杰嬌媚一笑,她看著明如鑒鏡的水面,欣喜地嬌聲道:“東哥你快拿相機,我要在這里影相。”
“那你抓緊了,我放手了。”盧東杰把劃漿放好,走到小艇的另一端。
“哎呀,東哥你輕點來,都快沉了。”關關同學感覺小艇搖晃起來,驚嚇得她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行啦,你趕緊擺好pose了。”盧東杰把兩腳一定,手里端著相機開始對焦。
一葉扁舟行于這湖面之上,輕舟上兩人曳搖共對,相互嬉戲打鬧著,不斷的有嬌笑聲傳來,情景甚是溫馨甜蜜。
下午三時許,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煙雨凄迷,身處其中感受到了幾分寒意,兩人趕緊把艇劃回岸邊,準備找地方避雨了。
湖畔道路是一條大街,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商店、旅館和餐館等場所。
盧東杰一手撐著傘,一首拖著關關同學沿路閑逛著,最后找了一家比較雅致的餐廳準備用餐。
這家餐廳雖然外表看不出什么名堂,設施設備并不豪華,但走進里邊便知道它淡中有著雅致的氣色,它所使用的家俱都是不凡,燈光也極其柔和。
不過因為外面下雨,游人們都紛紛提早結束游玩,然后都擠在這片飲食區覓食來了,因此用餐的客人有點多,盧東杰也要排隊輪候。
“東哥,還要等多久呀,好無聊呀。”關關同學撒嬌的說。
她靠在盧東杰懷中仰起頭,櫻桃小嘴還微微地嘟著,明眸中帶有惹人憐愛的慵懶。
片刻之后,盧東杰揉了揉她額頭,低聲應她:“嗯,就快了。“
“東哥,你看那邊有一架鋼琴,你給我彈一段,好不好呀。”關關同學搖著盧東杰的手臂撒嬌道。
“不要了,吵到人家,影響食欲呀。”盧東杰搖頭微笑道。
“那更好了,他們沒了食欲就走人了,輪到我們用餐了。”關關同學笑瞇瞇地答道。
“你這個注意不太好。”盧東杰還是搖頭笑道。
“東哥,好不好嘛?“關關同學詐嬌的說。
她說完還往他耳邊吹一口氣,一雙小手還不斷地搖動,若有若無地在撩動著盧東杰的神經。
“算我怕你了,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了。”盧東杰趕緊舉手投降了。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這么小的年紀都有這般手段了。
“我就知道東哥最疼我啦,嘻嘻。”關關同學發出一串銀鈴般的悅耳笑聲。
盧東杰坐在鋼琴邊隨手試了幾個音,一邊想著彈一首什么曲子來襯景。
他想著想著,就自然而然地彈奏了起來,清脆叮咚的鋼琴從他的指尖跳躍出來。
盧東杰隨著音樂的節奏,神情漸漸深沉投入,緩緩開口唱著: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連掉了漬也不怕怎么始終牽掛 .......
我絕不罕有往街里繞過一周我便化烏有你還嫌不夠我把這陳年風褸送贈你解咒 .........
關關同學一邊吃著盧東杰給她挑了魚刺的魚肉,一邊笑嘻嘻地稱贊:“東哥,你剛才彈唱得好好聽呀,不過我感覺太過傷感了。”
“你一個細路女,還能聽得出傷感。”盧東杰笑了笑,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哼,你小看人。”關關同學不服地嬌瞪了他一眼,然后有些不忿的道:“我剛才還看到有一個漂亮姐姐聽完后,眼睛都哭腫了,然后掩面逃走了。”
“你講大話都不符合邏輯呀,我唱的是廣東話,她一個曰本妹聽得懂。”盧東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東哥你笨死了,剛才圍觀的那些人中,有好些都是香港旅游團過來的,人家都認出你了,還找你合照了呢。”關關同學捂著小嘴咯咯直笑。
兩人吃了一頓豐富的紅燒魚晚餐,這些都是在湖里邊撈上來的鮮活魚,雖然烹飪的技術不及中餐的美味,但勝在這個味道夠鮮美。
吃完后就打道回府了,在這深山窮谷也沒什么娛樂場所,兩人干脆回房間沐浴休息,收拾好心猿意馬,乖乖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