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培正道,運輸署牌照部。
今日一大早盧東杰便起身到這里辦理牌照業務了,現在盧東杰擁有電單車牌照,私家車牌照,這次過來是領取公共及私人小巴牌照。
為了生活和工作的便利,在香江擁有多個牌照也是件平常事。
幸好來的早,辦事處也只有三十幾個人在等候,盧東杰取了個號后,干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著。
雖然此時香江的私家車不多,但擁有的私家車牌照的人數卻足有四十七萬之多,占了總人口的十分之一。
現在考私家車牌照費用昂貴不止,還特別的難考,但每年仍有以數萬計人數前仆后繼,「肥佬」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
等了將近一個時候終于快到盧東杰了,突然一個帶著大框有色眼鏡,打扮時尚的女郎插隊在盧東杰前面。
盧東杰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已經挽著盧東杰的手,故作親密地說道:“東哥,人家一大早讓你來排隊,真不好意思呀,我給你買了牛油菠蘿包,趁熱食吧。”
“嗯,等陣再吃吧,現在還不餓。”似乎感受到了女郎那若有若無地威脅,盧東杰笑得很僵硬。
后面排隊的幾人對這個插隊的女人怒目而視,剛想上前開口數落她一番,但一看人家似乎是一對男女情侶,又忍了下來。
“怎么,不喜歡吃呀,人家特意走了幾條街去買的。”女人似乎把一份袋子遞給給盧東杰,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喜歡,怎么不喜歡呢!”盧東杰一臉「感動」莫名地接了過來。
“哎,好像到我們了,先辦完事情再吃吧。”說著又把盧東杰手中的紙袋拿走,拉著盧東杰往窗口辦事處走了過去。
半個鐘頭后,兩人終于一起辦完了各自的業務,在大廳一處無人角落聊著。
“拉姑,這么巧呀,沒想到這里也能撞見你呀。”盧東杰臉上訕訕笑著。
“怎么上次欺負我無牌的威風哪里去了,現在我又把牌拿回來,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荻波菈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牌照,然后有冷笑地看著盧東杰。
“前塵往事,一切隨風哈!”盧東杰尷尬地笑了笑,接著道:“拉姑你大忙人,我不阻住你了,沒事我先走啦。”
拉姑一個快步上前攔著了盧東杰的去路,一臉笑盈盈地盯著盧東杰。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突然門口處闖進七八個用報紙圍成面罩的男子,另一個帶頭的男子戴著一副黑框大墨超,手中還拿著一把短鐵。
這幾個人分工合作很利索,兩人守著門口把鐵閘拉下,另有兩個沖到牌照部的工作臺和辦公室內,先把所有電話機和線給拔掉砸爛,在現場有近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這幾人已經配合封鎖了現場。
“喂,各位,現在是打劫,各位請坐好,同我們合作,那就什么事都沒有。”墨鏡男子看著這群被趕到一處集合的人群,把手中的短鐵舉高揚了揚,語氣冷漠的冷笑著道。
“別亂動,亂動就沒命呀!”年輕的一個老笠也配合著用短鐵指著辦公區的幾個工作人員。
“靚女咪亂郁!企埋這一邊,唔系一刀捅瓜你!”一個兇神惡煞地向荻波菈位置走來。
荻波菈看著歹徒靠近威脅她,不由一陣慌張的四顧著,此時才發現盧東杰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心里不由有些失望。
“各位,看下你們前后左右,他們手中支支都是真嘢!”墨超男子看著這群人仍有些不配合,再次出言警告道。
“將柜桶里邊的錢銀快點全部放下去,爽手點,不給錢,就摞你命!”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老笠把一個布袋扔給了收銀處的一個女職員,用短鐵直接指著她的頭部。
打劫完牌照部的錢,這伙歹徒自然不會放過在場的,此時能來考牌照的人,家境一般也不會太差,身上總會帶有幾百出街的。
“各位,我們只是謀財,你們無謂將條命仔「教飛」呀,識趣的自己把身上值錢的放入布袋。”墨超男子開始在這群人前面不斷掃視著,看著他們一個個低頭害怕不跟與他對視,便冷笑了起來 前面一排的人趕緊把身上值錢的錢包、戒指、項鏈、耳環統統掏出來放入歹徒遞給來布袋中。
后排有幾個人趁著歹徒不注意,偷偷把戒指等小物件摘下放入口中或者鞋里。
“喂,各位,做人最緊要是誠實,你們身上有些什么,麻煩全部放落網袋處,一陣間,我會請幾位朋友出來搜下身,如果搜到身上還收著什么呢,哼!”男子冷笑一聲,“嘭嘭”手中的短鐵朝天花板連開兩發。
“啊..啊…!”現場一片驚慌的喊叫著,但打劫的速度卻加快了起來,這些人也沒敢再搞些小動作了。
十分鐘左右,幾個歹徒提著幾個裝滿贓物的布袋回到了墨超男子身旁。
“好啦,現在我就抽兩位朋友出來搜下,如果身上再有嘢,咁就唔系幾好玩啦!”墨超男人冷笑著環視了一周。
“那位帶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還有那個帶著太陽鏡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是你們啦,不用兩頭望啦!”墨超男子點了點頭,冷聲開口道。
“快點,行呀,未食飯呀。”旁邊那個兇神惡煞的男子用短狗指著催促兩人,走了出來。
“沒嘢,很合作,請你回去吧!”黑超男子在金絲邊眼鏡男子摸索了一番后,和顏悅色地拍了拍這個男子的肩膀。
金絲邊男子摸了摸額頭的冷汗,趕緊點頭哈腰地退回了人群中。
“這位靚女好熟口面喔,不過放心,我會一視同仁的!”墨超男子盯著荻波菈臉上看了幾眼,拿過她的手提袋翻了翻后便扔到了地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此時的荻波菈趕緊低下頭來,銀牙緊咬,面色蒼白,尤其是被他盯著心里更是有些惴惴不安。
“姑娘生得好一副如花似玉的美貌,可惜做我們這一行,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墨超男子語氣森然說了一句,手中忽然拿出一把利刃在荻波菈的俏臉上比劃著,盯著她冷笑道:“靚女這張白白凈凈的臉,是想我給你雕花呢,還是你幫你畫個字呀?”
“你...你,不要亂來呀,我身上什么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了。”荻波菈一張明艷動人的俏臉滿是驚恐。
她看著墨超男子的手中拿閃現著寒芒的利刃,踉蹌地退了半步,一雙大眼睛飽含著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