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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表錯七日情

  尖沙咀彌敦道,美心西餅店。

  盧東杰站在門前不由緩了口氣,這已經是他在九龍兜兜轉轉跑的第五家了。

  雖說現在美心西餅店在港九地區已經開業二十幾間分店,但大部分都集中在港島那邊,現在接近下班高峰期,盧東杰可不想塞在紅磡隧道那里做夾心餅。

  盧東杰看了手表,時間去到了五點五十三分,推門進去,便看到店員四處忙碌為顧客服務者。

  盧東杰敏銳地感覺到角落處似乎有人掃了自己一眼,發現有個小姑娘的神色有些緊張看著周圍的顧客,不過盧東杰也沒在意,繼續往里邊走。

  盧東杰終于在陳列柜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開口向店員開口道:“姑娘,麻煩幫我將這一份鮮忌廉香橙蛋糕打包起來。”

  盧東杰話音剛落,便聽到一下輕微的驚呼聲,盧東杰循聲望去,發現那個小姑娘小手捻著衣角,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神色頗為躊躇,最后猶豫再三還是沮喪地轉身離開了。

  “先生你真好運了,這是今日最后一份了。”女店員十分熱情地走了過來,拉開陳列柜。

  盧東杰轉過頭笑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蛋糕改口道:“靚女,不好意思,我突然想換個口味了,你還是幫我把傍邊那個鮮忌廉草莓蛋糕的給我打包吧。”

  美心西餅店一般是晚上8點會結束營業,但下午6點過后有些商品便會打折出售,如盧東杰的猜測不錯的話,剛才那個應該也是其中。

  女店員打包好后,盧東杰提著盒子剛出門口,剛才女孩子又匆忙折返回來了,幸好盧東杰出手扶住了這個女孩子,要不然直接往盧東杰身上撞了個滿懷。

  “哎呀,不好意思呀。”女孩子急忙后退了半步,有些嬌嬌怯怯地向盧東杰道歉。

  盧東杰對這個一身樸素打扮,兩側辮子尾還有幾條枯黃開叉的長發的小姑娘,有些似曾相見的感覺。

  不過這只是他一瞬間的念頭,隨即對她露出了個善意的微笑,溫和開口道:“沒事,你小心點。”

  今天是盧小妹手術成功后住院的第七天,醫生說她再觀察兩天,康復穩定的話就可以回家休養了,不過仍然每隔一個星期需要來復診一次,直到痊愈為止。

  法國醫院住院部的五樓,這一層是屬于高級病房,環境相對幽雅和安靜。

  “護士姑娘,十五號病床的女孩去哪了?”盧東杰在走廊拉著一個護士姑娘問道。

  “剛才看她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出去,應該在外面散步了吧。”護士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印象比較好,所以盧東杰問起她笑著指指了樓下的小花園。

  “那好,謝謝你,那我先進去等她吧。”盧東杰說完正想走進去。

  “阿杰,怎么是你呀?你是來探我的嗎?”隔壁的一間病房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聽著這個聲音熟悉又帶著幾分驚喜。

  盧東杰聞言推開半掩的房門進去一看,里邊的一張病床上,半躺著一個穿著潔白格子病服的女孩子。

  只見她用枕頭微微墊高了后背,右手撥開了遮住的半邊臉的長發,露出了一張宜喜宜嗔的容顏,精致的黛眉彎彎如月,一雙明眸流光溢彩。

  雖然她臉上的病容透露著幾許蒼白,卻給人鉛華銷盡,我見猶憐般的美感,不愧是千嬌百媚的俏黃蓉。

  “哦,米姑娘原來你在這里呢,聽講你拍片不小心受傷了,現在康復了怎么樣了?”盧東杰臉上笑容可掬。

  雖然他表面平靜,但內心還是略感意外的,報紙上不是說她在新界北的姨媽家修養了,怎么在這兒?不過盧東杰也不作細想,若無其事走了進去。

  “醫生診斷的結果是輕微的骨折,醫生建議我還要物理治療一個禮拜了,康復期間這段時間還不能隨意落地行走了。”米姑娘說著頓時變得愁眉不展起來。

  “聽醫生的話是對的啦,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又唔使返工,老細照發人工,多好啊!”盧東杰笑著開解道,也表示支持醫生的意見。

  糜雪姑娘揚了揚手中已經翻閱過半的書,悶氣地開口道:“我都快悶死了,我媽特意剛給我轉了這個病房,讓我好好休養,還不讓其他人打擾。”

  盧東杰也能理解,像她這樣年少青春好動的年紀,又是受萬人追捧的女明星,平時都是生活在鮮花掌聲和贊美的繽紛世界當中,你讓她每天枯坐對著四面墻,就如同坐困愁城一般了。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呀?我媽給我轉了這里的病房,好像只有她和我妹知道的呀?”

  米姑娘支起下巴,星眸流波盈盈地看著盧東杰,一臉你是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笑意。

  “哦,我樓下的單位的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做護士,我向她打聽了下,正好我家也住這里附近,上次我們合拍新年特輯合作那么愉快,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探望一下你的。”

  盧東杰隨機應變找了個理由應付著,他可不敢說我只是一個過客,恰好從你的世界路過而已。

  “我部戲還差幾集就能拍完了,本來還想拍完就可以開心過個年,順便和家人一起去曰本北海道旅游了。”米姑娘悶悶不樂地晃了晃那只被紗包扎固定的右腳。

  米姑娘這個佳視的當家花旦,平時都是演些高來高去的女俠,但現在一看到她裹著個天殘腳,盧東杰都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不準笑,你笑你個頭呀。”糜雪姑娘看到盧東杰的古怪笑意,臉上不由隱約升起有一層薄薄的嗔怒,拿著枕頭向盧東杰砸著。

  “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了。”盧東杰說完還真忍不住繼續笑了起來。

  “你再笑,本小姐可要生氣了呀,我要和你割席絕交啊!”米姑娘貝齒緊咬,面色清冷,嬌哼一聲,語氣不滿地威脅道。

  “我不笑了,你.....”盧東杰說著突然停頓無語停頓了一下。

  “哼,咸濕鬼,不知道非禮勿視嗎?”糜雪姑娘感受怪異的目光,狠狠白了盧東杰一眼,慌亂地轉身,不過剎那間的風情流露,如靜水投石,令人為之一蕩。

  “好吧,在下無意冒犯了米姑娘,深感自責,我自罰回家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抄一百遍!”盧東杰一本正經地說著,不過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米姑娘嬌瞪了盧東杰一眼,輕啐道:“哼,油嘴滑舌,一點誠意都沒有。”

  “嗯,奇怪,為什么你的帶的花一點香味都沒有的呀?”米姑娘轉了個話題,看著盧東杰拿過來的一束花,不由狐疑地開口道。

  不等盧東杰反應過來,米姑娘已經伸手拿著那束花聞了一下,然后又用手去觸摸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明眸里泛著戲謔地看向盧東杰。

  “額......這個...”盧東杰一時支支吾吾了起來,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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