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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的問題,徘徊在他的耳邊,卻又好像是隔得很遠,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
真正目的?
背后的隱情?
他怎么會知道?
主公從來都是給他們具體的指示,不會告訴他們真正的目的,再者,他們做的都是后續處理的工作,每次趕到預定地點,人都是已經死了的。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么會知道,人到底是誰殺的?
這些先放在一邊,他們也根本就不想知道哪些慘死的人,究竟是被誰害的。
關注哪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
眼神漸漸恍惚,玄一也很好奇,不是才中了兩鏢嗎?
怎的就成了這副樣子?
他不是武術功底很好嗎,難道就連這點小傷也扛不住?
“你這飛鏢上是不是動了手腳?”
“都是淬了毒汁的。”冷漠的話,配上文伽冷淡的表情,玄一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如此。”
“狠毒的女人。”
既是如此,勿視估摸著自己的性命也即將不保。
“我還有救嗎?”他絕望的說道。
就算是身中毒鏢,到了這般地步,他也還是想拼死掙扎一下。此次出來他是想為同伴報仇的,可并不是想來喪命的。
文伽說道:“你若說實話,就給你解藥,若是不說實話,就是死路一條。”
很好,很有邏輯。玄一評論道。
“我們的主人是誰,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想,這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勿視開始喃喃低語,玄一知道,這一開口就代表著勿視是妥協了。
雖說,玄一認為,他提供不了多少有用的信息,不過,只要有他們不知道的,這就足夠了。
現在,找到了那座宅院,很多消息瞞也是瞞不住的了。
說與不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再者那人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到了這個時刻,他又何必幫他保守秘密。
“在西市的迷樓,你們殺害了我的兄弟勿言,我想,我們做了什么,你們已經很清楚了,不必我再細說。”
“然而,我還是要說一句,雖然我們這些人都有武藝傍身,但所有背后有針孔的人,都不是我們殺的。”
玄一在心中頻頻點頭,對,這一點也和他們之前的猜測相同。
“主上給我們布置了幾項任務,發給我們一些工具,我們按照主上的要求給死者裝扮好,之后,我們就自行離開。”
“當我們趕到地方的時候,那些人早就已經死了,根本不是我們動的手。”
“那你們都做了什么差事?”這是不能明說的,要是把他們的發現都告訴勿視,這人很有可能就順梯子下來,不說實話了。
還不如讓他自己說出來,或許,還有一些他們沒有發現的,有特殊含義的行為。
玄一頷首,看他精神還算不錯,便立刻又追問,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樣受了重傷的人,很有可能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必須抓緊機會,要不然等他咽了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甭管他是死是活,那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問題。
“在死者的背后刺上針孔,位置都是主上一早給我們描畫好的,每一個將要執行任務的人,在出來之前都認真的學習過,將那些刺孔的位置記憶準確。”
“除了這個,還有在死者的手心里放上粗鹽,還有硫磺土。”
“不止如此,還要保證死者最后的死狀一定要是趴著的。”
“人不知道是誰殺的,可每次發生案件,主上都會提前告知我們,我們帶著工具,前往預定的地點。”
“每一次都會發現死尸就躺在那里,早就沒氣了。我們每次都照做,卻也不知道,這些作為背后的含義是什么。”
“說實在的,我們這些人也時常懷疑,這些事情背后一定有很多陰謀,可我們又能怎么辦?”
“我們這些昆侖奴,從域外來到大唐,一直都是無依無靠的,除了服從,沒有其他的出路。”
他這樣淡淡的說著,語氣很哀怨,不過,這樣的話語卻換不來玄一的同情。
不過都是一種說辭而已,就算四象相關的受害者,不是他們殺死的。
可沈多金呢?
琳瑯閣的老板呢?
那些和他們同命相連,遠渡重洋,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中市里的可憐人呢?
他們難道就不是他們殺的?
就這些作為,還妄稱清白?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他張玄一可是個穿越的,根本不會受他蒙蔽。
“這些行為的含義,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是的。”
細想一下勿視剛才說的話,可以看出,他們的各種布置,確實有自己還沒有看出來的。
這也就是死者要求都是趴著的,這和他們初次在犯罪現場發現的情況也基本相同。
這也就是說,尸體是被他們這些昆侖奴刻意翻轉過來的,讓他們都趴著。
這到底是什么含義?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最近那貼心的小姐姐也不出來提供線索了,害的他少了許多樂趣。
這還是其中之一,關鍵是,那小姐姐也很偷懶耍滑,這也是他最近才得出來的結論。
所謂陰險狡猾就是如此,你看,都是老子在前面拼命找線索,她在腦子里說些不痛不癢不清不楚的話,要說是提示,其實也沒有起到多少的作用。
說到底,他張玄一也是個苦命的人啊。
就因為看到了這么一張圖,就無辜來到了大唐,來了就來了吧,別人穿越都是發財升官,縱橫天下,走上人生高峰。
再看看他,屢次涉險,這身上的傷都多了好幾處,還沒有美人環繞,只有徐文伽這么一個大冰塊。
也不知道捂不捂得熱。
“你看我做什么!”
“有話就趕緊說!”
也不知道為何,一想到這徐文伽,玄一的眼神就就不自覺的飄到了她的身上,成功被她抓獲。
這真是天下奇冤,他看她也并不是出于什么不好的目的,更沒有任何綺思惡念,結果還被她誤會,這樣的事情,到哪里去講理。
不過,文伽也不是那種糾結的人,很快,就再次把目光轉向了勿視。
“琳瑯閣的老板,還有中市的沈多金,究竟是怎么死的?”他頓了頓,終于還是把這幾件事問了出來。
或許,勿視也不見得知道真情,可就算是他不知道,也應該試一試。
“琳瑯閣老板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不過,沈多金之死,是因為我們幾個都是從他家的店鋪出來的。”
“或許,主上害怕你們查到沈多金繼而又查到他的身上,所以才殺了他,斬斷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