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載難忘神農魂
生與滅，黑與白，無數的對立矛盾，都難逃陰陽二字。戰爭、和平、疾病、死亡，這一切又是誰的救贖？蒼天嗎？命運嗎？不，這是人與生俱來的堅持！
疫情？苦難？離別？別慌，炎黃的血脈緩緩流淌，神農氏的呼喚在耳邊回響——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痛苦過后，是新生…
——希言 “青耕鳥？”烈山氏有些疑問。
“青耕鳥！”老祭司拿出一只骨勺，在碗中緩緩攪動，原本投放進去的材料，都在這一把青耕之火下消失了，慢慢融入到這碗神秘的巫藥中。
“青耕鳥是抵御疫情的神鳥，而這個部落勇士是被相柳的毒牙咬到，用青耕鳥的羽毛，雖然不能完全抵御，但是卻能克制一二。至于接下來的情況如何，還要看他的造化了，盡人事，聽天命！”
老祭司一邊面色凝重地涂藥，一遍對身邊的烈山氏解釋道。
“天命？”烈山聽此嗤笑一聲，但又覺得不妥，站起身來，對著老祭司欠身一禮。
“弟子尚有一些事情，先行告退，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還會再來叨擾祭司您了！”
老祭司揮了揮手，也沒有管他，任由烈山氏回去。只不過在烈山氏回身之后，老祭司就這么怔怔地盯著烈山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黃昏的余暉之中。
良久，老祭司輕笑一聲，又搖了搖頭。“朝陽總會生氣，不過還有漫漫長夜啊！”
烈山氏急匆匆地趕回姜水，見到張果和無當后，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師父，可以為我講解一下藥理嗎？”
張果和無當此刻相對而坐，中間有桌案，上擺瓜果糕點，正在低聲談論。突兀地見烈山氏急急走來，然后喊“講解藥理！”
張果輕笑一聲，對著無當道：“看到沒，他的道來了！”
無當回過頭去，看到奔走的少年，不由得有些欣慰，嘴角輕揚，“來，坐到師父邊上，一會師兄會給你自己講解的！”
烈山氏乖乖做好，目光灼灼，緊緊盯著張果。
“你也不用這樣盯著我，自然會解決你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看到了什么？”
張果率先拋出一個問題，以此來考校（音，四聲）烈山這段時間的功果。
烈山知道老師的意圖，連忙正襟危坐。
“弟子看到了饑餓，貧困，生死，疾病，匱乏，戰爭，太多的厄難糾纏！”
張果挑了挑眉頭，“還有么？”
烈山接著道：“看到了歡樂，情誼，堅韌，樂觀，不屈！”
張果輕輕頷首，“有這些就夠了，以此就可以成就你的霸業。那不知你成就王位，要如何施政呢？”
烈山氏想了一想，開口道：“不望其報，不貪天下之財，而天下共富之。智貴于人，天下共尊之。以德以義，不賞而民勤，不罰而邪正，不忿爭而財足，無制令而民從，威厲而不殺，法省而不煩，以此為霸業。”
“不錯，已有大王之風。那不知你現在要做什么事呢？”張果夸獎了一番，才開口詢問今天烈山氏的來意。
“弟子今日觀祭司用巫藥，頗有感慨，特意來此向老師求教！”
張果和無當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烈山氏有些激動，站起身來，先是對二位老師施禮，然后有對著蒼天拱了拱手。
“今日祭司所用巫藥，效用多來自于鬼神。祭司以身侍神，以血養神，以此為威能，故而部落中祭司大多陰沉邪詭，難有陽剛之氣。”
“我聽阿姆給我講解，說三祖時期，蒼天背叛了圣母，屠戮人族，神靈也跟著倒戈，最終解救人族的神靈寥寥可數，如今難道還要走曾經的老路嗎？”
“我聽說荒古的時候，先賢傳授人族自強不息的至理，體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的真諦，難道人族就不能依靠自己嗎？”
烈山氏越說越激動，張果擺了擺斷他。
“烈山，你可知道最開始的人族部落是什么樣的嗎？”
烈山氏自然不知，搖了搖頭。
“最開始的人族是沒有疾病，因為他們有圣人的血脈庇佑，但是繁衍幾代下去，身體便開始薄弱，再加上天道完善，生老病死也開始加諸到人族身上！”
“人們惶恐，將這些歸罪于自身，認為這是自己犯了錯誤而得罪上天，所以才會降下災禍，于是他們便將俘虜與野獸殺死，焚燒，以此來得到蒼天的原諒！”
烈山氏聽此，皺了皺眉頭。
“還有這種事情？”
張果輕笑一聲，“那是你見的少啊！你們部落生性平和，少有爭斗，故而少有這種人祭發生，但別的部落可就沒準了！”
張果指了指無當身邊的蒲團，“你先坐下，我再予你分說！”
烈山氏自然聽命，乖乖坐好，聽張果訴說往事。
“但是，祭祀并沒有讓部落的疾病變好，反而更差了。就在那個時間段，人族的量劫來了，就是天帝屠戮人族之事。不少族人被迫依附于大族之下，日久天長，形成了如今的百族！”
“這百族之中有不少與巫族結合聯盟，也正是這樣，再風雨漂泊之際，人族有了逆天的念頭，他們不在依靠祭祀尋求庇佑，而是開始尋找能夠治病的其他途徑，這就是巫藥最早的來歷！”
烈山氏聽張果的講解，很敏感地搜索到逆天這個詞匯。
“逆天？為什么逆天？”
張果哈哈大笑，“要不你以為人道是怎么來的？天道和人道，就像陰陽那樣，相互依托，最好的結果就是平衡。要不然就是天道強而人族丟失霸主之位，人道強而進入末法時代。這些啊，費腦筋嘞！”
烈山氏聽此倒是看得很開。
“既然如此，那就老師你們這些大人物操心吧！我還是操心我部落和地皇之位把！”
“那你現在有什么想法了嗎？”無當將一枚芝草放到烈山氏的面前。
烈山氏輕輕搔頭，然后正色道：“我要在巫藥上另辟蹊徑，開創一條為人族謀生謀存的道路，讓后世子孫永遠記得我的功德！”
張果輕輕撫掌，“放手去做，我們倆給你兜底！”
烈山氏神色堅毅，重重點頭。
愿一切疾病遠離我們，愿一切和平屬于我們，這是神農跨越千載的寄托。
猥瑣上架，今天就了，，，</請記住小說洪荒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