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遠當眾的要收留被逐出家門的張玥,讓張家人也是滿臉的愕然。
張玥的遭遇格外的凄慘,從爹娘要與她斷絕關系,親弟弟要亂棍打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心涼了。
可是畢竟張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對著張府大門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然后一聲不吭地同劉志遠走了。
“散了,散了——”
看到自己的親姐姐和劉志遠的背影,張家公子的心里也感覺到硌得慌,揮手驅散那些看熱鬧的圍觀百姓。
而張玥在同劉志遠轉過街角后,一直緊繃著臉的她也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看到嚎啕大哭的張玥,劉志遠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復雜,封建禮教真是害死人吶。
“老爺,那劉志遠太傻了,收留了一個不清白的人回去,此番怕是要被人說閑話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好名聲怕是毀了。”
看到劉志遠貿然的收留被土匪玷污了清白的張玥回去,一名管家對身旁的一名老者開口道。
這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看到劉志遠他們離去的方向,卻是搖了搖頭。
“都說劉志遠宅心仁厚,今日我算是見識了,著實讓老夫敬佩啊。”
這名老者正是回鄉頤養天年的吳姓老者,他本是到張府上去轉轉的。
畢竟張府可是縣里有名的書香門第,家族百余年來可是出了三名進士,五名舉人的。
“張家一向以書香門第自詡,此番做派,當真是冷血無情。”
看到闊氣的張府門楣,吳姓老者卻是心生出一股厭惡之感。
“走吧,我們去城外轉轉。”
看到張家的所作所為后,吳姓老者也不想去張家了,他覺得張家為了所謂的名聲,做事太過于絕情。
“老爺,不去張家了?”
“不去了,如此書香門第,不往來也罷。”
吳姓老者說著就轉身朝著城外的方向而去,老管家也是搖搖頭,急忙的跟上。
劉志遠自然是知道有一位曾經在朝為官的大員回鄉頤養天年,這還沒功夫去拜見呢。
但是劉志遠不知道的是,他還沒去拜見人家,人家早就將他所做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少爺,這位是?”
當劉志遠帶著蓬頭垢面,衣衫臟污的張玥回到府邸的時候,留在府里的照顧孩童們的蕓娘也是滿臉的差異。
“見過夫人。”
張玥看到打扮得干凈整潔的蕓娘,還以為是劉志遠的夫人呢,急忙的拜見。
“我不是夫人,我只是一個丫鬟。”
蕓娘也是被鬧了一個大紅臉,急忙的解釋。
“這位是張玥姑娘,以后就住在府里了,你先帶她去沐浴更衣,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劉志遠指著虛弱無比的張玥對蕓娘開口道。
蕓娘看到張玥如此的打扮,還以為她也是被劉志遠收養的流浪人呢。
畢竟蕓娘和那些孩童也都是被劉志遠收養的,她知道流落在外的遭遇。
“張姑娘,跟我來吧,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蕓娘熱情的領著張玥去沐浴更衣,畢竟她也曾經流落街頭,能夠體會到張玥的心境。
在回來的路上劉志遠就知道張玥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也是可憐人。
現在府里的大多數人都去了地里忙著耕種,所以劉志遠也是挽起袖子親自的燒火做飯。
不多時,劉志遠就小炒了幾個菜肴,并且熬制了一大鍋稀粥端到了飯廳。
“吃飯了,飯已經做好了。”
劉志遠看到張玥和蕓娘兩個女人磨磨蹭蹭的還沒出來,也是忍不住的催促。
“少爺,來了。”
蕓娘應了一聲,不多時梳妝打扮一番后的張玥就和蕓娘走了出來。
當劉志遠看到張玥那俏麗的臉蛋和玲瓏婀娜的身軀后,也是愣住了。
先前張玥在土匪寨內的時候也是臉上抹著漆黑的鍋灰,穿著粗布衣衫,看起來和鄉野村婦打扮差不多。
回到縣城后一直沒有進去家門,所以蓬頭垢面的宛如叫花子一般。
可是現在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后,劉志遠這才發現,自己撿回來了一個美嬌娘。
張玥被劉志遠那么直勾勾的盯著,也是忍不住的低頭,而蕓娘則是給了劉志遠一個白眼。
“少爺,看啥呢?”
“吃飯,吃飯,肚子餓了。”
劉志遠也是尷尬的收回了目光,給她們拉扯過去了兩張椅子。
張玥也著實餓慘了,面對桌上精美的菜肴,也是忍不住的直吞口水,強自保持著自己淑女的形象。
“你肯定餓了,放開吃吧,我們府里沒那么多的規矩。”
劉志遠盛了一碗稀粥遞給了張玥:“你餓了兩天,先喝一碗粥潤潤胃。”
“多謝少爺。”
張玥急忙的站起來,雙手接了過去。
“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氣,顯得生分了。”劉志遠開口道。
“鑰姐姐不用拘束,少爺人很好的。”蕓娘也在一旁笑著附和。
雖然劉志遠和蕓娘都想讓張玥放松一點,可是張玥畢竟是初來乍到的,還是有些放不開。
不過她的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這一頓飯也是足足的喝了三大碗粥,這才讓肚子舒服了一點。
劉府空著許多的房屋,所以倒也不怕張玥沒有地方住。
在吃過飯后,劉志遠安排蕓娘安頓好張玥住下休息,自己則是一頭扎進了書房,開始拿出筆墨紙硯,在紙上搗鼓設計自己的新東西。
現在他劉志遠已經在橋縣站穩了腳跟,而且也不擔心土匪的報復了。
可是大周朝的局勢卻不那么穩定,亂象已經顯現了,雖然不知道如何發展,但是劉志遠也知道,必須得未雨綢繆了,至少得有自保的實力。
可是無論他做什么事情,那都是需要白花花的銀子作為支撐的。
自己那便宜老爹積攢的幾百兩雪花銀已經被他花的七七八八了。
而自己現在不僅僅要養活府里這么多人,而且還要做自己的事情,沒有銀子可不行。
因此劉志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的找到一條掙錢的路,確保有源源不斷的銀子進項。
劉志遠在自己的書房內搗鼓了幾個鐘頭,這才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給畫了出來。
畢竟他前世可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也沒弄過這些玩意兒,都是道聽途說的,至于能不能做成,這個還得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