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搶我劉家的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志遠也不管是劉全是不是自己的遠方親戚,掄起板凳就朝著劉全的身上狠狠的砸去。
“啊!”
滾倒在泥水里的劉全驚慌失措的躲避,可是板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院內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嚎。
正在搬運值錢物件的那些青壯也都驚呆了,他們楞在了當場,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志遠瘋狂的追打著劉全。
“快拉開那個傻子!”
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劉全帶來的人在吆喝的同時,急忙沖了過來幫忙,試圖將劉志遠摁倒在地。
畢竟劉志遠腦袋不靈光,他們還以為劉志遠癡傻癥又犯了,所以才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嘭!”
一名青壯剛沖到劉志遠的身前,沾滿泥漿的板凳就狠狠的掄在了他的肚子上,這名青壯躲閃不及,嘴里痛苦的哀嚎一聲,旋即捂著肚子就倒在了泥水里。
又一名魁梧的青壯從身后撲來,劉志遠板凳向后一揮,砸在了他的頭上,嘩啦的一聲,板凳碎裂,這名青壯頓時頭破血流。
看到被砸斷的板凳,劉志遠也是暗罵板凳不結實,旋即扔了折斷的板凳,挽起袖子迎上了十多名撲過來的青壯。
劉志遠穿越前可是彪悍的退伍軍人,雖然這一具軀體還不怎么適應,但是他那些軍中學來的近戰搏斗招式卻不是這些青壯擋得住的。
劉志遠宛如一頭發狂的兇獸一般,雖然赤手空拳,卻橫沖直撞,兇悍的嚇人。
劉志遠的招式刁鉆狠厲,而且每一招均是奔著要害而去,那些青壯幾乎沒有一合之敵,頓時被揍的哭爹喊娘。
在圍觀眾人目瞪口呆中,僅僅片刻的功夫,十多名遠方親戚劉全帶來的青壯就被他揍的滿地打滾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速度快的咋舌,以至于周圍的那些長工們都沒反應過來。
看到曾經癡傻的少爺如此的勇武,竟然以一敵十,打的這些青壯滿地打滾,長工們在錯愕的同時,也是心里爽快不已。
照顧劉志遠的老仆福伯也掙扎著從泥水里爬了起來,看著站在那里同以往判若兩人的劉志遠,也是楞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敢來搶我劉府的東西,這就是下場!”
劉志遠三下五除二的揍翻了這些青壯,渾身透著一股彪悍的氣息,他的目光凌厲如刀,讓人不敢直視。
渾身泥水的遠方親戚劉全也沒想到劉志遠這個傻子突然變得如此的驍勇,看到劉志遠那刀子般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也是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傻子,你,你等著,回頭再找你算賬!”
劉全看到形式不妙,也不敢在這里久留,撂下了一句狠話后,旋即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這個小院。
“你們還不滾,還想挨打嗎?!”
那些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青壯們聽到劉志遠的怒斥后,也是嚇得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里,那些被他們搬出來的值錢物件散落在各處,院內一片狼藉。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劉全帶來的瓜分家產的青壯就逃的干干凈凈,留下了滿臉錯愕的長工們在院內。
方才還喧囂吵鬧的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變得詭異的安靜,眾人的目光投向了劉志遠,大氣都不敢出。
劉志遠雖然打跑了前來搶奪家財的劉全等人,但是劉府內別的院落此刻卻不平靜。
因為劉家的遠方親戚多,現在他們正指揮眾人,在各處院子屋內搬東西呢。
“少爺,您沒事吧?”
看到站在那里不說話的劉志遠,老仆福伯也是不知道劉志遠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因為眼前的劉志遠和先前癡傻的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讓福伯也是感覺到有些不真切。
“福伯,我沒事,我的癡傻癥已經好了,他們那些人太可惡了,竟然想趁火打劫,我不能讓我爹置辦的家業,糟蹋在我的手里。”劉志遠看著福伯開口道。
“少爺,您真的好了?”
福伯上下打量著劉志遠,對此充滿了懷疑。
劉志遠笑道:“福伯,我騙你作甚。”
“老爺,老爺,您看到了嗎,少爺的癡傻癥好了,您可要瞑目了——”
看到劉志遠吐字清晰,表現也與以往大不相同,福伯大步的走到了劉志遠的跟前,看著劉志遠也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因為劉志遠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只不過一直癡傻,以至于自家老爺死的時候還在念叨。
雖然家主劉長青臨死前托付他照顧好劉志遠,誰知道老爺尸骨未寒,劉家親戚就來瓜分家產了。
他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自然是阻止不了,正是絕望之時,誰知道老天顯靈,不僅僅癡傻癥好了,還變得那么厲害。
“福伯,讓你受苦了。”
看到因為阻擋那些遠方親戚搬運家產而弄得渾身泥水的福伯,劉志遠也是對其感激不已。
雖然福伯僅僅是一名老仆人,但是對劉家卻是忠心耿耿,在危難時刻也是不離不棄的。
福伯聽到劉志遠的話后,邊擦著眼淚邊笑,也是喜極而泣,因為劉志遠的癡傻癥好了,家主劉長青也可以瞑目了,他心里也是高興不已。
方才圍觀的那些長工們看到劉志遠癡傻癥好了,還打跑了那些搶奪家產的人,也是由衷的高興。
這些長工們均是附近村落內的百姓,他們農閑時到劉府幫工,負責飼養豬羊,打掃衛生,搬運糧食等,劉府發給他們一些糧食工錢補貼家用,已經成為定例了。
倘若是劉府垮掉的話,他們也少了一些可以爭取工錢的地方,所以他們內心也是希望劉府興旺的。
所以當劉家的那些遠方親戚試圖瓜分劉家家產的時候,他們這些長工也是義憤填膺。
只不過他們的畢竟不是劉府中人,雖然也曾試圖阻止過那些人,但是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后,雖然心里憤怒,卻也不敢再多管閑事了。
看到這些身上還帶著一些傷痕的長工們,劉志遠也知道他們為維護劉府做出過一些努力。
“我劉家遭遇此劫,諸位為維護我劉家受了傷,改日我劉志遠必有重謝。”
劉志遠看著這些身上還帶著傷痕的長工們,也是對他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少爺,您快別這么說,我們也沒做什么......”
這些長工們也沒想到劉志遠對他們鞠躬道謝,弄得手足無措的同時,也是蠻不好意思的。
因為他們只是最開始進行了阻止,在被揍了一頓后,就只敢觀望不敢再站出來了,以至于最后成為了旁觀者。
“我劉志遠恩怨分明,你們幫過我劉家,我劉志遠自然不敢忘的,否則的話,豈不是成為了忘恩負義之人,所以諸位萬莫推辭。”
看到劉志遠如此的客氣,長工們也是一改往日對劉志遠癡傻的印象,對其充滿了好感。
“只不過現在我劉家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爹尸骨未寒,有人就想瓜分我劉家的家產,這感謝的重禮,恐怕得等我趕走那些白眼狼后,才有時間給你們。”劉志遠很快話鋒一轉道。
劉志遠的一番話后,等于是將他和這些長工們綁在了一起。
也就意味著,長工們幫助劉志遠趕走那些白眼狼,他們也才能拿到感謝的重禮。
要是趕不走那些白眼狼的話,劉志遠感謝他們承諾也就成為了一句空話。
“劉老爺一向對我們不薄,劉家現在遭遇此難,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對,我們愿意幫助少爺趕走那些白眼狼。”
......
劉志遠方才的一番感謝讓這些長工們心里很不好意思了,現在又關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所以他們也都紛紛表示,愿意幫忙。
這些長工們心里很清楚,劉家要是完蛋了,他們以后想幫工補貼家用都沒地方去了。
而且要是劉志遠不能奪回對劉家的控制權,他們也拿不到劉志遠承諾的感謝。
雖然僅僅是劉志遠的幾句后,卻讓長工們和他站在了同一陣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好,只要你們幫我趕走那些白眼狼,奪回劉家家產,到時候每人賞白銀五兩!”
劉志遠看到眾人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也是趁機的再加了一把火。
果不其然,聽到幫助劉志遠能夠每人再拿到五兩白銀,頓時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要知道五兩白銀對于他們這些普通長工而言,辛苦一年都掙不來這么多錢的。
“趕走白眼狼!”
“趕走白眼狼!”
......
長工們也是同仇敵愾的喊了起來,不復先前圍觀時敢怒不敢言的懦弱模樣。
看到情緒高漲的眾人,劉志遠的心里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還真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他雖然身手不錯,可是要奪回劉家家業的話,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也是孤掌難鳴。
現在有了這么一群長工作為幫手,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奪回家產不成問題。
“好,現在就隨我去將那些人給我打出去,趕出劉府!”劉志遠振臂高呼道。
那些長工們也都紛紛的抄起板凳,拎著棍子聚集在了劉志遠的周圍,戰意高昂。
看到劉志遠幾句就鼓動著長工們要幫忙,老仆人福伯也是感慨不已,沒有想到劉志遠有如此的號召力。
“少爺,那些畢竟都是劉家的遠方親戚,所謂是家丑不可外揚,要不要先和他們談一談,要是他們愿意自己離開的話最好不過。”
雖然劉志遠號召了一群長工幫忙,但是福伯依然滿臉的憂色,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
因為劉家的那些遠方親戚如此肆無忌憚的瓜分劉家的家產,劉府的管家也是參與其中的。
管家麾下的家丁隊各個都是孔武有力的練家子,他擔心這些長工們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