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權限?”
這讓哈利·哈特有些震驚,更感到不可思議。
保護權限是一種特權,在華夏更是意味著一種特殊的保護。
只有在華夏某一些重要領域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才會給予。
比如說歲寒山這樣關系到國家核心競爭力的國寶級名廚,又或者那些兩彈一勛的科研工作者。
陶燃年紀輕輕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這也是龍組對于陶燃背后的兩家公司一籌莫展的原因,他們不能擅自對擁有保護權限的人展開調查。
哈利·哈特此時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總不可能陶燃參與設計了華夏新型戰略防御體系的基建工程吧?
按照云中城表現出來的那些自動化智能AI和大量的無人設備,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安布雷拉科技還真是不容小覷。
突然,姜姍姍話鋒一轉,又撇到了另一個方面:“哈利先生,有消息稱共食會的那條瘋狗這次也來了,你可是上個月才摧毀了他的糧倉,這段時間請務必小心。”
這條瘋狗,自然是那個名叫FOFO的連環殺手。
對此哈利更是不以為意,圓桌食士會早就盯上了這個臭名昭著的癮君子,就算他不來,自己也會去找他的。
哈利徑直道:“既然敢來,那就讓他有來無回,正義必勝。”
姜姍姍勸道:“我知道你很強,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心點總歸是好…”
所謂趕得好不如趕得巧,那個“好的”的“的”字還沒有說出口,姜姍姍就見到了一個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這間樹洞咖啡廳的老板,由于她出眾的樣貌和氣質,自然引來了不少洶涌的狂蜂浪蝶,而其中最洶涌的一頭,便是魔都本地一位地產巨頭的獨子——高樹。
這高樹,盡管姓高,可長得卻一點都不高,比1米68的姜姍姍都要矮上一公分,不僅如此,連性格都和樹木扯不上一點關系,囂張跋扈,好大喜功。
自一年前偶然在咖啡廳門口見到了姜姍姍,頓時就驚為天人,開啟了仿佛狗皮膏藥一般的死纏爛打模式。
姜姍姍之前還有一點沒說,她之所以早就到了也不愿意下來,除了觀察哈利之外,更有躲避這位高樹的意思。
可不想,現在還是被她給遇上了。
高樹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古怪西裝,頭發更是整成了紅配綠的文藝復興復古莫西干造型,戴著一副有些流里流氣的大紅色蛤蟆鏡。
這造型就突出了一個荒唐。
一般人們面對這樣不可名狀而無法形容的人,都會形象的稱呼他為謎語人。
高樹就是一個典型的老謎語人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像是皮笑肉不笑,總而言之突出了一個捉摸不透又飄忽不定。
就連觀察他的表情都像是猜謎,真不愧是老謎語人。
對于這樣神奇的家伙,似乎也只有兩句來形容:“李在贛神魔,李氏神魔戀。”
“李氏神魔戀?(你是什么捏)和我們姍姍是個什么關系?”
表情張狂,面目可憎,眉眼間充滿了不可一世。
高樹能這樣囂張不是沒有理由的,而是他有個好爹——高剛。
不是別人,正是稻花音樂公司音樂總監高進的親哥哥。
這位高剛不僅是好爹,甚至比李剛還牛。
愣是給高樹找了一個打遍省港澳無敵手,全華夏排名前十的武術冠軍常威,專門給他當保鏢,而且是連上廁所都是兩個人的那種。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哈利居然能聽懂這句李氏神魔戀,甚至還別出心裁的回了一句:“歪比歪比,歪比巴卜,are誘good馬來西亞。”
很顯然,這兩人都是大司飯堂的老飯友了。
自從陶燃那一頓請客吃飯之后,大司的熱度呈幾何式的全線暴漲,已然成為了下飯兩個字的官方代言人,每當他在游戲中做出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時,彈幕就會有整齊劃一的“下飯”和“飽了”,現在連國外都開始刷起了他的梗。
現在他的直播間被人們親切的稱呼為飯堂,開播也叫做開飯,而在直播間一起看他直播的那些水友,則被親切的稱呼為飯友。
直播期間那些意義不明的話語,也被網友們形象的稱呼為加密通話。
一看是飯友,高樹的臉上瞬間寫滿了尷尬,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名為《女妖與七個少年の輪番大戰》的視頻,結果卻發現是《葫蘆娃》。
“看在大家都是飯友的份上,我讓你安然的離開,請吧!”
這下子,輪到哈利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不過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倒是不介意把身后這個花花綠綠的爛攤子,留給一旁的姜姍姍。
“三Q有!”
哈利起身,十分配合的走到一旁,準備離開。
他配合想走,可有些人卻不怎么配合。
比如那位省港澳武術冠軍常威,他從哈利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獨屬于高手的味道。
“沒種的鬼佬,下次別讓我見到你,否則打得你滿地找牙。
要找富婆的話,出門左轉再右轉,沿著馬路一直走到底,盡頭的白馬會很適合你…”
常威的最后一句話,是一句不能翻譯出來的英文。
這也理所應當的激怒了哈利,他停下了腳步。
“Mannersmakethman(舉止制造人品),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哈利轉過身來,緩緩的摘下了那副戴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不遠處的姜姍姍有些無法形容眼前這一種感覺。
似乎就像是什么猛獸被人從籠子里放了出來,恍惚間仿佛聽到了許多意義不明的嘶吼,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發出的聲音,但總歸那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聲音。
常威露出了嗜血的表情,連身軀也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那是興奮,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只有他的內心才清楚,那是身體不由自主產生的恐懼,盡管內心并不害怕,可身體的本能卻敏銳的感覺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恐怖。
他恐怕不是前面這個男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