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山和陶燃加上微信,帶著剩下的那8顆獅子頭,以及兩大鍋清湯出了門。
忙碌了一晚上的陶燃極為滿足的去睡覺了,只要想到歲寒山那些徒子徒孫,痛苦、折磨、悲慘的樣子,他今天晚上肯定能做個好夢。
是的。
陶某人就是喜歡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惡魔,還是最上位的那種。
最上位懂嗎?
撒旦那個級別,地獄的扛把子。
菊下家家酒的外面,兩個稱職的保鏢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歲寒山從里面出來時的模樣,就像是一頭猛虎下了山,別提有多恐怖了。
兩人下意識就想到了菊下家家酒什么民國寡婦鬼打墻的傳聞,不會老爺子剛才去夜敲鬼寡婦的門了吧?
高超的職業素養,讓他們在第一時間接過了歲寒山那一推車的東西,全部搬上了車。
可接下去,他們就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那看起來超市購物車一樣的小推車,像是被人推著一樣,滴溜溜跑進了菊下家家酒,居然還帶自動爬坡的。
兩人一時間覺得自己的手腳有點冷,背后還在冒汗,甚至有些想上廁所。
歲寒山在一旁陰惻惻的道:“兩個憨憨,想啥呢?這是高科技,趕緊回去。”
在回去之前,歲寒山已經通知了中華閣明天起暫停營業三天,理由是緊急培訓,而那些剛剛躺到床上的徒子徒孫們,也被他給喊了起來。
至于接下去要干什么?
嘿嘿嘿!
不到半個小時,歲寒山出現在了中華閣的訓練室,下面是200名徒子徒孫,站在首位的是跟了他30多年的徒弟韓長貴,目前是七星名廚,為人憨厚老實,就像是一頭憨憨的大熊貓。
歲寒山站在上首,意氣風發的道:“今天呢,淮揚菜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和一位極有水平的朋友論道,他和我分享了兩道他改良的淮揚經典菜品。
所以我現在想請你們品鑒一下,試著復刻復刻。”
歲寒山說完,大屏幕上就出現了制作的視頻,畫面中只有一雙手和食材的第一視角。
這視頻不是歲寒山拍的,是陶燃用菊下家家酒的影像設備調出來的,專門拿給中華閣當第一視角教學的。
當然,陶燃到現在都沒問歲寒山的身份。
他知道歲寒山不想說得很明白,于是就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不過他大概也猜得到,應該和歲葉有關。
視頻里原本包含著制作清湯如何掃湯和吊湯的環節,但這一部分歲寒山沒有公布。
這種技巧太過于高端,他還是要考慮一下陶燃的安全,免得被有心人給盯上了,至于其他的,倒沒什么關系。
從視頻的正式播放開始,歲寒山下面那200名徒子徒孫就陷入了心態爆炸環節,尤其是那清湯文思豆腐羹,上面還給出了完整的記數,一塊豆腐切成15000根的牛毛絲,這得內心有多變態才能干得出來啊!
那用鱈魚混合豬肉做出來的獅子頭,他們覺得自己還可以挑戰一下。
豆腐絲?算了吧!
嘿嘿嘿,歲寒山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他拿出了第二個殺手锏,那剩下的8顆獅子頭。
除了七星的韓長貴有半顆以外,剩下的五十名四星到六星的名廚,每人只能分到一小塊。
五十名名廚吃完,許多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奇妙反應,而韓長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哪里跑出來的九星廚神。
那位九星廚神肯定是華夏人,不然做不出這么正宗的華夏菜來。
想不到除了師父和師伯,華夏居然還藏著一尊真神!
“享受完了,那就該輪到特訓的環節了,視頻里的所有慢動作教學我已經準備好了,很詳細很詳細,放在中華閣的數據庫里可以隨意下載。
三天時間,各位加油吧。
我不要求你們切到15000根,10000根頭發絲粗細就可以了。”
200位最低一星名廚的中華閣廚師們,集體陷入了自閉,這是要他們死啊!
韓長貴被歲寒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顯然是他得起帶頭作用,必須按照最高標準來完成任務。
“看好了,我也用我的手法來給你們做一遍,讓你們這道菜倒是在講些什么。”
歲寒山把所有的高湯倒入一個直徑1米多大鍋里,當著所有徒子徒孫的面開始切豆腐,依舊用的水刀法,同時還有黑科技計數器同步計數 老爺子十分喪心病狂的用自己的方式做了一樣,陶燃也把勾純透明芡的替代品交給了他,所以現在他做出來的,幾乎和陶燃做的完全相同。
“長貴,你帶著他們一人喝一碗,感悟感悟,然后好好做!
記住了,我會先考你,你要是過了我怎么考你的,你就怎么考他們。
明天下午開始,加油啊!”
“師父,改進這兩道菜的人,他是惡魔嗎?”
“是的啊,還是最上位的,明天我會把新標準發給淮揚名廚協會,讓他們發下去執行。”
在場的廚師產生了同一個想法:完了,師父瘋了,這是在要所有淮揚菜廚師的命啊!
其實,純粹是他們想太多了!
歲寒山這要求的,并不是他們刀工要多好,刀工的成型是對于一個名廚而言,是最基本的要求。
但是就絲這個級別,切到細絲已經完全足夠,牛毛絲完全就是文思豆腐這道菜的獨特所致,必須做到用豆腐絲穿針。
他并不是要讓這些徒子徒孫日后做所有菜時都做到這樣,而是掌握這樣的精細度刀工之后,切其他規格自然就更是得心應手。
就好比球員的球技訓練到了NBA的頂尖水準,打CBA的時候就跟爸爸打兒子一樣。
另一個目的,是為了培養他們的刀功。
陶燃切拉豬肉的那一刀給了歲寒山很大的啟發,難怪這小子在第一個視頻開始就表演了盲切,其實盲切就是鍛煉刀功的最好辦法。
“堵住耳朵,蒙上眼睛,這一刀切下去不就只剩下最純粹的觸感了嗎?”
當這條方案被提出來的時候,韓長貴等人的臉色,那是一個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