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歌唱完,晴空沒有馬上把視頻發給林雄剛,發不發已經沒什么意義了,反正晚上都會見到。
接下去,這座“琴房”里的所有人,都進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狀態中。
江佑佑和江佐合作演唱赤伶,江佐負責一部分的戲腔與和聲。
在這首歌之后,江佐還要練習陶燃剛剛寫出來的新貴妃醉酒。
這首歌不光要能唱,更要能跳戲曲風格的舞蹈,沒有戲曲功底,一般人根本拿不下來。
而晴空所面對的壓力是最大的,她要以最短的時間和速度熟悉和駕馭這首名叫芒種的口水歌。
從那嗨爆了的曲子和那魔性的歌詞,晴空知道自己又要火了。
這種火不是她之前的那種火,而是愛河的那種火,成為制霸各大短視頻BGM和夜店蹦迪的嗨曲女王。
陶燃對她的要求非常之高,第一演唱MV必須有錄音棚畫面,而且她必須得很放縱的搖擺起來;第二即便是再口水的一首歌,她也必須唱得十分空靈,而那種空靈和出塵之中,又必須不失強烈的魔性。
最恰當的形容就是:看我癡狂,還看我風趣又端莊,要我美艷,還要我殺人不眨眼,想我冷艷,還想我輕佻又下賤!
“要我仙姬又魔女,還要我純潔又妖媚。這…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晴空有種感覺,唱完這首歌,她可以去演那些一人分飾兩角又性格反差極大的角色了。
難就難吧,生活就是拿來挑戰的,比起她爹林雄剛來,她這樣總歸是要好多了。
用鋼鐵之聲唱這首歌,“一想到你我就WuWuWu…空恨別夢久WuWuWu…”
這林雄剛要怎么唱嘛,還是直接裂開更好一些,唱完當場就變成鋼種了!
“不過想想,好像還有些期待!哎,我怎么能這么想呢?”
晴空收拾心情開始練歌,此時此刻的陶燃正在進行他的創作(抄書)大業。
就當著歲葉的面,把魔改的電影版霸王別姬詳細劇本和拍攝要點全部給寫(抄)出來了。
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歲葉,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可能就是天才吧!”
聽到歲葉的感嘆,陶燃回頭道:“啊?你在說啥啊,這不就是很易賊的創作嗎?”
歲葉表示不想說話,要是換六年前早就小拳拳錘他胸口了…
鄭重的接過劇本,歲葉發動自己的圈內人脈聯系一切需要的人力,準備拍攝前的籌備工作。
好消息是主演江佐接下去的時間沖突不大,就只有東方美食大賞開幕的那兩天,一天是彩排,一天是表演。
整部電影在一月中旬的時候就可以搞定,至于上映前的宣發和過審,借著弘揚傳統文化的大旗,再加上一些必要的特殊關系,歲葉能保證這部電影肯定可以趕上春節的賀歲檔!
………
下午四點十八分,江佑佑官宣:我拿下了陶燃哥哥的赤伶,會在東方美食大賞上和這首歌的原唱一起演唱哦。
觀眾還沒反應過來的同一時間,晴空也同樣官宣:拿下了一些陶燃作詞曲的歌曲,很快會和大家見面,敬請期待!
最夸張的事情是,天蝶音樂居然也官宣了:已與陶然先生達成共識,有幸獲得陶燃先生授權部分歌曲,將會在后續和大家見面,而陶燃先生也將擔任天蝶的名譽音樂總監。
作為華夏音樂領域的巨頭之一,天蝶的官宣不亞于核彈爆炸,徹底把華夏音樂圈給炸成了一鍋粥。
亂了,亂了,整個音樂圈(晉西北)都亂了!
“不就是赤伶一首歌嗎?怎么還成了名譽音樂總監了呢?”
“這個同行是怎么回事啊,美食圈剛剛有了起色就跑去音樂圈廝混,這樣子東方美食大賞他還比不比了?”
直到晴空的一條微博視頻,才把這亂成一鍋粥的音樂圈給炸了回去。
標題:你們要的確認。
“聽的時候我哭了,可我知道最難受的人,其實是你。
一個歌手最漫長的苦痛,莫過于聽你唱歌的聽眾里,已經沒有了歌中的那個人。”
隔壁江佑佑也同樣發了一條極有深意的微博。
“姬和不如,飽了鷹,斷了情,送了命,都不如沒了她。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你歌聲里的那個她…”
無數的人好奇這是什么歌,起初的消愁還好,雖然讓人震撼的好聽,不少人并沒有過跌宕,也未曾體會過人生的起落和起伏,那些人的共鳴感并不深,但這首歌卻感動了無數的北漂。
至于下一首的姬和不如,更像是一把利刃,以最殘酷的詞眼,來剜挑人們最脆弱的內心和情感。
“不如菩提樹下,割肉喂鷹。
不如剃度出家,斬斷七情…”
所有聽著這首歌的人,都深陷在陶燃那撕心裂肺的聲音里。
到底是什么樣的過往,才造就了現在的你?
到底是什么樣的傷痛,讓你唱出這樣歌來?
無數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不得而知,也無法知。
畢竟,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一曲終焉,空余陶燃柔情眼眸下的輕聲呢喃。
“愿所有聽到這首歌的人,都是久別重逢,欣于所遇,而不是別相逢,別相遇。”
無數女性內心中的聲音,完了完了,這™是心動到心梗的那種感覺…
陶燃的兩首歌也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華夏。
廣播、電視、網絡…
屋子的收音機前,老人看著案臺之上老伴的舊照片,一言不發。
辦公室的電腦前,女人想著自己曾經割舍下的那個人,默默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教室的課桌之上,男生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位,仿佛見到了年少慕艾時——那個愛笑的女孩。
春未至,人已去,誰道別久不成悲,情到深時難自負。
那一句“不如別相逢,不如別相遇”,更是深深的感動到了情感上比常人更加脆弱的他們。
若是未曾相逢,現在就不會這么痛了吧;若是未曾相遇,現在就不會這么傷了吧。
不僅是他們,就連林雄剛都坐在椅子上,點著煙,眼角有淚滴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