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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逍遙游

  三人在驪山上盤桓了兩(rì),游覽了驪山老母宮、三元洞、晚照亭等勝景,又換到山間一處別苑,在蕭遠的百般勸說下,王青才扭扭捏捏地和蕭遠一起享用了享用了別苑內的溫泉。

  蕭遠愜意地躺在尚咕咕冒著泡泡的溫泉內,說道:

  “青兒,這溫泉到了后世,可是帝王才能享用之物,如今這處別苑竟未曾劃入皇家離宮,倒是我們運氣好。”

  王青剛剛被蕭遠拖入水中,只用手抱著一塊浴布捂了(shēn)子,慌慌張張地看著四方。

  “放心吧,此處沒有別人,都打發到前院去了。”

  蕭遠一把抓了王青攬入懷中道:“再說還有小嬋幫我們看著呢。”

  正說話時,只聽得(shēn)后小嬋“啊!”地一聲,二人忙轉(shēn)過去一看,只見小嬋站在原地捂了眼睛道:“公子、小姐,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蕭遠不(jìn)氣道:“你看到了也沒什么,不是讓你門外守著嗎,怎么跑進來了。”

  “公子不是說要跑著溫泉吃葡萄瓜果嗎,我送過來了。”

  “哦,我給忘了,來放我這邊上吧。”

  小嬋慌慌張張的把水果放好,正要離去,王青道:

  “蟬兒,這溫泉泡著可舒服了,你也一起下來服侍吧。”

  小嬋聽了,低聲應了一句,蕭遠卻不干了,忙到:“啊,這個…不好吧,蟬兒你還是去門外守著吧。”

  小嬋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王青,又應了一句,“嗷。”便悄悄退了出去。

  蕭遠又攬了王青道:“青兒,此我們二人世界,為何要叫蟬兒下來啊。”

  王青道:“哼,蟬兒在,你才不會胡作非為,還有,此番你不讓蟬兒下水,她可要傷心了。”

  蕭遠不以為意道:“啊?蟬兒要用溫泉,一會再來便是了。”

  王青捏了捏蕭遠的手道:“蟬兒是要作你的侍妾的,你不讓她下來服侍,她自然會多想的。”

  “啊?”蕭遠還不知道自己對蟬兒還有這等義務,不(jìn)道:“這…小丫頭剛過及笄之年吧,不好吧,使不得使不得。”

  王青見蕭遠搞怪的表(qíng)動作,不由得手上加力道:“我嫁你之前便把蟬兒送到你府上,自然就是這個意思,你且莫要裝傻。”

  蕭遠被掐得吃痛,叫道:“冤枉啊青兒,我哪里知道你們高門大戶世家的規矩,蟬兒先過來那幾(rì)我可沒有碰過她啊…”

  王青停了手,又靠著蕭遠的胳膊道:“我知道你沒有,蟬兒都在我這里哭過兩回了,說你怕是嫌棄她,相公,你真的不喜歡蟬兒嗎?”

  蕭遠看著王青,心里盤算著這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王青又說道:

  “蟬兒雖是奴婢,不過自小跟著我,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我實在是不想打發她出門嫁人。”

  蕭遠聽了,一顆心放了下來,心想還好沒有提前搶答,忙回道:

  “蟬兒這么乖巧,我哪里會不喜歡她,便讓她一直在我們家陪著我的青兒,這下好了吧。”

  “好,如此多謝相公了。”

  蕭遠捧了王青的手道:“青兒,以后玩玩不要如此,我可不喜歡夫妻二人相敬如賓的樣子。”

  王青奇道:“相敬如賓,古賢之為,夫妻之楷模,為何不好?”

  “夫妻本是自家人,怎可與過堂賓客一般相提并論,夫妻之間應當永遠信任,就如你當(rì)被小轎抬往董賊府上,當知我一定會來救你。”

  “哼,說起那(rì)之事,可是多虧了蟬兒報信,你還沒有謝過蟬兒呢,剛才還兇她。”

  “好了好了,相公知錯了,我現在便去請她來賠禮好不好。”

  在山上別苑過了幾(rì)神仙一般(rì)子后,便到了北軍訓練尾期,蕭遠抽空去山下看了全軍演練,倒是頗為滿意,又勉勵了全軍一番,便讓高順帶著全軍回城了,留了五百人讓張遼帶著給蕭遠護衛安全。

  蕭遠這邊三人這幾(rì)也玩的頗為盡興,最后一(rì),正收拾行囊,卻有一道童上門來請,說是山上青云觀許道長有請蕭遠過去一敘。

  蕭遠愣了一會方才記起是第一(rì)在山上道觀遇見的許子將,便獨自一人上了山,走了一刻鐘,便到了青云觀。

  許子將早侯在門口,見蕭遠來了,忙請進去,道:“蕭居士,冒昧相請,只因前次居士所教炒茶之法,吾試了多(rì),今(rì)方得要領,便請居士來一同品嘗。”

  “哦?”蕭遠其實前世根本沒有喝茶的習慣,只不過那(rì)隨便顯擺了兩句,沒想到這許道士居然還認真的試過了。

  “嗯,好茶。”蕭遠先聞了聞,又喝了一口,確實和后世的茶并無太大差異,不過蕭遠知道今(rì)主要可不是來喝茶的,便道:

  “道長今(rì)請我來,必有它事,可直言之。”

  許子將見蕭遠直接,也不客(tào),便道:

  “吾昔年嘗作月旦評,也曾蜚聲海內,不過幾年前入道修行,便作封筆,不過那(rì)聽居士與蔡公爭吵,卻覺得頗為有趣,又問了蔡公一些居士的生平詳(qíng),所作所為,以吾觀之,實奇人也,因此不(jìn)技癢…”

  蕭遠一聽,還是算卦這回事,不(jìn)笑道:

  “道長,且不說你已封筆了,我去年被別人算了一卦,那人算完之后便封卦了,我自己也打定主意不讓他人再給我算卦了。”

  “哦?”許子將聽得此言,不(jìn)大感興趣,道:“那算卦之人何許人也?”

  “道長既然神算,不妨猜一下。”

  許子將皺了皺眉頭道:“世上敢大言封卦之人,也就睢陽橋公祖一人而已,只不過此人早已仙逝…莫不是喬公祖之傳人,族子橋其?”

  蕭遠笑道:“許道長果然神算。”

  許子將慨然道:“橋其此人,本未得橋公祖真傳,且年紀不大,竟也敢言封卦?他給你算了什么,可否一觀?”

  蕭遠道:“道長說笑了,此豈可輕易示人。”

  “如此,我更要給你算上一卦了。”許子將毫不客氣地抓了蕭遠地手,正要細細觀看,蕭遠卻用力掙脫,縮了回來,道:

  “道長,我說過了,不再讓人算卦了。”

  許子將有些著急道:“這卻是為何?”

  蕭遠淡然道:“橋其大人為我算了一卦,后派人送了過來,我思來想去,我蕭遠未來之命數,豈是他人三言兩語便可左右,是以我看都未看便燒掉了,今(rì)若許道長算了,我亦一樣處之,故還是不算為好,道長,喝茶,喝茶。”

  說罷,蕭遠把眼前茶水一飲而盡,便起(shēn)走了,只留的許子將在原處坐著,愣了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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