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蕭遠便匯集了自己的軍事小組開了個會,王二,徐晃,魏延,荀攸,包括高順。
前三人是自己的屬下,荀攸算是臨時的幕僚,高順則不同,名義上還是蕭遠的上司,現下算是同謀。
“諸位,今日我等聚于此處,只為一個共同的目標,除掉董賊,還朝廷清明,百姓安樂!”
蕭遠頓了頓,說道:“昨日發生之事,現在可告訴大家了。”
說罷,蕭遠便把昨日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也包括他今日上午與王司徒的謀劃。
待所有人呆若木雞的聽完,蕭遠說道:
“諸位,董賊得了傳國玉璽,謀朝篡位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我已取得董賊之信任,正可乘此機會,伺機而發!”
徐晃首先說道:“若是董賊要行禪讓之事,必要筑受禪臺,文武官員,先祭天地,再宣讀禪讓之書,此時,確是擒殺董賊之良機,只是擒殺董賊之后,臺下軍陣必然大亂,須得好生籌劃,控制住董賊的親信部隊。”
“此確需從長計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伯義久在軍中,熟悉董賊軍力及部署情形,可先為我等講解一二。”
高順點了點頭道:“董賊麾下,原有西涼精銳十萬之多,且半數為騎兵,進入洛陽之后,在虎牢、汜水關兩戰中折損約兩萬有余,現尚存八萬,除此之外,尚有原朝廷北軍、南軍若干人人目前掌握在董賊手中。”
眾人聽了,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高順繼續說道:“董賊這八萬精騎中,現有約五萬左右不在長安城內,由董卓之兄董擢等親信舊部分帶,屯兵于長安城外四方,拱衛長安。
“另有三萬余人,自去歲進了洛陽城后,便與原朝廷北軍混編,組為今日之北軍,北軍分有三支,呂布領其中一支,麾下李傕、郭汜、張濟、董越、樊稠、胡軫、徐榮與我共八校尉,每校尉帶多者三四千之眾,少如陷陣營,只有一千人。”
“八校尉中,李傕已死,其中,郭汜、張濟、董越為董賊嫡系,原西涼軍人馬,余者皆是原來何進或丁原屬下。
“另外兩支北軍,由董賊女婿牛輔和董賊之弟董旻親率,全是董賊的西涼原班人馬,現日常分駐于長安城內一東一西,吾亦少見之,不知其虛實。”
“三支北軍之中,當屬呂布所率戰力最強,裝備精良,另外,尚有南軍一萬余人,但南軍目前為董賊所不喜,早已失勢,皆賦閑或只負責城內治安,刀甲不齊,糧餉不足,受禪當日,必不會列于臺下,當會留在長安城內。”
聽完高順的講解,眾人沉默了半晌,魏延首先說道:
“一千對三萬,何其兇險。”
“倒也不然,若是受禪臺上能一擊殺死董賊,其反抗者,十之二、三親信死黨而已,如此算來,也就一萬之眾而已,再加上原何進、丁原舊部,并未完全被董賊收伏,董賊一死,必然倒戈相向,我們倒不是沒有機會。”徐晃說道。
“公明所言,亦是我所想,只是這十之二三之數,若是在這長安城內造反廝殺,定是一場大禍啊。”高順說道。
荀攸道:“此事倒是不難,董賊受禪,必求于王司徒操辦一應事宜,此等大事,必然請祭酒蔡大人出馬,蔡大人與王司徒素來交好,請他把受禪地點設于城外,應當不難。
魏延補充道:“如此便易爾,城外廝殺,我等只需虛張聲勢,敵酋易生逃心,不至于以死相搏,我等只需驅散逆賊之軍馬,再收攏殘兵潰卒,宣讀天子詔書,言明只究賊首,赦免其從者便可。”
蕭遠總結道:“如此,我們再推演一次。”
“首先,董賊必將于近日去與王司徒商討禪讓事宜,王司徒必然應允,并開始著手布置一應事宜。”
“同時,呂布不見王青,必然先來找王司徒,王司徒告知其已送往太師府,呂布生疑,但懾于董賊積威,必不敢當面問之,必生疑心,父子猜疑,王司徒再徐徐以高官厚祿誘之,呂布必心生叛意。”
“禪讓大典之日,北軍必然盡數而出,列于禪讓臺前,當然,也有可能留幾千人鎮守長安,以防生變。”
“禪讓臺下陣列,當經由蔡大人以風水之由布置,將陷陣營列于靠近臺前,禪讓之時,必要求所有文武官員,一起上臺拜祭天地,此時便可依號令起事,由呂布暴起刺殺董賊,我等便帶兵蜂擁而上,只抓董賊親信將領,便可一舉拿下,震懾全軍!”
蕭遠又繼續最后補充道:
“當然,計劃中,亦有頗多遺漏之處,須得大家好好商討,否則,百密一疏,必將功虧一簣。
其一,司徒大人能否說得呂布,尚未可知,如若不行,須有備選之法;
其二,蔡大人不久之前與王司徒有過激烈爭執,是否可靠,需要確認,以免誤了大事;
其三,城內若留有董賊親信,必為巨大隱患,若有人從城外逃回城內報信,逆賊拒城而守,內外夾攻,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矣。”
五人計議良久,便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戰計劃,雖然有所遺留問題,但尚有時間去解決,這種戰前依靠集體智慧討論出作戰計劃的形式,蕭遠一直在親身示范給自己屬下,王二、魏延、徐晃三人早已習慣,而荀攸和高順則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軍事會議,則是新奇又佩服不已。
忙完正事,便是蕭遠的私人時間,回到房內,王青正巴巴地等著。
“青兒,還要委屈你在此幾日,暫時還不能回家。”
王青望著蕭遠道:“蕭遠,你不是說了么,有青兒的地方,便是你的家,對我而言,何嘗不是一樣,那個司徒府,我再也不回去啦。”
說罷,便又是神色一黯。
蕭遠心知此刻王青還對自己父親的所為心存怨恨,此時也不好相勸,便換了個話題。
“也不用挨過幾日了,青兒你不用急。”
“急?蕭遠,我一點都不急啊,與你在一起,青兒很安心,高興還來不及,談何挨過啊?”
蕭遠笑道:
“天天在此悶坐,如何比得上去城外河邊踏青觀景,去街市四處閑逛,去南山登高望遠,東園賞花喂魚,此事之后,我便一一陪你去打卡,你看可好?”
“打卡?”
“呃…打卡么,便是游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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