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鳳?
這個房間里怎么會住的是賈鳳?
賈鳳看見沖進來的云蘇和白寧,大怒。
今天上午就因為這個云蘇,她被藍巧兒冤枉,說她打學生。
這事后來鬧到了教務處,她被林長老狠狠的批了一頓,下午的課也給她停了,找了其他的老師代替,沒想到云蘇和白寧居然追到她家來鬧事了。
白寧似乎也很意外,但再看看賈鳳披散下來的長發,頓時額頭掛滿了黑線。
他剛才是遣的這些耗子找一個長頭發的漂亮女人。
這些耗子的審美確實靠不住,賈鳳也能算漂亮?眼瞎嗎?
“賈…賈老師,你住這里啊?”云蘇尷尬的問道,現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你們追來什么意思?尋仇?我沒打藍巧兒,你們不要想再栽贓陷害我。”
賈鳳咆哮道。
云蘇聽到賈鳳誤會了,計上心頭:“賈老師,我就是來跟你說清楚的,不管你對我有什么意見,也請你不要針對其他的同學,藍巧兒是個女孩子,你怎么能打她呢?”
云蘇其實并沒有看見藍巧兒和姜厘幾人聯合給他出氣的情景,但是他剛才從賈鳳的話語中猜到了,在他走了之后發生了些什么。
“跟你說了,我沒打她!”
賈鳳覺得這事兒還沒完沒了了,將云蘇直接推出了門,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云蘇和白寧尷尬的對望了一下。
出了小院,白寧又招來了那兩只耗子。
一人二鼠這一次嘀咕了很久。
然后,白寧對云蘇說:“先回去,鼠群通緝死人臉。有消息了會到通知我。”
“你這次描述清楚了?”
“女人、死人臉、長發。”
白寧目光中帶著怨念,似乎在說,如果不是你喋喋不休說那女人漂亮,我怎么會那么形容?我原本就覺得那不過是一張死人臉。
回到小院,沒過多久,姜厘和阿天就放學回來了。
藍巧兒和郭狂也一起來了。
“你們兩真夠可以的,居然逃學了一天。”藍巧兒戲說道。
等姜厘繪聲繪色的將云蘇被趕出課堂后的事情講述完,云蘇和白寧才知道剛才賈鳳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反應。
云蘇將自己想繼續找尋兇手的打算說出,藍巧兒和郭狂都表示支持。
當晚,兩人又留在了云蘇他們的院子里吃飯,不過這一次大家都沒喝酒。
臨走的時候,藍巧兒和郭狂一再強調,有什么行動,一定要叫上他們。
晚上,云蘇正坐在房間里修練,白寧走到了窗外,“有消息了,走!”
云蘇趕忙換上夜行衣,“要去叫郭狂他們嗎?”
“隨便。”
“叫上吧。”
云蘇想著多一個人,萬一有什么意外的時候,還能有人去報訊。畢竟那日那個蒙面人的實力,似乎相當不錯。白寧再強,畢竟還是個學生。
“你們要出去抓兇手?”姜厘打開房門,穿著一件睡袍,探出頭來。
“嗯,你就不要去了。”云蘇說道。
“我知道,我去也是累贅,你們等等。”說完姜厘轉頭回屋。
一會兒功夫,姜厘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瓶子,兩個蠟丸。
“這可是我防身的至寶,支援你了。這個是超級迷藥,千萬不要隨便捏開,這個是解藥,事先服下。”
云蘇接過姜厘遞過來的藥瓶和藥丸,道了聲謝。
阿天也走了出來,一臉的落寞,云蘇拍拍阿天的肩膀,道:“你修行時間還短,不要著急。”
阿天點頭,目送著云蘇和白寧出去。
“白寧,你有一只獸魂是老鼠?”路上,云蘇問道。
白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二人叫上了藍巧兒和郭狂,到了如璋峰,在山道上,便看見白天那只耗子,在道旁探頭探腦。
“跟著他。”白寧說。
幾個人跟著這只耗子,路上又匯合了幾只耗子,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隊伍,繞過前面幾座小院,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前。
“我和白寧先進去,你們兩人在外面留守。萬一對方逃出來,可以阻截。如果我們進去一刻鐘還沒出來,可能是遇到了危險,你們趕緊去執法堂喊人。”云蘇安排道。
藍巧兒充滿了好奇心,卻被云蘇安排在外面,心里有些不滿,嘴巴翹了起來。
“巧兒,我們的命就交給你了啊!”云蘇寬慰道。
藍巧兒這才作罷,確實,對方的實力未知的情況下,冒然全部進去,太危險了。
云蘇和白寧越過院墻,進到院子。
這個院子很小,似乎只住了一戶人家,因為除了斜前方那間房,其他幾間門上都掛著鎖。
幾只老鼠早已經在院子里等候。
鼠有鼠道,人有人路,殊途同歸。
一只老鼠搶先竄到了那個沒掛鎖的房門前,云蘇拉著白寧隱蔽。
那只老鼠按照白寧事先的吩咐,大力的沖向了房門,木質的房門被撞的“砰”的響了一聲。
可憐的老鼠似乎把自己已經撞得頭暈目眩,被最初那只大老鼠拖拽到了一旁。
屋里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來開門。
逆著光,云蘇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從那身形,云蘇覺得有可能就是那個蒙面人。
云蘇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沖了過去。
剛到房門口,云蘇就愣了。
“元老師?”
“云蘇,你來做什么?”胡茬男顯得很意外。
白寧呆在樹上并沒動。
“怎么會是你,元老師?”
云蘇這一刻,腦子里產生了許多的聯想。
他想到了,當他第一次路過劍閣時,碰到了胡茬男,胡茬男正是從劍閣旁邊的樹林出來的。
那個樹林,通往枯葉崗。
第二次,他到學院外面找李淳風學劍回來,被賈建仁等人攔住,當時賈建仁污蔑他,大喊“吸血狂魔殺人了”時,胡茬男也出現了,并且替他解了圍。
難道,自己的抹額,并不是賈建仁撿了去的,而是眼前這個,自己的老師?
云蘇心里有些難受,雖然在靈學院學習,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但是胡茬男作為他們的班主任,還是教授了他不少的知識。
胡茬男性格比較的隨和,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他。
聽到云蘇的質問,胡茬男似乎明白了云蘇的意思,眼睛里閃過猶豫,不甘,不忍等等情緒,而后鎮定的說:“云蘇,有什么事進來說。”
云蘇也想知道,元少卿,他的老師,是不是就是救走那個白衣女子的蒙面人。
就在云蘇準備進屋時,白寧的聲音響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