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找地方避一避吧!”
“看來,是惡客嘍?”
看著好心提醒自己的武穆,魏陵輕笑。他自然知道來者是何人,來者就是林家雇來鬧事的人。
他倒要看看武穆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很快,就見五六個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其實這些鬧事的人現在也有些無語。
林家給他們錢,讓他們來鬧事,他們也來了,可是這武穆軟硬不吃呀!第一天他們來鬧事武穆還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被他們打了一頓。
第二次之后,那破爛的大堂更是連收拾都不收拾了,此次前來他們都不知道能干什么了。
“武穆小子,你們家竟然敢往酒里摻水,那就別怪我們來鬧事!識相點的賠償我們一百兩銀子!此事我們就饒過你!”
為首的石鷹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一張桌子上,罵罵咧咧的看著大堂內的武穆。
他們既然來鬧事,自然要找些借口,這樣才能讓官家的面子好看一些,而往酒里摻水就是他們的借口。
這也是為什么武穆沒有去報官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龍門城的官員與林家都是一丘之貉。
“我說了,我們絕對不會往酒里摻水!”
說完,武穆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魏陵,這些來鬧事的人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呀!
不過他雖然放棄抵抗了,但是卻也不會對此承認。若是這都承認了,先不說他們的名聲也就臭了,就是這些來鬧事的人也能繼續得寸進尺了,到時候若是再引來官家,那他這一百兩是不給也得給了。
說罷,武穆就往那一站,你愛咋咋地,我都不管了!
也正是他這種毫不在乎的模樣,才讓來鬧事的人有些難做。畢竟店也砸了,事也鬧了,武穆不主動出手他們也不能出手,他們也不能沖進后院再把人家家給砸了。
畢竟在龍門城,有些事情還是得遵循一下底線給官家一些面子的。而且石鷹也不傻,他們常年混跡,自然明白林家這種世家是什么樣子,真要出了什么事他們是第一個被賣的。
所以歷來他都只干自己該干的,從不多干,這也是為什么同行都消失了好多人了,石鷹還能繼續干下去的原因。
也就在此時,武媚兒拿著打好的一壺酒走了出來,一進大堂就見到了鬧事的那六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執著地將酒壺拿到了魏陵的身前。
石鷹也見到了武媚兒,也看到了武媚兒手中拿著的那壺酒,這倒是讓他注意到了魏陵。
“那邊那小子!說你呢!別買了!趕緊滾蛋!不知道這家店的酒摻水么!”
石鷹還沒說什么,他身邊的小弟先開口了!
魏陵搖了搖頭,接過了武媚兒遞了過來的酒壺,之前并不是鬧事的人看不到他,他還沒那么高深的隱身之法。
而是在鬧事的這幾人進來的時候,他施展了移魂大法并配合天子望氣術的斂息之法消減了自己的存在感,讓鬧事的人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罷了。
但是現在武媚兒拿著酒水出來了,一看就是有人買酒,而買酒的人是自己,這才讓這些人又注意到了自己。
眼見自己身邊的小弟還要繼續開口,石鷹揮手攔了下來,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魏陵。
干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那都是要能看出來的,否則哪天說不得就惹了一些不能惹的人,然后第二天自己的尸體就該出現在陰暗的小巷子里了。
“這位公子,這武氏酒樓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
石鷹大腦飛快運轉,看魏陵的穿著他就能知道眼前這人絕對身手不凡,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為了武家來的,還是單純地來買酒的,所以他決定先試探一下。
“哦?我就是來買壺酒!”魏陵輕笑了一聲,打開酒壺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倒是好酒!”他一般喝茶,很少喝酒,也不知道酒的好壞如何評價,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恭維一下,說罷他遞給了武媚兒三兩銀錢。
然而等了片刻,石鷹并沒有看到魏陵就此離去,反而看見魏陵坐了下來一邊看著這邊一邊小酌了起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兄弟,酒已經買到了,就請離開吧!”石鷹神色漸冷。
“這位公子,酒已經買到了,這是我和他們的事,你可以離開了。”另外一邊,武穆也是勸道。
他眼見魏陵的衣著氣質,還有石鷹對魏陵的態度,知道魏陵或許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但是武穆并不想因此牽連于魏陵。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龍門城少有勢力能和林家為敵,更何況魏陵若是本地大勢力的人,從小生在龍門城的他也會有些許印象,然而對于身著玄衣的魏陵他并沒有任何的印象,應該是個外地人。
“沒事,你們說你們的,我就喝兩口酒!”對于武穆的為人,魏陵大概已經心中有數了。
你就差沒說你還要看看熱鬧了!石鷹臉色一黑,眼見身旁小弟有要動手的樣子,他也就不在阻攔了,他倒要看看這青年有何資本竟然想要看熱鬧。
“那兄弟你可要小心了,畢竟拳腳無眼可能會誤傷呀!”
說完,他身后走出兩人揮舞著拳頭就朝著魏陵沖了過去。
“公子小心!”
武穆眼見于此臉色一變,揮開了武媚兒緊拽著自己的手,向著那兩名壯漢沖了過去。
“倒是有心了!”觀察了一下武穆的動作,魏陵點頭輕笑。
隨后只見其手中酒壺傾斜,幾滴酒水低落至掌心,血氣逆運將剛陽之氣轉為陰柔,頓見那幾滴酒水凝結成冰,再以血氣將手中之冰激射而出。
只聽得幾道破空之聲響起,沖了過來的兩人應聲倒地慘叫不已。
那兩人只覺得中傷處一痛一涼,隨后就傳出了陣陣麻癢又如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嚙!
效果倒是沒有減弱,反而有所增強。看著慘叫不已的兩人,魏陵冷漠地觀察了一番。
這兩手,正是他推演具現出來的生死符以及彈指神通。
其中生死符需要陽剛之氣與陰柔之氣,然他所修行的功法本就是陰陽兼具的道家功法,更別說還兼具九陰九陽了,再加上有系統在身,直接花費影響點將其掌握至大成,施展起來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難度。
他本以為修行體系的變更,這兩門武技可能會與前世記載的有所出入,不過現在看來嘛,這兩門武技不但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因為修行體系的提升,威力還有所增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眼見著兩人的慘狀,耳聽著兩人的慘叫,石鷹終于坐不住了,他隱約明白了,他好像踢到鐵板了。
別說是他了,就連沖到了半道上的武穆都愣住了,他只見那公子倒了幾滴酒,隨后將幾滴酒彈了出去,那幾人就倒在地上了。
現在不只是石鷹,就連武穆都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公子,真的不是一般人!
“對我動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小酌了一口,魏陵看著石鷹神色淡然地說道:“中我這生死符者,將承受萬蟻咬嚙一般的痛楚,而且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
這是魔鬼么?!
聽聞此言,在場的其他人紛紛打了個寒顫,然而最為令石鷹害怕的卻是魏陵那平靜淡然的神色。
好似使出這般手段的人不是他一樣,這是個不能招惹的人!
“公子告退!”
石鷹身上冷汗直冒,不敢多留,示意剩下的幾人抬起兩人就走。
他要去找林家,看看這人所言是否屬實,主要也是看看這兩人是否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