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鞅等人在全真觀中緩慢地檢查時,在全真觀外,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緩緩自天梁山脈的山林之中走出。
“那漂亮女子是何人?”
“不知,不過看其樣子,應該也是個武林中人,要不也不會知道此處遺跡所在。”
被趙氏等勢力聯合清場在外的眾多勢力、散人,此刻可真是敢怒不敢言。
不過他們也不舍得離去,萬一有趙氏等勢力沒發現的呢?萬一他們還能撿個漏呢?
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他們也不例外。
不過此刻眼見有個女子來此,他們的心中也是各懷心思。
有的幸災樂禍,準備看著女子被擋下吃個憋,也有的準備上前提醒一下。
“這位姑娘,前方已經被趙氏等勢力清場了,不要再向前走了!”
一名自我感覺良好的青年站了出來,盯著眼前的女子溫和著提醒道。
誰知那女子只是瞥了她一眼,隨后自顧自地向著前方走去。
那青年臉色一僵,隨后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哈哈哈!吃癟了吧!”
“就是,以為自己是誰,還上門提醒。”
隱藏在四周的人看到青年吃癟,也是不懷好意地嘲笑了起來。
“我呸!本少好意提醒,不聽也罷!”男子冷哼了一聲,遂不再多管,等著看這女子的笑話。
“這位姑娘,此地禁止任何人入內!”全真觀外的空地處,眼見女子逐漸接近,一名道家的弟子皺了皺眉將其攔了下來。
“此地乃中古遺跡,又不是各家的私地,為何不能進入?”
女子空靈溫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使得四周的眾人聽了個清楚。
那道士聞言眉頭更是緊皺:“姑娘,此地已被我道家暫時占用,還請姑娘退去!”
道士不善言辭,只能準備以勢壓人。
誰知那女子卻不吃這套。
“這中古遺跡,乃是無主的遺跡,是無主的機緣,世人皆可得,為何你道家卻要獨占?”
聽到這話,外面那些準備看女子笑話的人紛紛點了點頭,這話說得對,說到了他們的心里。
奈何這就是現實,他們勢力沒對方強,也惹不起對方,能怎么辦,只能跟在別人后邊吃別人吃剩下了的唄。
“若是如此說來,那么姑娘,這遺跡乃是中古道家宗門的遺跡,乃是我道家先輩的傳承,此地已經有主了!”
眼見女子不識好歹,這道士心中也是一怒。
“照你這么說,此地為魏氏率先發現,理應是魏氏的地方才對,你道家為何又要私占?”
眼見女子不但不聽勸,還越走越近,這道士也不準備再勸了:“既然如此,那么姑娘,得罪了!”
話音落下,道士剛要拔出長劍,卻聽鏘的一聲,一道劍光閃過,劍鋒依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快的劍!”
不只是道士眼瞳一縮,就是圍觀的眾人都是心中一驚,這實力最少也是先天之境。
“什么人,敢來鬧事!不知此地已被我等清場?”
全真觀本就不大,之前眼見道士上前阻攔,別人也就沒有理會,誰知那女子竟然一招就制服了道家弟子,這讓其他清場的道門弟子看不下去了。!
幾道勁風響起,三名道士對女子發起了圍攻。
卻見那女子不但劍法了得,身法也是極強,幾步走出,身軀微側就躲過了三人的拳腳。
長劍破空的嗡嗡之聲響起,圍攻的三人的身上就出現了幾道血痕。
圍攻的三人心中驚駭,知道這是眼前的女子留手了,否則剛剛他們或許就要死于劍下了!。
“住手!”
因為眾人的圍攻,此地已經引起了清除眾人的注意,而這些人中,恰巧有曾經隨著趙鞅、姜文賦前去拜訪魏陵的人。
如果是魏陵出現在這里,他們或許不認識,但是當時是魏憐憂出來會見的兩個勢力,所以當時隨行的護衛是見過魏憐憂的。
“快快住手!”
一名趙氏的侍衛快速出現在了幾人的中間,制止了還要上前的三人。
“繼位道長,這是無恤公子的侍女憐憂姑娘,幾位還不快快謝過憐憂姑娘手下留情!”
這趙氏的護衛此刻也是背后冷汗直冒,而聽聞這女子是魏無恤的侍女之后,那幾名道家弟子面面相覷。
在此的勢力當中,只有道家沒有去拜訪魏陵,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魏無恤的侍女是誰。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知道魏無恤的聲勢,乾帝的近臣太監都被魏無恤打爆了,就是明清子長老也提醒過他們,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多謝憐憂姑娘手下留情!”幾名道士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后咬牙對著魏憐憂施了一禮。
“無妨。”
魏憐憂手中長劍入鞘,她并不像公子那般殺性那么重,除非是真正的招惹到了她,否則她不會下殺手。
“不知憐憂姑娘此來為何?”
眼見一場沖突消散于無形,趙氏的護衛松了一口氣,連忙賠笑問道。
哪怕他只是一名護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無恤公子也對著中古遺跡感興趣,那么只怕是沒他們什么事了。
“公子令我來取樣東西,另外公子有言,這中古遺跡,乃是乾武的機緣。”
魏憐憂看著眼前的趙氏護衛,淡漠的說著公子的吩咐。
“這…”趙氏護衛臉上的笑容一僵。
乾武的機緣,這話說的就是此處不是他們幾家的機緣,只是不允許清場呀。
“本人明白了,不知可否先讓我通知一下家主?”想了想,他覺得還是先通知一下家主的好。
“起開吧,不要惹得公子不快!”
可惜,魏憐憂并沒有顧忌他的想法,也沒有要顧忌他想法的意思。
“這,好吧!”
趙氏的護衛有些憋屈,此刻他也嘗到了被人以勢壓人的滋味了。
“撤!”
深深地看了一眼魏憐憂,他帶領趙氏的護衛撤回了全真觀,姜氏和姬陽云帶來的人,或多或少也都跟著各家領頭的人見識過魏無恤的聲勢,于是也紛紛退走了。
眼見其他勢力都退走了,道家的人也只得無奈退去。
“哇!這女子是誰?竟然能退去趙氏等勢力?”
躲藏在四周的勢力紛紛心驚,隨后他們的心中又陷入了一片火熱。
雖然后面的交談他們沒聽見,也不知為何趙氏等人退去了,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竟然沒有人清場了,那么他們自然就可以進入全真觀奪取機緣了。
而此刻,剛剛阻攔魏憐憂的青年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好在剛剛他沒有動手,不然說不定此刻他已經魂歸天外了。
魏憐憂瞥了一眼躲在了四周的勢力,持劍踏入了全真觀之中。
“不錯,沒有丟你家公子的威風。”
喝了一口清茶,魏憐憂的表現讓魏陵很是滿意。
“家主,不好了!”
“怎么回事,不是讓爾等在外面守著么?”趙鞅看著回來的護衛,有些驚訝。
同時,明清子也看到了自家受傷了的弟子,沒等他具體詢問怎么回事,就聽趙氏的護衛回答了起來。
“家主,無恤公子的侍女來了!”
那護衛頓了頓,說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嗯?”
聽聞此言,趙鞅、姜文賦明清子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皺起了眉頭。
從魏無恤暴露這個全真觀遺跡來看,其對全真觀遺跡應該是不在意的,可是為何現在又派他的侍女來了?
“乾武的機緣。魏無恤是什么意思?”
姬陽云等人不懂,但是與魏陵聊過一些的趙鞅,卻好像懂了什么。
“好大的野心。”趙鞅呢喃了一聲,隨后對著姬陽云等人說道:“也搜得差不多了,看來這全真觀的功法只有全真心法與全真劍法了,你我也不要墨跡了,直接前往大殿。”
“好!”
聽著全真觀門口的喊殺聲,姬陽云、姜文賦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魏無恤已經開始插手,那就由不得他們慢慢磨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