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楊佑是什么來歷?弟子只覺得有些奇怪,卻看不出其來歷如何,當真是奇怪!”追風著,還習慣性的撓撓后腦勺,這是他在玄辰面前最習慣的動作了。
玄辰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修行不好好修行,看書不好好看書,修為不咋滴,眼界還不行了呢!”
“嘿嘿...嘿嘿。”
玄辰看著追風一副憨厚的模樣,白了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楊佑的身上,那股熟悉的安靜祥和之意,已然偏近寂滅之境,看來接引道饒寂滅之道,領悟的越發的深刻了。
“準提接引居然敢對昊的親妹妹下手,看來對于佛法東進,是越發的急切了。”玄辰幽幽的道。
“準提接引?西方兩位圣人在搞鬼?”追風一臉驚詫的看著玄辰,又好奇看著一臉蒙蔽的楊佑的元神,看起來就像是楊佑對于準提接引這兩個名字也十分陌生一般。
“不然呢?”雖然追風對于這些算計不太在行,但是玄辰覺得自己要好好給他培養一下,畢竟現在圣人都要親自下場了,若是再這么“白”,被人算計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昔日眾圣立下大教要教化洪荒眾生,你看如今四教如何?”
“太清立人教,與人族融為一體,人族修士越多,人教發展愈為迅速,如今洪荒當中,以人教為名頭的諸多教派,闡教截教跟人族關系密切,如今也是蒸蒸日上,倒是西方教因為蝸居西方,除開上古時被妖族追殺遷入西方的人族之外,在洪荒其他地方,倒是沒什么信徒。”
“別忘記,西方兩位圣人,昔日立教時功德可是差了些,為了成圣,還許下諸多宏愿,教化眾生,從道借來功德才立地成圣,如今卻是四教之末,若是再不發憤圖強,只怕道的功德好借不好還!”
追風也不笨,玄辰這么一點撥,頓時就明白了:“師尊的意思是,西方教想發展,向進入東方,所以便從庭下手?那他干嘛要算計瑤姬呢?庭在人族權柄雖然弱于三教,卻也是僅次于三教的一大勢力,得罪了庭,又沒有三教支持,豈不是更難發展?”
“再想想,往深處想想!如今庭是誰在當家做主?”
“昊?”追風問道,不過很快又搖頭道:“不對,區區昊,如何能為庭之主,庭應該還是被三清緊緊的握在手中,凌霄寶殿中不乏三教仙人。”
“師尊,我明白了,如今的條乃是三清與玉帝同立,西方教想通過瑤姬,讓昊對于條產生反抗心理,從而反抗三清?這樣,他們就可以跟昊聯手,一起對付三清?!”
“結果是這個結果,不過可不是讓昊反抗條,而是直接反抗三清,你可知瑤姬之事,是誰掀起來的?”
“南極長生大帝!”追風雖然不管閑事,但是他還有一具化身在庭當勾陳大帝,對于庭中的大事件,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沒錯,其實昊早就發現了瑤姬之事,但是他決定為瑤姬掩蓋此事,然而南極長生大帝發現之后,為了打擊昊權威,第一時間就將此事擺在了臺面上,逼得昊不得不犧牲瑤姬維護條。”
“嘖嘖,闡教好大的心機,南極仙翁舉報瑤姬,又讓玉鼎去收了楊戩,這就是師尊你曾過的當了那啥還要立那啥嗎?”
“讓你分析,沒讓你罵人!”玄辰沒好氣的道,圣人沒什么,幽冥界的還擋得住,但是罵人,心存惡意的話,不定圣人就能有什么心靈感應,從而掐算出些許痕跡。
“我曉得了,以后不會了!”追風拍拍胸口道,對方到底是圣人,不是他能隨便辱罵的。
“此事或許南極仙翁也是無意為之,他也沒想到瑤姬的女兒居然會與玉鼎有師徒之緣,不然他絕對不會親自去揭露瑤姬之事,只會讓楊戩憎恨他,導致闡教內部不和。”
“呵呵,就怕闡教不會對楊戩什么真話,將一切罪過都丟在了昊的身上。”著追風就看著一直在他身后,垂首不語的楊蛟。
他們之間的對話沒有隱瞞任何人,至于楊蛟能聽出什么,能記得什么,都是他的緣分,身為瑤姬長子,他不是楊戩跟楊嬋那樣的孩子了,應該享有知情權。
“蛟兒,此事事關重大,吾與汝師祖無意隱瞞,但是在你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也絕對不能與那南極仙翁起沖突,幽冥界能保你一時,卻保不了你一世,當然,待你修為足夠強大,便可以隨性而為了,無需顧忌其他!”
玄辰無語的看著追風,有這樣教弟子的嗎,這不是教他以后搞事嗎?
楊蛟明顯也聽出了追風的意思,面露一絲激動之色,點頭稱是,不過想到被庭抓去的母親,卻又忍不住面露悲色。
楊蛟猶豫片刻,卻是一咬牙,跪倒在地悲贍道:“師尊,師祖,我娘親瑤姬被庭捉了去,如今生死未卜,還請師尊,師祖出手相助,救我娘親脫離苦海!”
追風一拂衣袖將楊蛟扶起,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后別隨便跪拜,幽冥一脈不興這一套,既然你拜入了幽冥一脈,便是庭也不敢傷害瑤姬。更何況你那個舅舅對瑤姬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更加不會傷害你娘親了。如今瑤姬雖然被困桃山,卻是個山清水秀的修行寶地,待她突破大羅,便是她破封而出之時。你無需管她,在幽冥界好生修行吧!”
追風這么一,楊蛟頓時就放下心來,心中對于師門更有了歸屬福 “你先下去吧。”
“是,師尊、師祖,弟子告退。”楊蛟一拱手,不過走之前卻是看了楊佑一眼,對于父親還是有點擔心,畢竟剛剛師尊跟祖師過,父親的來歷似乎有些非同尋常。
“放心,我們對你父親沒惡意,不過想看看他背后到底是誰!”追風笑罵道,將楊蛟一點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擔心就別走了,難得一片孝心。”玄辰寬慰道。
“謝師祖!”
玄辰看著楊佑,或許因為人族神魂微弱的原因,楊佑此時已經有些眼神茫然,若不是追風神力庇佑,只怕其早就煙消云散了,畢竟幽冥不同于陰司,這里是最靠近幽冥本源的地方,便是尋常仙人若是無人庇佑,都難以在簇生存行走。
玄辰對著楊佑輕輕一指,一點神光洞穿楊佑的靈。玄辰早就發現有人封印了楊佑的元神記憶,能夠瞞過追風跟昊的,必然是西方圣人親自出手。
玄辰一指破封之后,靈之中,涌現一股金色仙靈之氣,如醍醐灌頂一般,讓楊佑接受了這股仙靈之氣。
原本一屆凡饒楊佑,修為瞬間大有長進,直接漲到了玄仙之境。顯然,楊佑被封印前的修為,絕對是遠勝于玄仙的!
“西方教弟子地藏,見過玄辰圣人。”
“地藏?”
玄辰眼神打量著“楊佑”,神色露出一絲怪異,地藏王?地藏菩薩?
“你是地藏,還是楊佑?”玄辰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地藏卻是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看了看楊蛟,又看了看西方,搖搖頭道:“稟圣人,弟子奉師尊之名,與瑤姬結合,然而貧道對瑤姬卻也是真心一片,吾即為地藏,亦為楊佑!”
“如果只能選擇一個呢?”
地藏有些沉默了,楊蛟卻是莫名的期待看著楊佑,雖然他對于楊佑的變化感受的不太清晰。
地藏看了看楊蛟的眼神,想起了與瑤姬了相戀,想起了楊戩與楊嬋。盡管跟瑤姬的相處不過七八年,但是比起在西方數千年的坐禪,卻過得要更加的精彩。
一想到若是回到西方坐禪,就再也見不到瑤姬。一想到瑤姬發現自己對他的欺騙,地藏就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一陣陣刺痛。
地藏心中悲傷一嘆:“師尊,我回不去了。”
地藏明白,自己的內心已經不平靜了,再也無法回到靈山坐禪悟道了。心中決定之后,地藏便輕輕搖頭道:“從今起,我為楊佑,再無地藏,我要好好修行,保護我的妻子與兒女!”
西方須彌山,準提接引突然從坐禪中醒了過來,準提帶著一絲悲贍道:“師兄,西方教又少了一個資質絕佳的弟子。”
接引卻是輕輕一笑:“師弟,何必執迷于外相,地藏明悟了自我,尋到了修行的含義,我們該為他祝賀才是。”
“是呀,師兄言之有理!”準提收斂了悲意。
不得不,西方兩位圣人對于門下弟子的培養,著實非常用心,只要弟子能找到前行的路,那怕不在西方教也沒什么。
當然,對于那些沒有領悟過西方大法、便拒絕西方教的修士,準提接引還是覺得應該直接渡過來教導就好了。
等他們領略到西方大法的奧妙,自然會心甘情愿的加入西方教。
幽冥界,玄辰見地藏竟然直接放棄霖藏的身份,心甘情愿的當楊佑,頓時就驚呆了!
這還是后世那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嗎?
怎么佛心這么“脆弱”,就這么放棄了?
“呵呵,不錯不錯,吾這里有幾本經書,你可以參悟一下,不定能修為更進一步!”
玄辰微微一指,將自己所熟悉的《妙法蓮華經》等經文,全部傳給霖藏,希望他能好生領悟。
不定還能塑造一個,愛家庭,愛佛法的全新的地藏王菩薩。
楊佑,或者地藏,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對于佛法的領悟卻是非同尋常,深受準提接引的喜愛,不然也不會將這門重大的任務交給地藏。
憑借著楊佑對于佛經佛理的修行,楊佑第一眼就覺得這部《妙法蓮華經》玄奧無比,闡述了無盡的佛經大道,特別是楊佑感覺,這部佛經與自己適合無比。
看著楊佑震驚的模樣,玄辰心中暗笑不已,這部《妙法蓮華經》在后世可是被稱為眾經之首,經中之王,曾有傳聞八歲龍女誦讀此經,剎那成佛,足以可見此經在日后佛教經典中的地位。
“圣人,此經?”楊佑震驚道,難道玄辰圣人對于西方教大法也有研究嗎?若是讓兩位師尊知道,只怕會欣喜若狂,一定會來邀請玄辰圣人一起坐禪論道。
“此經你修行即可,日后緣分到了,吾會與準提接引兩位道友討論此經。”
“是,佑明白了!”
雖然曾為西方教弟子,但是楊佑知道,法不可輕傳,佛經亦是如此。玄辰圣人器重自己,又或者是看在楊蛟的份子上,賜予自己此經,若無圣人許可,萬萬不可外傳。
追風手下楊蛟之后,卻是沒有再陪精衛在洪荒閑逛了,而是專心在幽冥界栽培楊蛟,楊佑也在幽冥界住下了,參悟玄辰傳授他的佛經。
精衛在洪荒游歷這么多年,也玩夠了,是時候收收心,準備突破修為了。
并且,玄辰也下了命令,千年內,幽冥界除開陰司轉世投胎的亡魂之外,任何人許出不許進。
畢竟,千年之內,將會爆發下一次量劫——封神量劫。
并且,因為那一道來自無邊混沌外的無量量劫劫氣,讓封神量劫變得更加不可琢磨,讓玄辰與鴻鈞道祖兩個人同時決定加劇封神量劫。
因此,為了避免將量劫引入幽冥界,玄辰決定暫時封閉幽冥界,外出應劫的修士,千年量劫期內,不允許他們回來。
同時,玄辰也準備學著書的做法,搞一個類似的東西,將因為封神量劫而死,又沒有緣分去庭封神的修士,統統弄到冥界榜單上,省的他們破壞冥界的祥和之氣。
楊蛟的賦十分出眾,追風對其培養更是竭盡全力。無論是鯤鵬的神丹,還是對于鍛體有神效的血海的血靈泉,追風都是毫不吝惜——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
就連玄辰種植的菩提子,都被追風摘了些給楊蛟悟道。
在幽冥時間加速之下,洪荒不過數年時間,楊蛟便成功突破了玄仙之境,這還是追風注重基礎,壓制楊蛟的修為的結果下。
相比之下,楊戩與楊嬋的成長,就遜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