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什么走!?”項志豪叫囂著。
很快,包間門口被夜店的保安們圍住,保安們個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其中有幾個還是黑人,從體格就看的出,他們不一般。
裴依娜嚇得抱住傅楚的手臂,一雙眼睛焦急地看向他,嗓音帶著哭腔,“怎么辦?”
“別怕。”傅楚低頭說了一句。
不知為何,裴依娜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她抹掉眼淚,抽泣著看向項志豪。
“哼,看看啊,這不是那個冒牌貨嗎?還當自己是晏家少爺,你他媽就是豬狗!”項志豪酒精上頭,紅著眼睛吼道。
“你瘋了嗎。”傅楚淡淡地回敬了一句。
他平靜的回應讓項志豪更加窩火,他氣得踹了下桌子,酒灑了一地,幾個女人驚恐地縮到一旁。
傅楚牽著裴依娜的手,轉身要走,面對著人高馬大的保安們,他絲毫不慌,冷聲喝道:“還不讓開。”
保安們猶豫了下,他們看向項志豪。
“走!你走什么走!裴依娜你還想在這圈子里混嗎!”項志豪惱怒道。
裴依娜腳步一頓,她渾身僵硬。
沒錯,項志豪抓住了她的軟肋,她想紅,想當明星,好不容易事業有了起色,她不想再當個無名之輩。
裴依娜遲疑地望了眼項志豪。
她再看看傅楚,她不能連累他,雖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他落難了。
他玩不過那些富二代的。
“聽到沒有!要是你識相,我就給你個女主角當當,再給你幾個廣告代言,要是不識相,你別想在這行混下去!看我不弄死你!”項志豪眼里閃現著嗜血的光,他張狂地笑了起來。
賀凱揚起唇,嘲笑道:“這么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你還猶豫什么?她們想要都沒有呢。”
“就是啊,項少怎么這樣?”女人嬌嗔了句。
裴依娜身體顫抖,她抖著聲音,“你,你走吧。我留下來。”
“走?走去哪里?”項志豪揚起下巴,“把他給我往死里打。”
保安們向前走了一步,裴依娜的心一下提起來,她擋在傅楚面前,急切道:“不要,項少,不要,我聽話,不要打他,拜托不要打他!”
“哈哈哈哈哈!”項志豪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彎著腰,“小白臉,你感動不,女人肯為了你留下來獻身!唉喲,我真是感動死了!”
傅楚面色沉如水,一雙眼眸冷冷地盯著他,眼底已經染上憤怒。
他拉過裴依娜,讓她靠在他的身邊。
“我傅楚,還用不著女人來保護。”
項志豪收起了瘋癲的笑,陰狠地瞪著傅楚,他咬牙切齒,“給我打!”
“不——”裴依娜音調幾乎破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出聲了,“等一下。”
晏承宇神色冷淡且得意,他微笑道:“好歹我們認識一場,有點孽緣,傅楚,要不要我幫忙。”
“你搞什么?”項志豪惱羞成怒,“你幫什么腔!你和他不是有仇嗎?”
晏承宇不理這瘋狗,他陰鷙道:“傅楚,只要你向我們下跪道歉,我就放過你和你女人,不去找她麻煩,怎么樣?”
又是下跪道歉。
傅楚眼睛一縮,晏承宇這是要找回場子啊。
項志豪哈哈大笑,“對,你下跪的話,我就放過你們!”
傅楚一動不動,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他瞪著眼睛,怒道:“跪下!我讓你跪下!”
旁邊的賀凱勸說道:“傅楚,要不忍一下,你就跪下吧。”
“跪一下能怎么樣呢?你現在不是金恒的太子爺了,要識時務。”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傅楚冷冷地想到。
身旁的裴依娜抓緊了傅楚的衣服,她不想讓他受到這樣的屈辱,他這么驕傲的人,怎么能跪下。
“我,我來跪。”裴依娜眼眸含淚,鼓起勇氣,反正演戲的時候經常要下跪。
傅楚心臟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沒關系的。”
她眼神堅強,臉上帶著淚痕,在昏暗燈光下,顯得越發美麗。
有這么一個女人,愿意為他挺身而出,傅楚的心不可能不動。
“你跪下算怎么回事!”項志豪火大起來,“傅楚,你要是男人,就給我跪下。”
傅楚神色凝重,扯出一絲冷笑,“晏承宇,你對我的膝蓋這么感興趣啊。”
見他不肯跪,晏承宇眼神冰冷,“隨便你吧,本來想幫你,是你自己不領情!”
項志豪玩味地笑了笑,“行,你不跪。那裴依娜,我給你個機會,你去換上兔女郎的衣服,我就放了你們。”
他揚了揚下巴,一個穿著兔女郎衣服的女人站了起來,衣服布料很少,胸前破濤洶涌,頭上戴著黑色兔耳朵。
裴依娜含淚屈辱道:“我換。”
女人和她準備去洗手間換一身衣服。
項志豪陰陽怪氣道:“誰讓你們去洗手間換,就在這換。”
裴依娜雙手顫抖起來,她不情愿地低下頭,項志豪的言語在羞辱她,他罵她是雞,接著又要用行動來侮辱她。
她是個有自尊的女生,此刻心里很痛苦,神經一跳一跳,頭很痛,項志豪把她逼到了盡頭。
她受不了了,伸手正要拉下裙子的拉鏈。
一雙溫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傅楚溫聲道:“不要動,別聽他的。”
傅楚冷眼掃過在場的人,走到項志豪面前,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么樣,要跪了?”項志豪得意洋洋道。
傅楚神色平靜,“我本來不想這么做的,我是個文明人,可是你們欺人太甚。”
他面色平靜,淡淡道:“算了,不管了。”
項志豪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下一秒,一個拳頭迎面而上,項志豪被傅楚揍翻在沙發上。
傅楚出拳的動作專業且快速,女人們驚叫起來,“哇,好帥。”
周圍的人臉色紛紛一變,賀凱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楚,晏承宇神色陰毒。
項志豪痛苦地嚎叫一聲,他鼻子很痛,嘴唇也痛,伸手一抹,血,出血了。
這下,他哪里肯,怒吼道:“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