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徐陽愣愣地看傅楚。
傅楚抬起眼眸,不疾不徐道:“我現在叫傅楚。”
“你還用上那個保姆的姓了,那女人是不是對你感激涕零啊,親生兒子竟然還想著她,她感動得不行吧。”晏承宇嗤笑了一聲。
不是吧,徐陽震驚到沒緩過來,晏少不是晏家的繼承人,而那個他一直看著不爽的江承宇才是富二代。
晏承宇得意地揚起下巴,“喂,徐陽,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想的?”
徐陽怔愣地盯著他。
“要是你現在就和他劃清界限,我馬上讓人給你找個高薪工作。”
文茵在一旁幫腔道:“是啊,現在找工作不容易,找好工作更不容易,你是想跟著他瞎混呢,而是找個靠譜的工作,你可要想好。”
這兩人一唱一和,傅楚輕輕搖頭,“沒關系,要是你想去他那邊,我無所謂。”
“哈,說的大氣,你是不是要氣死了,連他這種狗腿子轉頭就背叛你,你說你有什么用!”晏承宇神色輕蔑,他伸手要去拍拍傅楚的臉頰。
手剛伸出去,旁邊的徐陽就握住他的手,使了勁。
“你干什么!搞清楚你的身份!”晏承宇惱怒道。
“什么身份?我看你才搞清楚,別以為你得了勢,就了不起死了。”徐陽甩開他的手。
晏承宇繼續羞辱傅楚,“你說你倔強什么,當時你要是向我下跪了,也許現在我還能賞你點肉骨頭吃,讓你繼續待在晏家。”
“那你就錯了,我死都不會向你下跪。”傅楚平靜道。
“我沒有選擇容易翻身的路,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怕前方有多困難,我忠于我自己。”
不愧是他,徐陽被傅楚身上的氣度折服,心里敬佩不已。
很多人奴顏媚骨,選擇向有錢人卑躬屈膝,寄生在上流,從有錢人手指縫里撈錢,但傅楚不同,他不要這樣,寧可不走容易的路,而是走那條布滿荊棘的路。
晏承宇憤恨地看著傅楚,怒不可遏。
“你走吧,我們在這聊天你來摻和什么!”徐陽冷聲道。
晏承宇陰鷙地瞪了他一眼,再看看傅楚,“你別后悔,跟著他,你完蛋了。”
“我才不會后悔,跟你才會后悔!”徐陽怒瞪了他一眼。
“我們走,你別搭理這些人,自降身份。”文茵握著晏承宇的手,勸說道。
他們離開后,徐陽重新坐到椅子上,忿忿不平,“江承宇這人真不是東西,自己變成富二代了,氣焰囂張得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傅楚,“晏,啊,不對。”
“你就叫我傅楚。”
“傅楚,你沒事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樣?”徐陽眼里的關心不像是作假。
“我沒關系,只不過一切都要從頭再來,你還想跟我一起做事嗎?”傅楚云淡風輕。
經歷了這么大的打擊,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這種心性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徐陽安慰道:“對啊,你那么有本事,一定能再起來的。”
他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現今這世道,又不是二十多年前,遍地是黃金,階層正在固化,努力不一定能成功。
傅楚也看出了他的心虛,他舉起酒杯,“只要有目標,就算進度慢,我一定會成功的。”
徐陽和他碰了下杯,眼神變了,變得堅定起來。
傅楚:“我們繼續談開公司的事情。”
晏承宇和文茵離開了酒吧,文茵本來想和他去另一家酒吧玩,被他拒絕了。
“沒心情了。”他臉色陰沉的厲害。
文茵耐著性子哄他,他現在要不是富二代,她才懶得哄人。
她眼珠轉了下,輕聲道:“那個徐陽算什么,你關注這個小角色干什么啦,他們能翻出什么浪來。”
“徐陽是不算什么,可傅楚落魄了,還有人肯跟他,我氣不過。”
文茵沉默了下。
晏承宇跟這個女人也討論不出什么來,他揮揮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文茵咬著下唇,他拿她當玩物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們剛交往時,這人把她放在心尖上,時時刻刻粘在一起,這差別對待讓她生氣了。
“你送送我啊。”文茵撒嬌道。
晏承宇不耐煩極了,但看看文茵漂亮的臉,總算同意了,開車送她回學校。
她目前還住校,考研的事情托晏承宇搞定了,她不用和那些人一樣,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地去學習考試,結果進了社會,混個七八千的工資。
她可比這些人聰明多了,早就抱上真富二代的大腿。
到了學校,文茵下車前,親了下晏承宇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家伙現在之所以不落魄不狼狽,是因為他身上還點錢。”
晏承宇詫異地看她一眼。
“你忘了,我可沒忘,我把綜藝節目都看了一遍,他炒美股賺了錢,還有綜藝分成的錢,加在一起,差不多能有10億。”
“有這么多?”他驚訝。
“你說他要是沒錢了,還能這么淡定嗎?”文茵揚起唇角,笑了下。
“賺錢難,花錢容易啊,特別是他這個本來就當富二代的人,花錢如流水。找人讓他投資,最后血本無歸,讓他去投資爛尾樓,或者…方法有好多呢,就看你怎么做了。”
晏承宇的眼睛亮了下,他握著文茵的手,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這女人果然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