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什么意思。
傅楚還沒想明白,那邊高鐵到站,幾個人拖著行李箱上了車。
徐陽肩膀撞了下他的,要他去看阮萌的背影。
有什么好看的?
傅楚瞥了眼,看見阮萌頭發上綁了個藍色發圈,看起來挺眼熟。
“較勁呢。”徐陽意味深長地一笑。
傅楚也是笑笑,搖搖頭。
高鐵座位是兩人一組,傅楚和徐陽坐一塊,他靠窗,等著高鐵發動。
出差路上,傅楚戴上降噪耳機,拿出筆記本電腦看股票。
觀眾們還記得傅楚買的那支股票,跌的不行,如今一看竟然漲了。
連傅楚都覺得神奇,他買的時候是0.3美元一股,如今竟然變成17.8美元,將近60倍,漲幅驚人。
“晏少這么牛逼,趕緊拋掉啊,這都賺多少錢了!”
“這股票太猛了,可惜不知道是哪支!節目干嘛不讓別人看。”
“要是虧了,又有人怪到晏少頭上,節目組是明智的。”
傅楚轉而去看海運板塊的新聞,一條條看,神情認真,專注力極強。
無論是投資做生意,還是炒股買基金,這一行最忌諱跟風。
他需要獨立做決策,而不是旁人說兩句漲了就拋,賺點就行了。
傅楚看完了海運板塊的新聞,注意到一條。
他預感這支股票還會漲,因此沒有拋掉。
又有“鍵盤股票帝”跳出來,“他不拋干嘛啊,等著虧錢吧!”
“太貪心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人家有錢。”
觀眾們一致不看好傅楚的炒股能力,紛紛看衰他買的股票。
中午,旁邊的徐陽湊到他那,看了一眼,“你也炒股,炒的還是美股!”
傅楚把耳機拿下來,“你呢,你之前在證券公司干過,炒的怎么樣?”
徐陽一副“你問對人了”的得意表情,“收益率15%。”
“挺厲害啊。”傅楚夸了一句。
這時,同一車廂內的江承宇冷哼了聲,神情不屑。
徐陽年輕氣盛,在他熟悉的領域被人看不起,他不甘心極了,“江承宇,你什么意思?”
“15個點而已,也好拿出來說事,你沒見過世面啊。”江承宇譏諷道。
徐陽臉色漲得通紅,氣憤不已。
女生們討論起來,夏語問道:“江承宇,你的收益率呢?”
江承宇直接打開炒股軟件,上面有收益率,炒股兩年收益率30%,一條曲線漸漸往上升,他在炒股方面贏了99%的用戶。
這是什么概念呢,巴菲特連續10年的收益率是30%,索羅斯5年年均50%。
年均30%,就算是投行里的資深交易員也做不到他這個程度。
徐陽15%的收益率是普通散戶中的高手,那江承宇是高手中的高手。
夏語他們看江承宇的眼神立馬變了,變得敬佩起來。
“大佬啊。”
“太厲害了。”
彈幕開始一股腦地吹捧起江承宇。
他可是寒門出身,能炒股炒到這么多錢,已經超出同齡人太多了。
觀眾們不會覺得傅楚賺了幾百萬幾千萬,而高看他,因為他本身就是富二代,掌握的資源比普通人多,賺點錢不是應該的嗎。
但江承宇和他們一樣啊,身份普通,卻能混到這個地步,厲害啊。
收到幾人認同的眼神,這種感覺讓江承宇飄飄然,他得意地看了他們一眼。
“是挺厲害。”傅楚心平氣和道。
徐陽忿忿不平。
看著那腦殘和他的舔狗甘拜下風,江承宇神色驕傲,但這表情沒持續幾秒。
傅楚淡淡道:“我前段時間開始炒美股,一個月后我的收益率將超過100%。”
江承宇惱怒道:“這不可能。”
“這有什么不可能?第一年100%,第二年也可以100%,只不過不可能一直有這樣的收益率。”傅楚神情坦然,“我買的這支股票絕對會給我帶來100%的收益率。”
“你做夢呢。”江承宇脫口而出。
“那我們打賭。”傅楚平靜道。
“賭就賭,俞俊風,你比較懂美股,當我們的中間人。”江承宇挑釁道。
俞俊風看看二人,“好啊,你們賭什么?”
“不賭什么,就賭輸贏。”傅楚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給俞俊風看,讓他做個公證人。
俞俊風接過電腦,掃了一眼,眼睛瞬間瞪大,看向傅楚的眼神多了震驚。
傅楚淺笑道:“看清楚了,要不要拍照留證據。”
“那就不用了,只是小賭,不要傷和氣。”俞俊風很會做人,從善如流地說道。
江承宇陰著臉,“等這節目結束后就知道結果了。”
這場風波很快平息,身旁的徐陽朝傅楚豎了個拇指,“干的好,晏少,不蒸饅頭爭口氣。”
他壓低了聲音,怒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明明你更有可能自大,看不起窮人,結果他更囂張。”
傅楚輕笑了聲,“你這夸我還是損我呢。”
說到底,江承宇就是有恃無恐,他知道身份戳穿后,倒霉的會是他。
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眾人沒了交談的心思,閉上眼睛休息。
到達站點后,公司有車來接他們。
四人一輛車,去入住的酒店。
車子越開越偏,一路駛向鄉鎮。
到后來,連平坦的路都沒了,車子開始顛起來,晃的幾個女生哀聲載道。
“快吐了,這到底是要開到哪里去啊?”徐陽苦著一張臉。
傅楚拉著扶手,回道:“難道你們沒看郵件嗎?是去一個水果大縣的蘋果園,至于環境,你們就往差里面想。”
“啊——”阮萌驚嚇不已,眼睛都成兔子眼了。
到了入住的地點,剛一下車,徐陽都傻了。
他不由發出了靈魂般的拷問,“我的頭等艙呢!我的五星級酒店呢!我的高級商務車呢!”
傅楚側過頭,悶聲笑了出來。
徐陽靈魂出竅般走了進去,這破敗的旅館,一晚上100多塊的價錢,裝修極其簡陋,連前臺都沒有,只有一位染著黃發的胖大媽在收錢。
快速分配好房間,一人一間。
徐陽砰的倒在單人床上,哀嚎道:“不是說,投行人的出差標配是頭等艙五星級酒店,怎么到我們了,是高鐵二等座,小旅館,太寒酸了吧。”
“認清現實吧,就這樣艱苦的環境,還得談項目。”傅楚住在隔壁的房間。
這隔音真是絕了,連他在房間里說話,旁邊房間的人都聽得到。
徐陽抬起頭,“晏少,你這么淡定,你不是最應該暴跳如雷嗎,跳起來說這破地方根本配不上我的身份。”
他想什么呢。
“你想的那些頭等艙、五星級,不是沒有,只不過這些項目可遇不可求。”傅楚老神在在。
看著精英們從高大上的CBD來到十八線鄉鎮,一下落入凡間,巨大的差別讓觀眾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