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開席的時間比較早,四點半就坐下開始吃了。這個時候很多遠道而來的親戚也都回去了,只坐了七八桌人。
吃過晚飯,大家隨便聊著天,磕著瓜子,等待天黑。
今天晚上還有兩個節目,一個是放煙花,還有就是最重要的鬧洞房了。
這兩件事就都不關駱蛟龍什么事了,他也不是那種愛鬧騰的性子,只需要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就行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隨著“嗤”的一聲,一道暗色的光“嗖”的一聲飛向了天空,然后過了五秒”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天空都被這幸福的煙火照亮了。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一聲聲巨響傳來,煙火也更絢爛了。
蕭有容坐在駱蛟龍身旁,看著這飛騰上天的絢爛煙火,不禁一陣失神。
自己閨蜜幸福的煙火已經徹底點燃綻放,那屬于自己幸福的煙火又在哪里呢會是這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嗎 還有家里,他們知道后,是個什么態度呢?
在這煙火肆意綻放的十分鐘里,蕭有容想了很多,最后決定順其自然,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煙火表演的結束,今晚的高潮部分徹底來了。
只見蔣銳的保保(干哥哥),拿出一根筷子,上面系著一根長長的細繩,然后又隨手拿了一個啤酒瓶,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怎么都隱藏不住。
在他旁邊還跟著幾個人,手中拿著各種道具,也是一臉的躍躍欲試。
“保保,等會兒你們手下留情哈。”蔣銳拉著一臉憂色的張琪悅,站了起來。
“莫得問題。”劉剛哈哈一笑。
“銳娃,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放心,保證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其他人也是笑著點點頭。
他們嘴里雖然說著放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都不安好心。
眾人夾裹著兩位新人來到婚房,大紅色的被子早就鋪上了,被子中央繡了一個大大的囍字,旁邊還有兩只鴛鴦點綴著。
蔣銳先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挨著屋子里的人都發了一圈,然后又是挨個點煙,希望他們等會兒能手下留情。
眾人也都笑著接過,直夸他懂事,等會兒不會為難他。
眾人漸漸圍城一個圈,把兩位新人圍在中央。
劉剛一把拉住想要躲閃的蔣銳,“這個游戲叫做毒龍進洞。”
屋子里的人光聽著游戲名字,就是一陣大笑,張琪悅也是被羞的不行。
劉剛先是讓蔣銳站在最中間,把手中的東西展示了一下,然后開始講游戲規則,“先把繩子系在腰上,筷子吊在屁股后面,然后蔣銳你把你媳婦抱起來,由你媳婦指揮你,將筷子放進啤酒瓶內就算你們過關。過關后,你才能把你媳婦放下來。”
劉剛說著就將繩子系在了蔣銳腰上,然后示意他們游戲開始了。
于是乎,房間內便傳來了一陣莫名的聲音。
“往前一點。”
“慢一點,稍微退一點。”
“過了,過了,往左。”
“好好,慢慢的往里一點。”
“好了,就這樣,放進去了。”
這個游戲蔣銳足足玩了十分鐘,才在張琪悅的指揮下,終于把筷子放了進去,引來眾人的叫好聲。
本來是可以更快的,但是每當他們要成功的時候,總有個人出來調皮搗蛋,讓他們功虧于潰。
這十分鐘游戲下來,直把蔣銳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接下來,便是早生貴子。
用一根紅繩,下方吊著一粒紅棗,兩位新人不用手,嘴對著嘴把這個紅棗咬住吃下去,就算成功過關。
但是,由于繩子的另一端控制在另一位鬧洞房的人手里,一直呈搖擺狀在他倆面前晃悠,兩位新人怎么都把握不好節奏,總是直接親到對方嘴上,卻又吃不到紅棗。
看到兩人一直吃不到紅棗,旁邊的劉剛打趣道:“蔣銳你媳婦兒瞄準的是紅棗,你這是直接瞄準你媳婦兒的嘴啊。”
“哈哈”
這話直接惹得眾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張琪悅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她的嘴都快被蔣銳給親腫了。
最后蔣銳都快被這紅棗繞的催眠了,還是靠著張琪悅耍賴,直接伸手抓住紅棗塞進嘴里,才算勉強過關。
洞房一直鬧到十點才結束,蔣銳的父母也早就弄好了簡單的夜宵。
這次眾人沒再收斂,直接死命的灌著兩位新人的酒,剛開始蔣銳還很爺們的擋下所有的酒,但是最后蔣銳實在喝不下了,張琪悅又頂上。
張琪悅喝了幾杯后,看到駱蛟龍他們幾個伴郎不說上去幫忙,反而在一旁看笑話,便直接下場,將他們也拉入了戰團。
駱蛟龍也沒拒絕,今天他兄弟結婚,大喜的日子是該好好喝上一杯。
一群人喝到半夜,駱蛟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啤酒,迷迷糊糊間他只記得有人把他背回了房間,然后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駱蛟龍被渴醒了。嗓子干的受不了,火燒火燒的,再加上頭還有點隱隱作痛,暈暈乎乎的,難受的不行。
在床上摸索著,想找手機看看時間,但是卻不想摸到了一只胳膊,駱蛟龍剛開始也沒在意,以為是秦微微,輕輕推了她一下。
“微微,你看到我手機了嗎?”駱蛟龍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問道。
那人睡的正香,忽然聽見有人說話,也沒聽清在說什么,本能翻了個身,嘟了嘟嘴,“不知道。”
駱蛟龍這個時候稍稍清醒了一點,聽著這個聲音有些不像是秦微微,有點熟悉,卻是想不起是誰。
思考了五秒鐘,駱蛟龍忽然一個機靈,徹底清醒了過來。悄悄把腦袋湊了過去,借著外面的月光,看清了那人的面龐,是蕭有容。
“呼”
駱蛟龍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表妹,不然他這輩子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今天了。
然后又檢查一下身體,衣服都還在身上,糖豆也在一旁打著小鼾,心中不由再次舒了口氣。
“蕭有容,蕭有容。”駱蛟龍輕輕拍了拍蕭有容的臉蛋兒。
“嗯”蕭有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駱蛟龍,“干嘛?”
“干嘛?我還想問你干嘛呢?”駱蛟龍被蕭有容淡定的表情給弄得哭笑不得,這姑娘心可真大。
順手將床頭柜上的燈按開,蕭有容也被這刺眼的燈光一照,清醒不少。
駱蛟龍開口問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不知道啊?”蕭有容掙扎著爬起來,“我昨天也喝了不少酒,最后被人帶到一個房間,然后倒床上就睡著了。”
“哦。”駱蛟龍點點頭,不說話了。
現在這個情況,誰說誰尷尬。
“我再睡會兒。”蕭有容也不好意思再扯這個話題,又重新躺了回去,準備繼續裝鴕鳥。。
“嗯。”駱蛟龍應了一聲,拿著剛找到的手機玩了起來。
現在才五點半,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