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悍的氣息…”來到祖龍金甲近旁,蘇正緩緩停下,黑瞳遙望天空中吞吐神芒的祖龍金甲,心臟再次劇烈的跳動而起,他從祖龍金甲上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氣息。
似乎感應到蘇正那略顯興奮的心情,祖龍金甲也是發出一道道清鳴,響徹天地間,然后在蘇正的目光中,祖龍金甲身上的神芒開始不斷內斂,似乎在被它吞噬一般。
等待所有神芒消散,一副幽黑有著冰冷氣息的金甲方才真正出現在視線當中,黑亮的甲身上有著細小的雷弧跳躍,活像是一條條靈動活潑的小蛇在甲身上亂竄。
滋滋滋…電弧的聲音在金甲身上不斷響起,當最后一縷電弧被祖龍金甲吞噬后,一切異象方才緩緩消失。
伴隨著一道清鳴,祖龍金甲當中環繞了一個弧圈之后,霎那間停在了蘇正的面前。
“筑基境中等法寶?”
伸出手掌,緩緩握住金甲,一道冰冷的氣息自掌心傳來,同時蘇正心神一動,也能感受到祖龍金甲的興奮的心情一般。
這種握住力量的感覺,令得蘇正瞪大眼睛,面龐流露出駭然之色,原本他打算四萬魂幣將祖龍金甲煉制到筑基境初等的寶物階段,沒想到借助天雷的鍛煉,竟然讓祖龍金甲一躍到了筑基境中等寶物級別。
雖然只是相差了一個等級,但寶物越到后面,想要晉升一個等級無比困難,這次祖龍金甲達到筑基境中等級別,無疑是給了蘇正一個巨大的驚喜。
握住祖龍金甲,蘇正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天際,旋即朝著天空猛地開辟而去,一道道狂影舞動間,天地間真元涌蕩,每一道氣息中都隱隱有著雷弧出現,閃爍數次后,方才消失,那等威力足以讓人驚駭。
一道金色光芒橫越數千米距離,氣息中威力浩瀚,如同撕裂了空間一般,氣息四周隱隱有著雷紋滾滾,足以媲美能量護臂的全力一擊。
蘇正握著祖龍金甲,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有了祖龍金甲幫助,現在即便是遇到化神境初等修士,他也有著不少的把握可以擊敗對方,至于化神境中等,也同樣有著戰斗的本錢。
能量護臂是從異能者身上得到的,在武衛的境地里蘇正根本不敢使用,況且那種能量護臂對于魂幣的消耗,也頗為讓蘇正心疼。
“現在有了祖龍金甲幫助,能量護臂倒是可以想辦法賣了。”蘇正心中喃喃自語,手中則是將祖龍金甲放入了天羅盤當中,背負在身后。
煉制祖龍金甲足足耗費了三天時間,趙杰說的驚雷城超級拍賣會想來也應該開始了。
回到住所內,蘇正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色便裝,正準備離開前往天火城的時候,殷冰卻是邁著蓮步來到了房間門口,“正哥,薛師姐來找你了。”
“嗯,薛蕊?”蘇正愣怔了一下,旋即感覺到一股不弱的氣息來到住所內。
“我和薛師姐聊聊天,你先去修煉吧。”蘇正看了一眼殷冰,微笑著道。
“嗯。”
殷冰點了點頭,曼妙的嬌軀扭動著柳瑤,款款朝著自己居住的偏院,帶起一股香氣。
在殷冰離開的同時,那道靠近皓月撞月的氣息逐漸變得強大起來,隨后,一道流光落在了蘇正的面前,光芒斂去,方才露出一具有著婀娜身姿的身影,一身淡藍衣裙,墨發如云,身上有著若有似無的幽香,在那一張堪稱傾城傾國的俏臉之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薛師姐。”蘇正見到此人,拱了拱手,眼睛里卻是閃爍過一絲異樣之色。
“蘇道友,剛才我見到天空異象橫生,想來蘇道友煉器應該已經成功了吧?”薛蕊美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緩緩地,道。
“只是煉制了一下法寶而已。”
蘇正隨口道,薛蕊與趙杰交往甚密,想要知道自己購買了諸多材料鍛煉法寶并不是什么難事。
“恭喜蘇道友,聽說蘇道友打算去驚雷城看看,我也有興趣,不如一起去?”薛蕊美眸含笑,開口說道。
“好呀。”蘇正點了點頭,旋即兩人化作兩道流光,直接朝著東邊方向飛掠而去。
“你離開天虎星這一個月中,難道不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嗎?”薛蕊余光朝著蘇正瞥了瞥,緩緩的說道,只是這種說話,用的乃是精神力,外人根本聽不見兩人的對話。
蘇正皺了皺劍眉,并沒有說話。
“穆家小侯爺穆玄武在地下城遇到神秘殺手刺殺,不過失敗了,而且他說那個殺手使用了能量護臂!”
“我爺爺派薛家的人護送你回天虎星,遭遇到了星空強盜,飛船和我薛家護衛全部泯滅,只有你活下來了。”
“在地下城中暗殺穆玄武的人是我。”
蘇正看了薛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薛蕊知道他擁有能量護臂的事情,根據前后的一些線索,恐怕心里早就認定他就是暗殺穆玄武的刺客,現在掩飾也沒有什么意義。
見到蘇正承認是自己在地下城暗殺穆玄武,薛蕊那張俏臉之上,此刻也多了一絲異樣之色,原本她心里只是猜測,沒想到那名暗殺穆玄武的刺客真是蘇正。
“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訴穆玄武,換取好處?”薛蕊皺眉道。
“如果你想用我的信息換取穆家的好處,現在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對吧,薛師姐。”蘇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余光看了一眼薛蕊,笑道。
“穆玄武那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你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跑去暗殺他,而且還順利逃走了。”薛蕊說著,俏臉之上有著一抹震驚之色,她能感覺到蘇正的身上隱藏了許多秘密。
否則鐵達到場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對于這位來自藍星的新晉戰徒,薛蕊的心里的好奇又濃重了幾分。
“難道薛師姐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殺穆玄武?”
蘇正見到薛蕊居然閉嘴不言,而是將美目投向前方,不由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這次我薛家損失了一艘小型飛船,還有幾名護衛,全是穆玄武所賜,我也恨不得他早點死了。”薛蕊抿著薄唇,話語間透著淡淡的寒意。
薛家雖然是天虎星上的大家族,但跟穆家相比,還是弱了許多,而且在家族生意方面,一直被穆家暗中打擊,只是這種事情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況且,薛家也沒有本錢和穆家開戰。
也是因為知道這些信息,是以,蘇正才肯定薛蕊不會把自己的信息告訴穆玄武。
“那好吧。”蘇正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這位薛師姐的還是蠻有個性的那種女人。
驚雷城位于隱仙大陸,乃是隱仙大陸最繁榮的郡城。
隱仙大陸雖然說是大陸,但實際陸地面積遠遠超越了天虎星,而那驚雷城更是相當于藍星上排名前三大洲的土地面積,如果讓藍星那些科學家來到這些地方,估計足以讓他們瘋狂。
“按照我們的飛行速度,還有半日就能達到驚雷城的邊緣位置。”薛蕊淡淡的道。
蘇正也點了點頭,不過忽然間,他兩只劍眉卻是擰在了一起,開口道:“薛師姐,前方好像有幾道不弱的氣息,而且有戰斗波動。”
“前方?”薛蕊眨巴著美眸,望著前方,她的修為也是相當的不錯,但卻沒有感應到什么氣息和戰斗波動,因為在精神力方面,蘇正擁有雙靈魂,精神力幾乎可以媲美洞虛境初等的修士。
這也相當于是蘇正的一個優勢,往往可以提前發現對方,而且對方卻無法探測到他的存在。
“隱仙大陸雖然禁止同門劫掠殺害,但是私斗的情況屢見不鮮,高層對這種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薛蕊淡淡的道。
就在兩人再次飛行了約莫半個鐘頭后,果然看見在遠方一座聳立巍峨的山峰之上,能量波動極強,有著一縷縷爆炎在天空綻放。
“好像不是私斗,是要人命!”蘇正眼神中掠過一抹鋒銳之色,望著遠方那座山峰皺眉道。
“誰這么大的單子,竟然敢在隱仙宗管理的大陸上劫殺?”
薛蕊兩條細長的羽眉也逐漸擰在了一起,然后二人調轉方向,朝著那有著能量波動的方向,飛掠而去。
山峰上。
一名約莫十七八歲,身著青衫的女子模樣頗為狼狽,手中持著一柄寶劍,身上的衣衫也是有些破碎的地方,柔美的嘴角掛著一枚鮮血,顯得楚楚可憐。
在女子前方,懸空站著兩名身著黑袍的男子,臉色略顯蒼白和陰柔,二人笑瞇瞇的盯著眼前的女子,毫不掩飾眼瞳中流露出的貪婪之色。
“你們兩個人到底是誰?這里是隱仙宗武衛的地盤,你們膽敢劫殺我。”少女并沒有因為陷入劣勢而害怕,反而瞪大眼睛,眼神略顯鋒銳的盯著二人。
“嘿嘿,我們也知道這里是武衛的地盤,可是這里又沒有其他人,我們殺了你,誰會知道?”其中一名眼眸深褐色的男子冷聲笑道,聲音頗為滲人。
“我是葉家的人,你們若是殺了我,絕對離不開武衛,你們現在若是速速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看著眼前兩名臉龐陰柔的男子,少女雖然還算鎮定,但美瞳中隱隱有著一絲恐懼之意。
“我們管你是什么家族的人,今天只能算你倒霉,能死在我們陰陰二煞的手中,是你的福氣。”
說著,那名有著褐眼的男子,冷聲笑道,伸出右掌,掌心凝聚出一團黑色陰氣,如同一個小型颶風一般,豁然朝著那豆蔻女子拋出去。
獵獵風聲,銳嘯而去,幾欲撕裂空間,沿途過處發出低沉的音爆之聲。
“哥,別辣手摧花,這丫頭長得水靈靈的,正合我意,將她抓起來做我的修煉鼎爐剛好合適。”另外一名黑袍男子,桀桀的笑道。
“無恥!”
聽得那人如此污穢之語,長發少女氣得臉蛋有了一層淺紅,手腕抖動間,手中長劍挽出數朵絢爛的劍花,迎面撞向那呼嘯而來的陰沉颶風。
凌厲絢爛的劍氣噴薄而去,與那陰沉颶風撞在一起,便是有著一圈環狀的勁氣擴散而出。
數道凌厲的劍氣居然是被颶風吞噬,然后颶風微微停頓一下之后,便是再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撞向長發少女,那颶風不斷在少女瞳孔中放大,而這也令得少女臉龐多了一份蒼白,急忙祭出一枚玉牌,一道乳白色光芒將身體包裹。
颶風撞擊在白色光芒之上,再度發出金鐵之聲,緩緩的消散。
“咦,小丫頭身上倒是有著不少寶物,可惜你的實力太弱,桀桀!”褐眼男子冷笑一聲,手掌再度拍擊而來,陰風刮起,呼嘯而來。
這一次,似乎這名褐眼男子也看出來少女手中寶物不凡,沒有絲毫留情,真元涌蕩間,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便是蔓延開來。
掌印拍在少女面前的光幕之上,只見光幕上頓時出現了不少裂紋,而這等強大沖擊力下,少女也是身影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處巖壁之上,妙曼嬌軀陷入巖壁,周邊龜裂開數條蛛絲般的裂紋。
于此同時,少女手中的玉牌也是裂出數道紋路,光芒驟然變得暗淡了不少,顯然已經無法再發揮出保護的作用。
“嘿嘿,大哥,快點把她的靈魂封印起來,我要將她帶回去好好享受一番。”另外一名黑袍男子發出冷冷的笑聲,眼中涌出異樣的光澤,顯然對于那名少女,他的興趣頗濃。
長發少女知道今天或許是逃不了,小銀牙用力咬著紅唇,小臉有些漲紅,她心里清楚,若是被這兩人抓回去,恐怕會遭遇到無盡的羞辱與折磨,與其如此,還不如自行了斷。
“想自爆靈魂,嘿嘿!”
褐眼男子瞇起眼睛,手中凝結出一道符印,一道如同惡毒小蛇的符印脫手而出,飛掠到少女頭頂,一縷縷黑色霧氣垂落而下,如同牢籠,直接將后者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