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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變故和逃跑

  這是一場戰斗,一場突如其來的戰斗,慘烈而又激烈。

  這又是一場演出,卻沒有發售任何的門票,沒有進行任何的宣傳,兩個演員只是突然之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拳于拳之間演繹著各自的大道,在自己戰斗的歲月中,在那修煉的過程中所領悟的,所明了的那些東西,一個個的都浮現了出來。

  和野獸的對決,和繁須斗天參根須的對決,以及,和圣族的對決,一點點的記憶從張玄的心底浮現出來,他的技藝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他的戰斗技巧越發的純熟,有什么獨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在醞釀著。

  而與此同時,震言真也是同樣的感受,他渴望的就是這個,對于震言真而言,沒有什么比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更加值得可貴的東西了。

  雖然帶著一定的任務,壓倒兌域眾人的目標來到了這個地方,但是他所期望的,是一個真正能夠和自己戰斗的人呢。

  作為一名皇子,他是天才的,政治才能如何姑且不論,可是和自己同樣大小的皇子們,他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感受不到戰斗的快樂。

  于是他來到了兌域,這是當今時代稱得上號的強大的國度,征伐王把這個國家推到了一個高度,那個幾乎成為無敵代名詞的人所在的國家,是否有著和自己同等程度的人?

  他本來已經失望了,可是現在,他的熱血在沸騰。

  到了這個境界,本來都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的,可是此刻無論是張玄還是震言真,都放棄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們任由自己的感情如同水一樣流淌,時而激烈,時而謹慎,那種種情感,種種記憶,都包裹在一拳一腳之中,進行了激烈的交鋒。

  “灰塵中的暗殺之王!”震言真大聲的喊著張玄的外號,“你這個外號錯了!你根本不需要暗殺!在這個境界,我承認你為我之下的最強!”

  “這種話還是收回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張玄體內氣血鼓蕩,澎湃的氣血在體內發出撞擊之身,他的肉體綻放著的瑩瑩光輝讓他整個人顯得無比神圣,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夜映華已經醒了過來,因為和震言真對戰容不得一絲絲的大意,他所有的精力都灌注在對方身上。

  這一場戰斗,無比漫長。

  從白天打到黑夜,又從黑夜打到白天。

  從這里只有一些觀眾,打到被人山人海包圍。

  這兩個人的戰斗根本就沒有停息,擂臺早就不見了蹤影,而在場的人也沒有人認為只是在擂臺上的戰斗能夠讓這兩個人滿足。

  他們此刻眼中只有對手,如何戰勝對方?

  體味對方的情感,把握對方的脈絡,可以說,這一刻,他們彼此都成為了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

  招式能夠體現一個人的心靈,用盡全力的戰斗會將人的每一個心思都體現出來,沒有遮掩的富余。

  到了后面,兩人都知道對方下一招會出什么,然后自己出招也會被對方知道,兩人的動作突然停滯了。

  不斷的往后,不斷的往后推演,不需要實際的戰斗,他們已經推算出了后面的招式…

  直到…

  某個瞬間,兩人同時出拳,打在了對方臉上。

  兩個人都是倒下了,氣血枯竭,精神疲憊,誰也不能夠戰勝誰?并不是這樣的,最后的是…張玄,張玄站了起來,而震言真沒有。

  他沒有再站起來的力量了,動用雷法是對他肉體的一種傷害,而張玄卻是肉體身就足夠強大,因此,張玄還能夠再站起來,而肉體本來就不如張玄強大的震言真,最終沒能夠再站起來。

  張玄大口的喘息著,當他要宣布自己的勝利的時候,危機襲來。

  一道神光從人群中釋放,張玄在這個瞬間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瞳孔緊縮,難道會在這個地方給自己的生命畫上句號?

  淡藍色的光芒閃過,一柄長劍將那光芒阻擋,張玄愣住了。

  純黑色的長裙,手中拿著淡藍色的綻放著一些光芒的長劍,以及…那熟悉的面孔。

  “夜映華…”

  張玄突然覺得值了,他在夜映華離開自己之后經歷了多少事情?藥城中和繁須斗天參做斗爭,而后被掛在了萬首血林的樹上,又去了古城,從萬物藤那里得到了那些東西,之后還去了王都…

  他終于又一次的見到了這個女孩子。

  夜映華丟過來一枚血丹:“我們的情況好像不太妙。”是的,現在的情況似乎并沒有給張玄還有夜映華敘舊的空閑。

  這個地方匯聚了很多人,有強者也有弱者,然而,既然有人敢在這樣的地方對張玄動手的意思是…

  圣族。

  恐怖的氣息彌漫而出。

  “我圣族可不會允許再一個征伐王出現。”從人群中,飛起來好幾個人,到了宗師的境界,似乎也還不能夠飛起來?

  所以,這是宗師之上的強者。

  那瞳孔中倒映著的日月,說明了他們的身份,盡管他們似乎把自己的銀發給隱藏了起來,可是既然在這時候動手了,那么就說明,他們的意志何等的果決。

  與此同時。

  “真以為我皇室無人?”

  同樣恐怖的氣息彌漫,有強者出現了:“我人族大興,爾等圣族,冥頑不靈,不過是找死而已。”

  一場更加恐怖的大戰,似乎就要在這個地方爆發。

  然而,那些圣族竟然是在哈哈大笑。

  “我們當然知道你們的人在這里,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想,有個東西你們一定沒有想到吧?”圣族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之前你們人族的圣物里面,可是有一樣東西,背叛你了你們人族的。”

  “不好!”那個人族強者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恐怖的氣血爆發,他用氣血把張玄還有夜映華,甚至于震言真包裹了起來。

  “你們自己逃!”

如同投擲標槍一樣,將三個人投擲了出去,張玄和夜映華都傻了,震言真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現在雖然肉體已經接近動不了的地步,可是意識也還是清晰的,就直接被丟出來了  要知道盡管是暗殺之王贏了,可是,那,他也沒有力量啊。

  夜映華動用了自己的性質。

  “風巽!”

  風形成的螺旋出現在張玄也夜映華的周圍,然而,沒有出現在震言真身邊…震言真覺得自己說不定會死,雖然摔下去自己未必會死,但是那無疑也是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會被野獸吃掉的吧?

  他終于要遭受到自己的報應,對于把夜映華打贏了的這件事情,他在這個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平安的落地了。

  一株盛開的草將自己托起來,極大的緩沖了沖撞的程度,讓他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這是,古靈草?

  他突然看向張玄。

  “別那樣看著我,如果不是我覺得或許還需要你的力量我是不會幫你的。”剛剛用血丹恢復了一些氣血就消耗掉了。

  夜映華出乎意料的沒有發表什么言論。

  張玄來到震言真身邊,他在對方身上摸索著。

  “你干什么?”

  “你血丹放在哪里?”

  震言真突然沉默了,張玄在震言真身上一陣摸索,然后發現了他手上的一枚戒指:“是在這里面吧?”

  果然,沒想到真的有空間戒指這種東西,話說這樣一比自己的葫蘆好像格調比較垃圾了。

  “趕緊回復氣血,我覺得圣族沒那么簡單就會放棄,雖然不知道那位人族是誰,但是他的確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推測這一塊即便是荒野也已經被圣族給牢牢控制了,馬上就會有人找過來。”

  聽到張玄的話,夜映華手中出現了一個羅盤,羅盤上的指針迅速的轉動著。

  “最多半個時刻就會有圣族來到這邊。”

  張玄其實很好奇夜映華手里面的那個羅盤,但這并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毫不顧忌的從自己的的葫蘆里面拿出來血丹,然后開始恢復氣血。

  震言真愣住,自己是皇子才有空間道具的,這人也有?其實空間道具并不是特別稀奇,但那時屬于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專有的東西,要么就是身份比較高才會有這東西。

  他們需要回復基礎的行動能力。

  過了四分之一個時刻,張玄和震言真就已經能夠自由的活動了,雖然最高的戰斗力難以發揮,但是至少逃跑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算一算哪個位置對逃跑最有利?”張玄隨口一問。

  夜映華反倒是很詫異:“你知道羅盤的用法?”

  “嗯,或許知道一點,之后再告訴你。”

  張玄不由得揣測夜映華那個夜陽先祖,說不得就是自己的老前輩,然后留了外掛…有些事情他不是很想要去思考。

  比如說,這個羅盤,真的是給夜映華準備的嗎?不一定!

  如果說,自己的穿越,是在某些東西的主導下進行的,那么,有些事情就能夠說清楚了。

  可由于自己的操作,嗯,就是自己的操作的問題,導致偏離了本來的路線,所以在最后是夜映華去走了她先祖的道路。

  沒有多余思考的空間,夜映華已經給出了答案。

  “往震域跑,現在只能往震域跑,兌域回去的方位已經被封鎖了。只有震域那邊,不是圣族能夠插手的位置。”

  張玄看向了震言真。

  震言真點了點頭。

  于是變成了震言真帶路,實際上,有著雷電的性質,他是很容易找到震域的方向的,而且又不是找具體的路途,只是需要一個大致的方向而已。

  但,這個旅程,并不允許他們那么平靜。

  張玄不是很明白怎么圣族就敢這么囂張,這可是邊疆,難道就不考慮震域的問題,還是說,實際上圣族是和震域達成了某種協議?

  那這么說也不現實,自己能夠想到幫助自己的那個人族強者也能夠想到,但是他依舊選擇了把震言真一起丟出來,就是不想要引起外交糾紛的意思。

  說明了這事情和震域沒關系。

  他甩了甩頭,把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拋之腦后,跟在震言真后面,拉住了夜映華的手:“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再偷偷離開。”

  夜映華一下子就臉紅了,她白了張玄一眼:“最喜歡逃跑的可是你!”

  “所以我為了找你可是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的。”

  震言真人傻了,他說實話,最開始他是真的以為,張玄和自己對決只是因為同仇敵愾,認為自己折煞了兌域的顏面,張玄才跑出來和自己對決,沒想到人家真的是兩口子。

  那就尷尬了呀。

  話說這是在逃亡兄弟,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震言真感覺自己在某些地方受到了無情的傷害,說起來,自己雖然貴為皇子,可是震域,大家懂得都懂,那些大家小姐,還是公主郡主什么的,是真的暴躁,沒有一個自己喜歡的。

  真是可悲的人生。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感傷的余地了,而張玄和夜映華也沒有繼續秀的空間,因為敵人出現了。

  正常來講,三個小宗師,在荒野里面走,如果不是作死進入絕地,那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偏偏,就在荒野中,有東西出現了,阻攔了三個人前進的腳步。

  而且,這個東西,張玄很熟悉。

  繁須斗天參。

  張玄從來都沒有想過繁須斗天參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他終于想起來那個圣族說的,背叛人類的圣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怎么是這玩意兒。

  姑且不論圣物這種東西本來就離譜,張玄是在繁須斗天參手里死過一次的,他對這玩意兒毫無好感。

  看上去這只是繁須斗天參的一截根須?

  張玄想起來在藥城的時候那滿城的繁須斗天參,這東西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撒網式搜索。

  “干掉它!”

  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極快的速度干掉這算不上是特別強大的根須,否則等到繁須都天參的本體趕過來,就沒有辦法了。

  在張玄說話的同時,夜映華手中羅盤轉動,火焰凝成一把長劍直接刺穿了這一截參須。

  張玄和震言真都是愣了一下,說起來,張玄在想,夜映華這個八卦難道出乎意料的強大?說到底卦象自己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有六十四個,換句話說就是…六十四種性質?

  離譜啊!

  對付這類草木類的玩意兒,能有東西比火焰更好用?

  張玄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夜映華,問你一個問題。”

  張玄非常鄭重的詢問。

  “什么?”

  “縱火會不會被抓起來?”

  夜映華不是很理解張玄的意思。

  “我是說,如果我們現在一把火把這一片全都給點燃了,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不會吧…”

  很好,看來這個世界放火燒山不會把地牢坐穿,那么就好了呀。

  兌域,畢竟是很濕潤的地方,荒野中彌漫的霧氣,那自然是更讓火焰難以繼續燃燒下去,但是,如果自己加料的話,就說不定了呀。

  張玄抬手,突然之間,一株株古靈草生長,然后枯萎。

  “你身上帶了多少古靈草的種子啊?”

  “點一把火夠了。”

  “來,點火。”

  夜映華順勢點火了。

  火焰蔓延而出,俗話說“濕柴怕猛火,只要火夠大,哪怕是濕潤的樹木也一樣會被燃燒。”

  而此刻處于火焰中心的三個人其實處境不太妙,不過也還好。

  一般的火焰對于小宗師來講影響不大,張玄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后面追擊的以及繁須斗天參的根須難受而已。

  順便清理自己這三個人行動的足跡,火焰能夠讓許多證據直接消散,比如氣味之類的,腳印之類,

  一把火焰燃燒,張玄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有效,但是能做的一定要做。

  他們又一次的朝著震域前進,而在后方,澎湃的火焰造成的影響比想象中還要眼中。

  “有水的性質的人?有嗎?”

  實際上,圣族中,如果不是長期潛伏在人類中需要自然性質的人,他們自己都是格的自己的身體,在這時候想要滅火還就,真的不那么容易。

  當然肉體實際上有無盡的神通,如果肉體開發到了極限能夠虛空生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有那種境界的,還用這樣在荒野里面搜人?

  火焰帶來的恐慌的效果大于灼燒的效果,滿眼望去的火焰以及灼熱的空氣很容易讓人變得急躁,變得不安。

  那是生物體刻在本能中的擔憂和恐懼。

  此刻,荒野中的迷霧成了火焰最大的幫手,這些詭異的迷霧并不會輕易散去,以至于圣族要走到了眼前才發現火焰已經包裹了一切。

而繁須斗天參卻無比的憤怒  它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很少有人會去考慮一一個圣物的角度,尤其是像繁須斗天參這樣的生命體,以不同的根須在不同的人當中扎根方式延續的一種生命體,它的內心世界到底是如何的。

  它只感覺到厭惡,對于張玄的厭惡,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奪取自己大量的根須,而自己的本體并沒有死去,所以他應該死了。

  可是他卻沒有死。

  當這個氣息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繁須斗天參感到一種惡心,雖然惡心對于繁須斗天參而言是一種概念上的東西,它并沒有可以嘔吐的器官,可那種讓它不愉悅的感情的確是出現了。

  被人類斬斷,然后扎根于人類的軀體之中,繁須斗天參漫長的歲月中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它本能的感到厭惡,本質上,它是一株人參,它可以扎根土壤,靜靜的生長,可是人類回來找到它的根須,然后洗去根須上的意志,讓那個根須成為對他們絕對忠誠的生命,然后殺死自己的本體,讓他們的那一截根須成為絕對的生命。

  那是繁須斗天參越發感到厭惡的事情。

  所以,只有這些人的死亡,才能夠讓繁須斗天參感到愉悅,可是當本來應該死了的張玄卻又活過來的時候,它感覺到了某些根須的躁動。

  這讓它不愉快到了極點。

  而此刻熊熊大火燃燒,意味著它需要放棄一部分根須,有些根須是很弱小的,根本無法從燃燒著的火海中走出來。

  盡管那些根須對于自己來講微不足道,卻依舊是讓繁須斗天參感到憤怒,。

  所以,它對著旁邊的生命,散發出了自己的意志:“陰陽珠,你去幫我殺了那個人如何?”

  在它的旁邊,一枚黑白色的珠子漂浮在空中,黑色和白色各自占據了一半,而那黑白兩色圓潤的珠子上肆意的流轉,似乎在演繹著什么東西。

  “代價呢?”

  “我給你一截根須讓你做陰陽轉換的試驗。”

  “成交。”

  那枚珠子突然變成了純白色,毫無顧忌的進入了那一片火海。

  繁須斗天參感知到陰陽珠已經進入了那片火海,它才對著另外的生命體散發自己的意志:“我很好奇,你們圣族為什么一定要殺死那個人?盡管他在那個境界似乎很強,但是請來我們兩個圣物,加上這樣多的圣族,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們要能夠殺死他的話,那再大的代價也不為過。”

  “你們圣族到底是在想什么?”

  “不需要你管,如果你真的想要進入我圣族圣域的話,那么就老老實實聽我圣族的安排,不然你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背叛了人族,投靠了圣族的繁須斗天參,如果再回到人族,按照人族的性格,是不會容納的,實際上,有一些圣物,就那樣被消滅了。

  在歷史上,人類消滅的圣物真的不算是少,而人類創造的圣物,那也是有的。

  繁須斗天參沒由的想起來之前藥城的城主,那個人是真的離譜,聽說他的藥拳經常在人族中被暴打所以說沒有在意,但真的打起來才發現絕大部分圣物都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你動手就是讓他變強,能夠算作是藥材的圣物都和那個人沒得打。

  只有像是劍竹和陰陽珠這樣的玩意兒才能夠打贏那個家伙吧?

  張玄他們此刻并不知道,一枚圣物,在飛速的靠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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