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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無力

  (如果有不夠,疊章,多次重復的章節,都是qd不好,請刪書重新加載)

  (繼續補論文,差1000)

  不論在什么國家,急診醫生總是最累人的工作,其后便是外科的手術醫生。

  急診的病人往往起病急驟,病情變化快,醫生需要時刻擔心病情的惡化。

  而外科手術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和偶然性,再加上手術耗時耗力,許多外科醫生天天做連臺手術,往往從早上七點多工作到晚上八九點,一天下來精神都被磨光了。

  琳塞所在的產科就是急診和外科的結合體。

  產婦生孩子沒時間規律,做足了產前檢查也可能會有各種圍產期疾病,真要是在產前出了大狀況,那就是一體兩命的大事。如果再遇到像黛西這樣的產后大出血,那就得拉上一整個團隊上手術臺搶救了。

  琳塞連續工作了20多個小時,按之前早上7點開始交接班,8點就能離開了。黛西的搶救拖了不少時間,直到8點才離開手術室。

  醫生也是人,如此高強度的工作肯定會讓身體出現應激反應。

  疲憊、睡眠不足也會讓醫生的身體免疫能力下降,緊接著一些感染就開始接踵而至了。有不少感染并非由外界侵入體內,更多的還是體內正常菌群的失調。

  作為執法官的免疫系統威懾力下降,當地治安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這時候中樞提升一下體溫就能刺激那些免疫系統履行它們的職責,再加上感冒時有發生,醫生有個頭疼腦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琳塞的癥狀顯然不止發燒一種。

  “這感覺像是流感啊......”她在徐家康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問路過的一位護士那兒要了根體溫計,“千萬別是流感啊,我可不想在家睡上三天......”

  徐家康也不希望是流感的癥狀,不然就得和H1N1搞混。

  但事與愿違。

  突然上升的39度高熱、慢慢浮現出的全身肌肉酸痛、無力、頭暈頭痛、咽痛等等癥狀都指向了“類流感癥狀”。

  琳塞在看了體溫計上的數值倒是沒什么驚訝,笑著搖搖頭,自嘲了幾句,準備和自己同事做完交班后好好回家休息。但一旁的徐家康卻從這些流感癥狀里,音樂看到H1N1的影子。

  祁鏡之前說過,H1N1的潛伏期在17天。琳塞才剛接觸到黛西,理論上感染的可能性并不高。但現在面對的是全新的病毒,他手里沒有NIAID的研究資料,實在不敢輕視。

  傳染病除了治療無非就是溯源,徐家康就學起了某人的樣子,上前搭話:“你不要緊吧?”

  “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如果是流感的話,奧司他韋應該有用。”

  “哦,對,奧司他韋。”琳塞想起了這個治療流感的藥物,點點頭,“我下班去做個流感檢測,然后找藥房拿點......”

  徐家康見她要走,連忙跟上去問道:“醫院都戴著口罩應該不太會染上流感才對吧,是不是外面染上的?你最近去過什么地方么?”

  琳塞一愣,有些奇怪地看著面前這位突然特別殷勤的華人。

  徐家康臉皮薄,被她看得有些心虛,連忙找了個借口解釋道:“我和朋友來北卡旅游,正巧遇到你們的流感季,隨口問問也好避避雷嘛。”

  “......其實也沒去過什么地方。”

  琳塞回憶了一遍說道:“昨天休息去了趟健身房,然后晚上看了場電影。前天除了醫院就去過超市、便利店和商場之類的地方......哦,對了,三天前我還去了圖書館,離這里也不遠。再往前......反正這些天我沒離開過斯泰茨。”

  她說了一大堆,基本和普通人的日常無異,都不是徐家康想要的答案。

  現在唯一和H1N1有過交集的就是勒恩,從復燃這個情況來看,H1N1的病例數根本就沒清零。在沒有核酸檢測的前提下,去過勒恩這樣的高風險地區才能成為懷疑的對象。

  “你還去過其他地方么?”

  琳塞輕輕搖頭,腦袋像裝了半罐汽水,一晃漲得厲害,實在聊不下去了,便說道:“我回去躺會兒,就先這樣吧......”

  徐家康還想再多問兩句,可看著周圍在急診穿梭的人們,上呼吸道感染和發燒的病人比比皆是,他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想著想著,一股無力感就油然而生。

  “喂,是我,我先找車,馬上回勒恩。”徐家康走出總醫院,迎著秋天明媚的陽光,一夜的疲勞全漫了出來,“唉,也不知道有沒有固定的班車。”

  “直接再租一輛車過來就是了。”

  “我找找看租賃公司吧。”

  “對了,她丈夫過來么?”

  “留著處理后事,暫時不過來了。”徐家康說道,“除非有CDC強行要求,可過了那么久,我根本就沒見著人,所以也不好多說什么。”

  “算了。”

  祁鏡并沒有太在意,上一世米國國內的H1N1就是大流行,CDC根本控制不住。他去摻和這趟渾水完全是為了國內早做打算,找到源頭也好引以為鑒。

  現在米國自己都不在乎,他們要是敢說實話就是在散布流言,這事傻子才干。

  “你先回來吧,我們自己人可不能感染。”

  “嗯......”

  徐家康這時忽然想到了剛才的琳塞,隨口說了一句:“斯泰茨的流感還挺嚴重的,接手產婦的那個醫生就中招了。也是慘,值班二十幾個小時直接燒到了39度。”

  “產科醫生得了流感?”

  “嗯,體溫剛上來,癥狀也快齊了。”徐家康說道,“不過她和黛西才剛接觸沒多久,應該不會染上吧。”

  “流感......”

  祁鏡很不自然地頓了頓,問了一個徐家康剛才就問過琳塞的問題,“她最近去過什么地方?來過勒恩么?”

  “我都問過,并沒有。”

  “去過加州么?”

  “加州?”徐家康想著兩邊的地理位置,覺得很奇怪,“一個東海岸一個西海岸,完全不著邊嘛。”

  “我就問你去沒去過。”

  “應該沒去過吧,她說最近幾天都在斯泰茨。”

  “幾天?”

  徐家康待的是急診,有時候為了快速診斷不會把日期問死,更不會精確到某月某日。但祁鏡現在在做溯源,日期時間就顯得格外重要了。想到這些后再回頭審視自己剛才的所謂“問診”,簡直漏洞百出。

  “我也不太清楚,聽著應該超過一周了。”

  “一周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你得回去再仔細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去過加州?一定要問清楚,這很重要!”

  “你怎么那么在意加州?”徐家康對琳塞的行程沒什么興趣,反倒對祁鏡嘴里的加州更在意。

  祁鏡能指名道姓地點出加州這個具體位置,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在八天前,加州有一場產科麻醉會議,地點挺偏的,她如果去的話應該會有記憶才對。”

  “是啊,這來回得飛機,還要準備行李,不可能忘。”

  祁鏡忽然沒了聲音,沒一會兒就自顧自地掛掉了電話,搞得徐家康一臉懵逼:“喂,怎么掛了”

  忙了一晚,徐家康累得夠嗆,也沒功夫去管去想這些。祁鏡一直都這樣,這么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照做就行了。徐家康回頭看了看斯泰茨總醫院的大門,還是一頭扎進了看病的人群里。

  米國的醫學會議除非是國際性質的,不然都不會太注重開會地點,看著也不是那么高大上,甚至更像在討論學術和臨床的閑暇之余,順便游完了一把。

  這也讓醫學會尤其是一些中小型的醫學會選址有了相當大的自由度。

  祁鏡說得加州會議其實就在一座海濱小城蒙特雷舉行里,這次應該是第38屆了。雖然是美國國內產科麻醉方面的醫學討論會,人數卻不少,也有一小部分其他國家的醫生。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無聊聽來的。

  勒恩醫院本來就不大,醫生護士數量也有限。cdc管控起來并不難。不過他們就算不封掉醫院也得給醫院醫生都做一次核酸檢測才行,這樣才能讓人放心。

  一早上很多休息的醫生護士都被叫了過來,但在欽點人數的時候,他們發現少了一個人,應該是正好處在休假期。再一問才知道,這人就是勒恩一家產科診所里的醫生,也受聘于這家醫院。

  他是黛西的產科醫生,掌握著她全部的既往病史。

  之前給黛西做了產檢發現沒什么問題,胎位也不錯,所以就先算好了她的預產期,跑去加州參加了醫學會。按他的原定計劃,這次討論會結束后,他就應該回勒恩。

  即使黛西過了預產期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反正就算真的如此,醫院也有接生的護士和其他產科醫生,完全可以幫忙接生。

  在沒有持續性核酸檢測的情況下,他可能都是傳播H1N1的載體。

祁鏡在知道了這些后,算是徹底放棄了尋找  (分割線)

  祁鏡忽然沒了聲音,沒一會兒就自顧自地掛掉了電話,搞得徐家康一臉懵逼:“喂,怎么掛了”

  忙了一晚,徐家康累得夠嗆,也沒功夫去管去想這些。祁鏡一直都這樣,這么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照做就行了。徐家康回頭看了看斯泰茨總醫院的大門,還是一頭扎進了看病的人群里。

  米國的醫學會議除非是國際性質的,不然都不會太注重開會地點,看著也不是那么高大上,甚至更像在討論學術和臨床的閑暇之余,順便游完了一把。

  這也讓醫學會尤其是一些中小型的醫學會選址有了相當大的自由度。

  祁鏡說得加州會議其實就在一座海濱小城蒙特雷舉行里,這次應該是第38屆了。雖然是美國國內產科麻醉方面的醫學討論會,人數卻不少,也有一小部分其他國家的醫生。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無聊聽來的。

  勒恩醫院本來就不大,醫生護士數量也有限。cdc管控起來并不難。不過他們就算不封掉醫院也得給醫院醫生都做一次核酸檢測才行,這樣才能讓人放心。

  一早上很多休息的醫生護士都被叫了過來,但在欽點人數的時候,他們發現少了一個人,應該是正好處在休假期。再一問才知道,這人就是勒恩一家產科診所里的醫生,也受聘于這家醫院。

  他是黛西的產科醫生,掌握著她全部的既往病史。

  之前給黛西做了產檢發現沒什么問題,胎位也不錯,所以就先算好了她的預產期,跑去加州參加了醫學會。按他的原定計劃,這次討論會結束后,他就應該回勒恩。

  即使黛西過了預產期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反正就算真的如此,醫院也有接生的護士和其他產科醫生,完全可以幫忙接生。

  在沒有持續性核酸檢測的情況下,他可能都是傳播H1N1的載體。

  祁鏡在知道了這些后,算是徹底放棄了尋找“”

  祁鏡忽然沒了聲音,沒一會兒就自顧自地掛掉了電話,搞得徐家康一臉懵逼:“喂,怎么掛了”

  忙了一晚,徐家康累得夠嗆,也沒功夫去管去想這些。祁鏡一直都這樣,這么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照做就行了。徐家康回頭看了看斯泰茨總醫院的大門,還是一頭扎進了看病的人群里。

  米國的醫學會議除非是國際性質的,不然都不會太注重開會地點,看著也不是那么高大上,甚至更像在討論學術和臨床的閑暇之余,順便游完了一把。

  這也讓醫學會尤其是一些中小型的醫學會選址有了相當大的自由度。

  祁鏡說得加州會議其實就在一座海濱小城蒙特雷舉行里,這次應該是第38屆了。雖然是美國國內產科麻醉方面的醫學討論會,人數卻不少,也有一小部分其他國家的醫生。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無聊聽來的。

  勒恩醫院本來就不大,醫生護士數量也有限。cdc管控起來并不難。不過他們就算不封掉醫院也得給醫院醫生都做一次核酸檢測才行,這樣才能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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