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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搞定劉長貴

無線電子書    重生之人不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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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劉長貴家離許文方家不算遠。

  房子蓋了已經有些年頭兒了,大門上的漆皮已經掉了不少,露出后面已經上銹的鐵皮。至少從外面看,劉長貴家的房子還不如許文方家新蓋的三間大瓦房氣派。

  許文方剛到劉長貴家門口,正好一個男人從大門后面鉆了出來。

  “長貴叔。”許文方視力極好,一眼就看清那個戴著狗皮帽子的男人就是劉長貴。

  劉長貴聞言抬起頭,看清來人后,才嗨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文方子啊,這大晚上的突然一嗓子嚇我一跳!咋的了,大晚上的,找我有事兒?”

  劉長貴歲數不大,也就五十出頭,按理說四十來歲的許文方就是叫他聲大哥也行。

  但架不住劉長貴歲數不大輩分大啊,他和許志良去世的爺爺是一輩兒的。這鄉里鄉親的,叫不叫村長無所謂,但這輩分上不能亂。別說劉長貴還比許文方大上個十來歲,就是比他小,許文方這聲叔該叫也得叫。

  許文方從兜里掏出盒煙,遞給劉長貴一支。

  劉長貴卻擺了擺手,說道:“抽不慣你們那種盒裝的,沒勁兒,我還是抽我自己的吧。”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中華的鋁制煙盒,打開蓋子,里面是一排他卷好的旱煙。

  至于煙盒?

  據說是他一個在南方打工的晚輩給他帶回來的。

  劉長貴把里面的中華煙全都倒了出來,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點上一根兒,平時都抽他的旱煙,卷好了以后一根根的碼在煙盒里,無論打麻將還是去村委辦公室上班,揣著都方便的很。

  不像直接把煙裝進口袋,搞不好就揉碎了,煙葉還撒一褲兜子,抖半天都抖不干凈。

  “啥事兒啊,這大晚上的過來?不急明天說唄,他們三缺一等著我呢。”劉長貴就著許文方的火點著了煙卷,說道。

  許文方說道:“你們那一毛錢麻將有啥意思?最大輸贏也就十塊八塊的。我來找你談的可是幾百幾千的大事兒。”

  劉長貴樂了,許文方是個什么貨色他能不知道?

  干活是把好手,肯下力氣。

  膽子也大,為人又仗義,頗有些江湖草莽的氣息。

  但要說他能干成啥幾百幾千的大事兒?那他劉長貴早就是萬元戶了!

  “得得得,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沒吃晚飯的話你嬸子晚上燉的酸菜五花肉,還剩了不少,趕緊進屋吃,吃完就滾蛋回家睡覺,別耽誤我去打麻將。”劉長貴往地上吐了兩口嘴里的煙葉說道。

  許文方卻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長貴叔,真的,我能騙你么!”

  “真是幾百幾千的大事兒!咱倆進屋說。”

  劉長貴卻不吃他這套,他也是老莊稼把式了,那兩只腳往地上一站,宛如腳下生根,許文方想硬拽根本拽不動。

  他知道許文方不是個滿嘴放炮的渾人,干不出來大晚上拿謊話調理他的這種事兒。

  見他神色焦急,不由信了三分。

  但他還是說道:“文方子,你要是誑我,說不得我就要替我那沒了的老哥哥打你屁股了!”

  許文方哎呀一聲,說道:“我的老叔啊,真沒騙你,這外頭死冷的,咱倆進屋說。”

  劉長貴稍一尋思,把抽了一半兒的旱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領著許文方就進了院子。

  一進屋,就知道啥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只見劉長貴家里各種家電那叫個一應俱全,冰箱彩電洗衣機三大件兒那叫一個晃眼,還都是當下最有名的海爾牌的。

  劉長貴媳婦兒見劉長貴去而復返,問道:“咋的了他爸?啥東西落家了?”

  “老嬸。”許文方跟著進門朝劉長貴媳婦兒打招呼道。

  劉長貴媳婦兒面皮較黑,個頭不高,瘦巴巴的,因為常年下地干活,才五十來歲的人看著就像六十多。

  她哎呀一聲,說道:“這么晚了,文方子你咋來了呢?吃沒吃呢?我晚上燉的酸菜五花肉,沒吃我給你熱乎熱乎,你吃點兒。”

  “你不用忙活了,老嬸。我找我老叔說點事兒。”許文方忙道。

  劉長貴早已經脫鞋上炕,一邊用手摳了摳腳丫子,一邊說道:“說吧,我聽著呢。”

  劉長貴媳婦兒從地上一個紙殼箱子里拿出一罐飲料,珍珍,荔枝味兒的,放到了許文方身前。

  又端來一盤瓜子和一盤花生。

  眼看著還有一個來月就到元旦了,家家戶戶都備著花生瓜子呢。

  許文方說道:“老嬸,你別忙活了,我家里吃完來的。”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那張許志良匆匆寫就的紙,遞給劉長貴。

  “老叔,你先看看這個。”

  劉長貴瞅了許文方一眼,接過紙后,又從炕上拿過老花鏡戴上。

  他也是初中文憑,所以看起來沒什么困難。

  看了兩眼,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頭也不抬地朝他媳婦兒說道:“老婆子,去小賣店告訴馬大小子他們,我晚上不去打麻將了。”

  “哎,好,我這就去。”劉長貴媳婦兒穿上大棉襖就出門了。

  等他媳婦兒走了,劉長貴問許文方道:“你這紙上寫的價格,是啥意思?你要收這些東西?”

  許文方點頭。

  “那你找我是個啥意思?”劉長貴又掏出了一支旱煙。

  許文方趕緊給他點上,說道:“這不是想請您出面,幫著在周圍幾個鄉給張羅張羅么。單靠咱們一個鄉,才能收上來多少。”

  劉長貴卻嗤笑一聲,說道:“咱們鄉?咱們鄉十一個村子,保不齊都能給你收個萬把斤的。就算全是你這里邊最便宜的黃瓜香猴腿菜啥的,你一斤兩塊錢,那也是兩萬塊錢。”

  “文方子,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你要收,就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這錢,你從哪兒來?”

  ”空手套白狼,那我可不容你!“

  許文方急道:“老叔,說啥呢?我文方子就在這村兒里,我還能跑了?”

  “更何況,這些東西賣給我,他們還能掙點兒錢。就算只賣給我一百斤猴腿菜,那也是兩百塊錢啊,能買多少豬肉?”

  “更何況,我開始只在咱們村兒里收,少收點兒。等我手里錢緩過來了,就開始多收。”

  “而且您放心,不能讓您白忙活。”

  “其他村兒的村長或者村支書,我給返二十個點。”

  “您這兒...三十個點。”許文方咬牙說道。

  劉長貴吧嗒了兩口旱煙,說道:“這買賣肯定不是你能干起來的,說吧,你上家是誰?”

  許文方也沒想隱瞞,說道:“我侄子。”

  “你侄子?許志良那小子?他不是在縣里開黑車嗎?怎么又開始收這些東西?”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這個事兒,我還得斟酌斟酌。”

  許文方是知道咋回事兒的,但他不能和劉長貴說,透露出許志良就是極限了。

  他說道:“老叔,您看這樣,我就先在咱們村里收,其他的幾個村和周邊幾個鄉,您先幫我聯系著。您放心,我都真金白銀的收,一手錢,一手貨。”

  劉長貴吧嗒著旱煙,沒出聲。

  沉默半天,許文方急了,說道:“行不行的,您給句話啊!”

  劉長貴把旱煙在炕沿上按滅,說道:“成,我給你聯系。不過...”

  許文方心想你同意就成,問道:“不過什么?”

  劉長貴看著許文方說道:“其他村的,提二十個點沒問題,村長和村支書愛怎么分怎么分。咱們村的,我也不搞特殊,也是二十個點。但是,我給你聯系的這些村子,要在給他們村長村支書的基礎上,再分我五個點。”

  許文方皺眉,這可不是筆小錢。按最終收上來十萬斤算,就算都是最不值錢的猴腿菜什么的,那一斤收購價也是兩塊錢,一斤多五個點的回扣,十萬斤就要多出來一萬塊錢的成本!

  一萬塊啊!

  如果是其他的呢?

  那就是更多的一萬塊!

  他許文方還不是萬元戶呢!你個老東西就想要這么多一萬塊!

  許文方有心先拖著,回去和許志良商量商量。

  但許志良都說了村子里的事,統統放權給他,如果有點事就找許志良商量...那也顯得自己太沒用了。

  他心里暗道,剛才在家商量的時候,怎么就忘了讓這老東西幫忙也要給好處的。

  不過五個點還是太高了。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許文方苦笑道:“老叔,我們就是賺點辛苦錢,五個點太多了。回頭賺了錢,鄉上也要打點。您就高抬貴手,饒我們點兒。”

  劉長貴說道:“你給我十個點的話,鄉上我可以幫你們打點嘛。”

  許文方心中冷笑,老子裝槍,讓你放炮?

  我腦袋讓門夾了!

  他笑瞇瞇地看著劉長貴,不說話。

  劉長貴也知道許文方不好糊弄,又摳了幾下腳丫子,把剛摳完腳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道:“三個點,不能再少了。”

  “成,三個點就三個點!”許文方敲定道。

  劉長貴心里暗道一聲,得咧,老兒子結婚的彩禮嫁妝齊活兒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明天就去其他幾個村的村長家溜達溜達,你的事兒,還是先在咱們自己鄉里辦,等腰包厚實了,再去其他鄉不遲。”

  “你放心,你的事情,老叔會上心的。”

  “好,那我就信著老叔了。”

  兩個人嘮完的當口,長貴媳婦兒也從外面回來了。

  劉長貴說道:“老婆子,趕緊把菜熱乎熱乎,再整兩個硬菜,我和文方子喝點兒。”

  許文方卻已經下地穿鞋了,擺手道:“老叔,今天真不行,我大哥他們還在家里等著呢。改天再喝,改天再喝。”

  劉長貴道:“志良那小子也來了?”

  許文方嗯了一聲。

  “那他咋沒和你一起來?”

  許文方嘿嘿一笑,頗為自豪道:“我大侄兒說了,村里面的事,我說了就算!”

  劉長貴點了點頭,說道:“這孩子,大氣啊!以前真沒看出來!”

  許文方說道:“那是,畢竟是我大侄兒。”

  劉長貴笑罵道:“跟你有個屁的關系,那是人家文東子的種!”

  許文方哈哈大笑,說道:“得了,老叔。反正事兒您幫我上心,明天我就開始在咱們村里收,到時候您得幫我坐鎮。”

  “成,明天我讓老姚頭兒給你用大喇叭喊兩嗓子。”

  “那感情好。我走了老叔。”

  “我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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