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東北方向,一大片精致的日式木屋依次排列,拱衛著正中間日向家的家族祠堂。
此時,在日向祠堂內,日向日足雙手放在膝前,腰背挺直,跪坐在一個小案桌前。
旁邊幾個老態龍鐘的老頭瞇著日向家特有的白眼,用審視的眼光盯著日向日足。
“你覺得這次應該保持中立?”
日向家的大長老,日向日足的族叔日向結弦雖已到了六十歲,算是忍者中的高齡,卻仍是精氣神飽滿,臉色紅潤。
“不錯”
日向日足身體微微前傾,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我們雖然借三代火影之勢打壓宇智波一族,但是三代火影的勢力和威望增長地太快了,而我們這些家族的實力卻駐足不前,甚至有所后退。”
“再這樣下去,恐怕三代火影尾大不掉,未必不會對我們下手。”
“不如坐看宇智波一族和三代火影斗一斗,就算宇智波獲勝,也未必是壞事。”
日向結弦點了點頭,閉著眼睛皺眉沉思,沒有先做表態。
反倒是日向二長老日向結心怒目圓睜,吹著胡子怒聲道:“絕對不行,我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同為瞳術家族,從戰國時期就和他們宇智波不對付,如果宇智波坐大,豈會放過我日向一族。”
日向三長老日向結緣搖了搖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慢悠悠道:“難道猿飛日斬就好,此人面善心黑,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一邊說要繼承扉間大人的理想,打壓我等家族,一邊猿飛一族比當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現在都騎在我們頭上了。”
日向結弦睜開眼睛,眼中光芒內斂,緩聲道:“他倒還算好的,起碼愿意做表面文章,總比團藏那只瘋狗強。”
“不過猿飛日斬一直用鈍刀子割肉,想慢慢削弱我等,既然如此,還不如坐山觀虎斗,不必急于下注。”
日向結弦作為大哥,向來威嚴甚重,既然開了口,日向結心和日向結緣也只能點頭默認。
日向日足見此起身行了一禮,沉聲道:“那我就派人去通知和我們交好的家族。”
“嗯”
日向結弦淡淡地點了點頭,柱著拐杖慢慢地起身道:“派人盯著點綱手和大蛇丸那邊,如果他們能仿制出來,就繼續站在火影這頭。”
......
一樂拉面館,夕日紅睜著滿是怨念的紅色大眼睛,瞪著正在捏她臉的帶土,怒聲道:“不準捏我的臉。”
“可你不是同意了嗎?”
帶土松開手,將手打大叔剛做好的牛肉拉面放在夕日紅面前。
“哼”
夕日紅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扭頭嬌哼道:“明明說好給我做烤兔,人都沒影了!”
“這不是事情有點多嘛。”
帶土笑著摸了摸夕日紅的頭發,給她加上一塊肉排。
“那你什么時候做?”
夕日紅小臉吃得鼓鼓的,任由帶土摸著她的頭發。
帶土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宇智波那群笨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入門,笑著道:“明天做,怎么樣?”
“好”
夕日紅點了點頭,百忙之中伸出左手的小拇指,看著愣愣的帶土,嬌嗔道:“拉鉤”。
“好,拉鉤。”
帶土有些哭笑不得地伸出小拇指,心中感慨。
忍界的小孩普遍身心都發育得很快,宇智波鼬滅族時才十三歲,卡卡西甚至六歲就成為了中忍,十歲已經完全算得上是一個小大人了。
就像帶土自己也才十歲,但除了叔叔嬸嬸,也沒人會認為帶土是個孩子。
但當帶土看到夕日紅孩子氣的動作,才意識到這些同伴包括自己都只是十歲的孩子,放在前世還是個小學生。
“忍界真是一個殘酷的世界!”
“我會改變它的。”
帶土感慨的捏了捏紅肉乎乎的小臉,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旁邊的琳和卡卡西早就吃驚地看著二人,琳將還在狂吃的夕日紅拉到一邊,悄聲道:“紅,你和帶土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夕日紅的臉后知后覺地有點燙,小聲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嘛,帶土在上次任務救了我。”
“可你怎么能讓他捏你的臉。”
琳的語氣有些抓狂,用手搓著紅的嫩滑小臉,不滿道:“你可是說好的,你的臉只有我能捏。”
夕日紅被搓得有些難受,晃了晃腦袋,用心虛的語氣問道:“因為他做菜比你好吃?”
“啊......紅你這個笨蛋!”
琳憋著嘴,氣鼓鼓地把紅的小臉往兩邊拉。
看著在打鬧的琳和夕日紅,帶土笑著搖了搖頭,在四周設下隔音法陣,坐到卡卡西身邊輕聲道:“最近怎么樣?”
“很好”
卡卡西語氣冷硬,一絲不茍地吃著面。
自從旗木朔茂自殺后,卡卡西就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即使面對同伴,大多數時候也總是理性、冷漠、不茍言笑。
“你要一直逃避,不想為父親報仇?”
帶土盯著卡卡西的死魚眼,凝聲道。
“閉嘴。”
卡卡西猛地抬頭瞪著帶土,語氣宛若冰原上的千年寒冰。
帶土用手按著卡卡西的肩膀,直視著卡卡西通紅的雙眼,沉聲道:“我和你說過,你父親是一個英雄。”
“他做得并沒有錯,是木葉中的謠言害死了他。”
“你覺得,誰有能力操控謠言?”
卡卡西低垂著頭,久久沒有回聲。
琳停下和夕日紅的打鬧,擔憂地看著卡卡西,扭頭悄聲道:“帶土,卡卡西怎么了?”
“他在逃避現實。”
帶土沒有多說,隨手撤去隔音法陣,一邊往外走去一邊揮手道:“我先走了,賬單已經付好了。”
夕日紅連忙放下碗筷,高聲喊道:“記得我們拉鉤了哦。”
“放心”
“明天我會去找你們的。”
帶土背著身揮了揮手,往宇智波族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