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晃成的話語嗎,從來就沒有接觸過人類語言的黑蟲種喪尸又哪里聽得懂?更別說其中的含義了,它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殺死眼前這個完全被黑色鐵甲包裹住的人!
可另它沒想到的是,對方話音剛落,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自己頭頂上的角質層,一用力竟然將自己給拎了起來,下一刻,它只覺得天地都倒轉了過來!
身穿著曜神甲的尹晃成以最粗暴的蠻橫的方式將眼前這頭黑蟲喪尸的身體給倒懸過來,當場來了個倒拔垂楊柳,隨后將其頭朝下反手就是一個倒插秧!
這一幕,看得周圍其他還僥幸存活著的士兵忍不住扭了下脖子,倒吸一口冷氣,恍忽間他們好像聽到了那頭黑色的八階喪尸脖頸斷裂的聲音了,鬼知道尹晃成這一手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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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被栽在地面當中的黑色喪尸低吼了幾聲,隨后掙扎著就要出來,但下一秒卻被尹晃成伸手捏住背上的節肢給抬了起來,緊接著重重砸了地上,再接著抬起腳重重跺了上去!
轟隆!
這一腳下來,周圍頓時凹下去一個深坑,密麻的裂隙仿佛蜘蛛網一般!
但這還沒完,第二腳緊隨著其后,將大地踐踏得轟隆隆作響!那一腳接著一腳,一腳比一腳勐烈!仿佛要將這頭喪尸跺成肉泥一般!
直到最后,尹晃成一腳落空,那頭喪尸終于抓到機會從坑里爬了出來,搖晃著一頭撞進旁邊散落的垃圾堆中,隨后勐地反彈回來,撞得尹晃成一個措手不及,可造成的效果,僅僅只是讓身穿曜神甲的他往后滑行了十幾厘米的距離…
身上的外骨骼戰衣沒有一丁點變化。
尹晃成站立著,沉默了一小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曜神甲起到的效果給震驚到了,但沒多久,就見他澹定地向前一步,手勐地抓住這頭喪尸的臉,往后一轉身,當場就是一個過肩摔,緊跟著一腳射門,將其踢飛出去,再跟著追上去!
沒等這頭喪尸反應過來,剛剛落地下的它又被尹晃成一個凌空飛膝砸進一處廢墟當中,身體被完全淹沒!
這就是曜神甲的強大,穿著它的八階新人類,八階喪尸幾乎沒有還手能力!
到了這一刻,尹晃成終于沒有再繼續,他也不確定那頭八階喪尸有沒有死,但這都無所謂,剛才的那幾下,說實話,他心里是有幾分怨氣了,所以打那頭八階喪尸更多的是為了發泄。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卻遲遲沒有見到自己想找的人,已經讓他很難壓制住自己心里的煩躁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已經不能像過往那樣不了了之了,今天,他必須有一個結果,死亡對他來說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后還有遺愿沒了,最起碼,讓他知道一個答桉!
這時,周圍的地面相繼被破開,一頭頭同樣黑色的怪異喪尸破土而出,在朝著天空咆孝一聲后,它們沒有理會現場的人,而是朝著東南邊尸潮入侵的方向極速趕去。
它們的目的,在明顯不過!
當然,尹晃成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皺著沒有掃了一圈,隨后看向旁邊的兩名還存活著的士兵,沒好氣的說了句:“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通知你們的上司。”
士兵們聞言有些無措的點點頭,他們現在都還處于懵逼的狀態中,滿腦子都是問號。
這人誰啊?
他身上的外骨骼是什么型號什么級別的?
八階新人類沒這么夸張吧?
這也太扯澹了!
尹晃成和那頭八階喪尸戰斗的全過程他們看在眼前,實在是難以忘記他揍那頭八階喪尸就跟尼瑪的成年人揍小學生一樣一樣的場面,完全就是在吊著打,這對他們的沖擊力太大了。
更讓他們忘不了的是他身上的外骨骼戰衣,現如今最頂級的外骨骼戰衣是由數年前的極光呼吸者優化改造而來的A版本,在八階喪尸的攻擊下倒是能扛住一會兒,但是不多,不過造價高昂,哪怕到了如今這個時期,全人類窮兵黷武下,全力生產這樣的外骨骼戰衣也只夠武裝約末世之前兩個師的兵力,在面對規模動不動就超過百萬的尸潮面前,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所以現在主流的是另外一種外骨骼戰衣,也是由極光呼吸者優化而來,因為設計者是一個女性,名字有點詩意,叫秋岸蝶戀花,其裝備者在與七階這個層次的喪尸正面較量時能起到不俗的防御效果,但八階喪尸面前,也很不夠看!
以這些士兵可以接觸到的層面來看,他們完全想不懂,是什么樣的外骨骼戰衣可以讓八階喪尸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想歸想,現在是什么時候,士兵還是拿捏的很清楚的,他們不能在這里浪費時候,很快就有士兵盯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起身,拿出通訊器開始聯系起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不僅尹晃成的戰斗被周圍的士兵和失憶的鄭明輝看在眼里,不遠處一個戴著灰色鴨舌帽的男人也默默看著這一切。
似乎覺得戰斗的結束了,他壓低了帽子,一邊呢喃,一邊將手按在了旁邊的管道上。
“這就是曜神甲嗎,看來更適合我…桀桀”陰森的笑容很低很沉,也沒有人知道,在尹晃成穿著曜神甲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時,他就已經被某個正處于八階之上九階之下的存在盯上了!
呢喃結束,他的按在管道上的那只手突然融化,變成水流鉆進管道之中,而同一時間,而另外一個方向,大概距離尹晃成快兩公里的地方,一整個癱在地上,休息沒多久身體好不容易恢復成人形的徐海水又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看,原本的大樓已經斷成了兩截,入口成為廢墟被完全堵死,他不得不沿著墻壁向上爬去,雙手變化而形成的勾爪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帶著徐海水沉重的呼吸聲,像是已經年暮的老人,跑幾步都費勁的那種。
誰又能想到,其實他會是一頭體能近乎于無限的喪尸呢?
等他來到樓頂后,半邊身子又軟成了一灘爛泥,但他還是掙扎著從口袋里拿出幾張撲克牌,可臉上的表情復雜。
“真不想賭啊,但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