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行走之時,身上骨骼戰甲碰撞在地面發出“咚咚咚”沉悶的聲響,眾人紛紛望去,面露驚駭之色,這種戰甲飛車黨們何時見過?
“那是什么東西,真雞兒酷!”
“你剛剛進來不知道,那是麟凱一軍,負責在外獵殺云川市境內高階喪尸。”
“你在這里生活久了就知道了,沒什么稀奇的,每個入軍籍的人都有仿納米戰甲。”
“哦哦。”
外出歸來的士兵威風凜凜,步履整齊的走向前方,人們紛紛讓路,臉上帶著羨慕,不過看到飛車黨隊伍中那個靚麗的身影,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
渾身散發著鐵血堅毅的士兵看到旁邊的宮曉,愣了愣,腳步不由錯亂起來。
“干什么呢?趕緊走。”
前面的少將大吼一聲,瞇著眼睛往宮曉那邊看,直感覺心神顫抖,本來平靜的心湖如同被一塊巨石砸如其中,久久難以平息,念念不舍的望著,最后遠離。
“好一個妖孽一般的女人,不能看不能看。”
少將搖著腦袋,想把宮曉的臉忘去,但越是刻意這么做,那張臉就像烙印在心頭一般揮之不去,令他胡思亂想。
“唉,你們都進來吧。”
這時候,一個士兵跑了出來,將所有人喊了進去,然后來到一個肩頭軍銜為中尉的士官面前交出一份資料,那士官往飛車黨眾人看來,似乎是在確認身份。
唐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閉上眼睛準備熬過這令人枯燥的時段,不過剛剛閉上眼,忽然注意到什么,眼睛猛地睜開,看向那個士官。
“難道是我看錯了?”唐業喃喃道,他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名字,但是很模糊。
“行了,你們都去二樓,找204培訓大廳。”
士官說道,然后吩咐著幾個士兵,帶著他們出了大樓。
飛車黨一群人上了樓,進入了那個中尉所說的房間,不過一會,他就帶著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士兵走了過來。
“你們之中那個叫李鶴年的出來一下。”
坐在板凳上扣指甲的唐業愣了下,不知道叫自己做什么,但還是走了出去。
“你是李鶴年是吧?”
“嗯,”唐業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這個少尉的胸口上別著的工作牌,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瞳孔一縮。
中尉的名字赫然是陳道維!
他是瓊莉的老公!
唐業眼中精光大盛,但還是認真道:“找我做什么?”
陳道維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聽說你會變成喪尸的模樣,為什么安全起見,這東西你拿著,明天會有人帶你去檢查一下,只有這種東西才可以進去。”
陳道維遞給唐業一張身份識別卡,唐業看了一眼,然后炯炯的看著陳道維,打量著他,不過看久了,唐業心中有一些奇怪。
陳道維人已到中年,面容說不上丑,還有些小帥,依稀能看到年輕時的清秀,但不知道為什么,仔細查看下唐業卻覺得陳道維和自己有三分相似。
隨后心中暗暗自嘲,世界上人這么多,總會有一些人的面容會相似幾分。
“好。”
唐業結果了磁卡,看著陳道維離開的背影,嘴巴一張,舌頭上血肉緩緩蠕動形成一個肉球,肉球脫離舌頭,長出了一對肉翼,飛向陳道維肩膀,進入了他的衣服里面。
“好了,你進去吧。”
又士兵在旁邊提醒,唐業看了一眼他,隨后肩膀上有一只芊芊玉手搭了上來,士兵回頭,便看到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他眼神一呆,等回過神來,哪還有唐業的身影。
“提前給我結一下。”
“怎么下班了?”
“嗯嗯,我去買點肉,今天過年了,哈哈哈。”
陳道維來到一處柜臺前,后面穿著西裝男人和他聊著家常,對方眼露羨慕之色。
“來,這是你今天的報酬,你肉不用買了,還有這個。”
西裝男人笑著提出來一只處理好的雞,陳道維稱謝拿了過來。
“謝謝了啊。”
“哎呦不用謝我,今天過年部門每人一只。”
西裝男人看著陳道維,臉上盡是復雜之色。
“你命真好,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家人團團圓圓過一個好年,而我…唉。”
陳道維拍著他的肩安慰道:“害,一切都會好的,我先走了。”
“嗯。他拿起柜臺放著的幾枚亞軍,面帶笑容出來大樓,向著街頭走去。
穿過工業區,繞過一條條小巷,他脫下了身上的軍裝,進入了居民樓來到家門前,他臉上帶著微微笑容,拿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老婆,我回來了。”
軍服被他的掛在了衣架上,廚房里的瓊莉應了一聲,然后端著一盤做好的菜走了出來,來時的她堅強如男人,此時的她像一個溫柔的妻子,幸福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她為他疊好衣服,認真晾在衣架上,陳道維背著雙手,笑意滿滿。
“給你個驚喜。”
“什么驚喜?”瓊莉笑問道。
“當當當當。”
他亮出那只雞,瓊莉驚喜的叫了一聲,然后被陳道維擁到了懷里。
“爸爸回來了!”
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陳道維摸了摸他的腦袋,滿面春風,甚是歡喜。
瓊莉脫開了陳道維的擁抱,疑惑的看向一個房間,道:“霄兒,你妹妹呢。”
名叫陳霄的小男孩看向后面說道:“妹妹她不出來。”
瓊莉走進房間,就看見囡囡坐在地上無精打采地擺弄著地上的奧特曼玩具。
“小可愛,你怎么了?沒精神嗎?走,咱們出去見你爸爸。”
她抱起了囡囡,囡囡看了她一眼,嘟囔道:“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他…”
說著,囡囡眼中泛起了水霧,這時陳道維走了進來,抱著陳霄伸出一只手也把囡囡抱了過來。
“啊唉,我也是爸爸啦。”
他抱著兩個孩子一蹦一跳,震的陳霄哈哈大小,童聲充斥在這個家里,囡囡卻不為所動,反而眼中的淚花卻越來越多。
陳道維一看頓時慌了起來,連忙說道:“怎么了怎么了?不喜歡這樣?那我不跳了。”
本以為自己的安慰會讓囡囡停止傷心,卻沒想囡囡直接哭出了聲,他撓著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想到什么轉而看向瓊莉。
“我們好像沒給她取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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