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摸去,極度的報復讓唐業很想撕碎那個監視自己的人,不管其是男是女!
甚至,有好幾個變態的方法已經在他心中誕生。
那歌聲還在繼續,每一個音調都帶著讓人能生出前世之景的感覺,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前世會是什么樣子,再加上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林,更是給人獨特的體驗感。
阿福聽得入了迷,任誰也想不到,一頭以嗜血為本性的喪尸竟然能聽懂音樂?還能沉浸在其中?這想想都是非常荒誕的。
唐業尋著歌聲走去,后面的阿福也察覺到了唐業的異樣,趕忙從剛才的狀態抽回神來,大步跟了過去。
喪尸的聽力極強,分辨聲音從什么地方傳來的更是輕而易舉!
他沿著巨樹的一條粗壯樹根,一路向下,進入了它拔起來的“島嶼”底下,每一步邁出,那飄渺的歌聲就越近,而這種近并不是尋常的近,而是在腦中回蕩的越發的沉重,事現上,這歌聲的聲音無論是在那邊聽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走近想加重人們對此歌的印象而已。
進了島嶼下方,外面明媚的陽光消失,只剩下黑暗,這樣的黑暗,就好想不是光明無法進來,而是被黑暗活活吞食掉的,唐業能從周圍的空氣中,感受到濃濃的怨氣,就是那種怨氣,很說不出來,陰森森的,連喪尸心里都感到發毛。
唐業是這樣,后面阿福也是這樣,不斷的歌聲已經無法讓它的心靈安靜下來,它不安的四處看著,好像在警惕在什么角落里突然爬出一只青面獠牙的惡鬼!
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一開始唐業還沒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后面,他發現,之前偽龍帶自己們進來這里時,到處都爬滿了白花花的蛆蟲,但現在,卻一只都看不到,就連一點活物該有的生機都沒有。
喪尸喜歡吃肉,吃的肉也必須是新鮮的,對于死去的生物它們可不會有一點興趣,當然,這樣的喜好也讓喪尸擁有可以分辨一個東西是活是死的鼻子,這些生機,不僅是人有,就是一只小小的蒼蠅,小小的蚊子都會有!
進化到五階喪尸,唐業的鼻子更是靈敏到了極點,只要在自己聞到到的范圍內,別說一個人,就是一只螞蟻他都能聞到一點蹤跡!
可現在呢,鼻子聳動間聞不到一絲生氣,只有無邊的死氣!
從進來這里后,外面的所有生氣仿佛被阻擋在了外面,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也見不到任何一只動物和飛蟲的尸體。
跳多一根五米高橫擺著的樹根,唐業和阿福來到了一個空地上,旁邊的縱橫交錯的樹根也不知是人為還是自然形成的,竟然組成了一堵墻,而后面剛剛躍過來的樹根就是入口。
歌聲還沒有停止,只不過換了一首歌,女人的歌聲和琵笆的彈奏聲中,唐業隱隱約約聽到“扣扣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敲打著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歌聲聽久了,覺得膩了,阿福顯得有點暴躁,不停的用腳蹬著發青的泥土,肩部左右來回擺,背上垂下來的觸手把地面刮出了一條條凌亂的溝槽。
看著周圍,唐業有點疑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是處在什么位置,來到這個地方后,雖然歌聲依舊,但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方向了,那歌聲從一開始有方向傳來的狀態變成了四面八方傳來。
唐業耳朵里聽著就像是有十幾個人站在自己周圍唱著歌,他知道,只有一個人在唱,可那個人現在是在什么位置。
眉頭緊緊皺起,他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那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從進來之前就一直在自己身上,那種惡意也越來越重,貪婪之中帶起無法掩蓋的殺意。
這讓唐業根本無法冷靜,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好像被耍了但又自己奈何不了那人的感覺!
同時,唐業心中也是對那個存在深深的忌憚,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天,將近半個月,遇上的事情實在太古怪,太超乎人的想象,特別是鬼打墻,那玩意,用科學的角度能解釋嗎?
白色的眼瞳放大了一些,黑暗的環境在唐業眼中變得清晰起來,他開始四處尋找,進來這個地方,歌聲就變得就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這讓他產生了懷疑,如果猜的不錯,唱歌的那個人就在這附近。
可是,那個人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唱歌呢,偏偏還讓自己聽見了,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那前一天那人為什么不早點唱?這首歌一響起,唐業在后面進來巨樹樹根拔起的“島嶼”底下時,就知道了那個人是在故意引自己過來。
引自己過來隨時都可以,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目的性太重了,唐業知道,這樣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好處,可又能怎么樣?
難道不進來嗎?不進來還有什么辦法,被一直困在這里,唐業不想,很不想!
他覺得自己在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些什么事情,重不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唐業不想多想,他只有一個念頭,出去!
那個存在能用鬼打墻這種已經超出人類接受范圍以內的手段限制自己,自然顯示出其的能力又多么強,為什么不早點動手,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個存在會很強大,唐業可能打不過,但那又如何?打不過還有打,大不了拼命!
最后的結局只是死而已,死了多好,一了百了,種種過往變成過眼云煙,經歷的一切事和物通通煙消云散。
或許死后真的有靈魂這么一說,又或許真的有地府,那樣,自己就可以去傳說中的望鄉臺看看自己最思戀的地方。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唐業也不知道自己最思戀的地方是在哪里,只是單純的看看系統會怎么判斷。
覺得悲涼嗎,或許吧…反正也就這樣了,自然,能出去也就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