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道道由墨白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在墨白精神力引導下,向李永穆身上涌去。
墨白在誕生精神力后,經過幾天的心靈修行,他已經可以初步做到精神力干涉外物了。
只是精神力的刻度劃分非常嚴格,如果將墨白剛剛覺醒精神力時的精神刻度分化為一。
那現在他的精神力刻度在修行幾日后,已經算是一點五。
精神的強大可以讓墨白以精神力稍稍控制一些細微的東西,距離有實用性還差得很遠,這荷爾蒙氣流算得上是墨白可以剛好操控的東西。
他的精神外放的范圍并不遠,好在這李永穆正是在他的精神力外放范圍之內。
那一道道荷爾蒙氣息向李永穆身上涌去。
在墨白的余光中,那李永穆用手捂了一下鼻子。
她的瓊鼻鼻翼顫動間,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接著李永穆就繼續在畫板上描繪。
墨白心中一沉,又繼續加大了荷爾蒙的發射量。
那李永穆在打了好幾個噴嚏后,好像適應了這股氣息。
李永穆對著畫板用筆墨描繪墨白的輪廓。
在她的畫板上,一個和墨白面容有些相似的男子躍然紙上。
只是在荷爾蒙氣息沖擊之下。
逐漸的,李永穆所畫的形象好像有所偏差。
畫上這個男子身穿袈裟,一手持錫杖,另一只手拿著佛經在誦讀。
畫上的男子表情嚴肅和墨白的神色幾乎一致,只是眼神有一些細微的不同。
“好像…”一手執筆的李永穆看著一動不動的墨白,她突然凄苦,眼神閃過一絲追憶。
李永穆借著打賭的膽上來后,突然發現墨白和她表兄長得有幾分相似,結果現在在一種莫名之感下,筆下的形象反而也越來越像她的表兄。
李永穆的表兄不是皇族之人,她表兄在幼年就加入了金山寺。
在她十歲那年,李永穆的表兄被金山寺派遣到了大唐某處去追尋魔門余孽,結果不幸身死。
李永穆只記得小時候表兄待她極好。
他們青梅竹馬,每次她在深宮中感到無聊,她都會去找她的表兄玩耍。
在她表兄身死后,幼年的李永穆甚至一個月茶不思飯不想,躲在宮殿內哭了好久。
此時,李永穆看向墨白的眼睛已經濕潤,淚眼婆娑間,兩道身影重合。
她恍惚如夢間,仿佛看見了表兄向她走來。
李永穆身軀一震,頹然清醒起來,看向墨白的眼神驟然清明,眼角濕潤的痕跡也被她用內氣蒸去。
她的修為極為精湛竟然已經接近換血。
換血是蛻變神識前的一個小境界,只要換血成功,那就是半步練神的強者。
這時候,李永穆突然發現墨白的面容和她表兄根本就不一樣。
墨白不是她的表兄,一直都不是。
而李永穆卻對墨白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她覺得墨白身上有一股吸引她的氣息。
墨白的面容在李永穆看來非常耐看。
隨后的時間,她又忍不住出神看著墨白。
李永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描繪,紙上那人的眼神慢慢又完全變成了墨白。
在墨白幾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李永穆心神變幻間,手上的動作讓墨白的形象幾乎如同刻印一般,活靈活現出現在紙上。
只是紙上的那人還是身穿袈裟,手持錫杖,一副苦讀經書的樣式。
同樣是在墨白半不知情的情況下,墨白用他的精神力,伴隨一些荷爾蒙氣息。
讓李永穆產生了精神幻像,讓李永穆想起了一個已經逝去了的故人。
李永穆看向墨白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復雜,她眼神中有一股難言的意味。
感受到不對勁的墨白有些尷尬,他只能將荷爾蒙氣息收回,暗道一聲玩大發了。
隨后墨白只能強裝鎮定,將心神真心放在手上的書籍上。
兩人之間氣氛古怪。
這種情況直到歷風長老的到來才有所緩解。
今天歷風長老在忙完需要他處理的事物后,也打算去藏書館坐坐,看看書,喝喝茶。
一進門,本來想去后面的書柜找幾本奇齋志異。
結果歷風長老一路過閱覽室,就看見一人對著另一人描繪著什么。
歷風見此還是有些好奇的,這閱覽室來的人不都是為了為了讀書的?
也沒有聽說過外門弟子有擅長作畫的。
他走近一看,沒想被畫那人就是就是墨白這小子,但是仔細看又有些不像,當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開口道,“小白是你嗎?”
一道聲音傳來,墨白從看書的神情中退出,他回頭望了過去,有一個人在閱覽室門口走來。
“一個多月沒見你變化挺大的,我都沒認出你來。”
透過前面的人群,墨白只見一個身穿印有長老標志白色長衫,頭發花白,身上自有一股難明的氣質,頭上有一個古樸發簪的人走來。
歷風整個人精氣神如同一個月以前一樣,甚至身上的氣息更加濃烈了。
見來人是歷風長老,他一個月前還見過的,墨白在對著李永穆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當即對歷風回了一聲,“歷伯伯,您來了。”
見歷風長老點頭,墨白當即又答道:“書中有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久不見歷伯伯,我也是該有些變化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有理,小白你肚子里有點東西啊。”
歷風長老聽聞這句話后笑了笑,隨后歷風又看了看周的環境,對著在座和在站的各位外門弟子們掃視了一眼。
在場的各位弟子只是最普通的外門弟子,又怎么會不認得歷風衣服上的長老印記。
他們當即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歷風墨白身上。
而有些聰明人看見墨白竟然和外門的長老認識還以叔侄相稱,都識相的將帶有各類情緒的眼神從墨白身上挪移了回來。
也不敢和穿有長老服飾的歷風對視。
有幾個不識相的弟子也在身邊的弟子提醒之下,都心照不宣的用功讀書。
“是您!”
歷風看著李永穆,他眼神一變,再也沒有之前的威嚴神色,而是悄悄有些恭敬的道:“您找墨白有事嗎?”
“沒事。”
李永穆見歷風出現在面前,她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就將畫作遮掩住。
接著李永穆溫聲的對墨白道:“墨師兄,這是我的地址,改日繼續,今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拿起紙筆,迅速將寫好的紙條塞進了一個香囊,遞給了墨白。
墨白一臉怪異的接過香囊,神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將那香囊收下。
歷風全程看在了眼里,他看像墨白的眼神也非常驚異,他道,“好,李小姐您慢走,墨白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來吧。”
說完歷風就轉過身去,沒有言語。
墨白也有些尷尬,沒有說話,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李永穆,他帶著書,就隨著歷風長老就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