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世界的格局已經開始形成,開始擁有了自己內部特殊的生態圈。
蛇食飛鳥,飛鳥食草、蚊、螞蟻,螞蟻食小昆蟲,小昆蟲食草,草食動物骸骨。
如同一個簡單的閉環。
那如同異軍突起的蟲族也讓墨白眼前一亮。
恐怖的進化能力讓墨白暗中留意。
蟲族這十年的發展就猶如一部古代大陸的戰爭史。
可以說蟲族算是這個世界里面適應環境最為成功的一個族群。
這三只蟲后和最開始的母蟲所帶領的族群已經能夠在這幾十萬平方米的太初世界里的任何范圍見到。
這從無到有的神奇現象,讓墨白有些看好這個種群,認為這一族有稱霸太初世界的潛質。
而在外界的墨白,精神因為進入太初世界有接近十年,也感覺有些疲憊。
墨白覺得已經出現了這類擁有霸主潛力的生命族群。
“也是時候應該降低一些時間流速了,讓我可以慢慢去觀察這世界的生態發展。”
默默輕語了一聲。
墨白就將時間降低了十倍,達到了主世界的八千七百六十倍。
也就是主世界一個一小時對應太初世界一年。
待這些設置完成,墨白又跟進了太初半年的進度。
確認時間是穩定主世界一個小時對應一年后。
繞是現在的墨白這幅身軀多年習武,加上又兩世為人,精神也感覺一陣深深的疲倦,再也不耐。
于是他,蒙上被子,身體一縮,雙手抱胸,倒頭就睡。
當墨白離開太初世界后,太初世界的時間也已經變成了外界一個小時內部一年的設定。
墨白正式去休息的時候,時間并沒有為了他而停留。
太初空間內的格局也開始有了新的變化。
原有生態圈的霸主,也開始和新新崛起的螞蟻階層正式發生沖突。
螞蟻們的食譜一開始就是各類小型昆蟲。
但終歸結底,蟲族里嗷嗷待哺的幼蟲和鳥巢里的嗷嗷待食的幼鳥都需要長大。
它們都需要生存,都需要為了每天的食物奔波。
鳥兒們早早起來,就是為了捕食蟲兒,三蟲族的螞蟻們。
也會早早出發為了捕殺更加弱小的動物們。
它們既然生存在同一片天地之下,終究是會碰面的。
等它們相遇,更多的殺戮開始了。
這樣的殺戮此起彼伏,在太初世界此起彼伏,一方殺戮另一方。
哪怕僅僅只是因為自然的法則,需要吃肉生存,卻終究也會帶來仇恨。
于是有一天,有這么一群蟲子,它們在反抗掠食者捕獵者麻雀的時候。
在犧牲了數千蟲族后,竟然殺死了其中一個弱小的個體,并且把它的尸體帶入了蟲族地下的巢穴里。
母蟲沸騰!!!
一只只脆弱不堪的蟲子聯合在了一起,竟然搏殺了原本只能掠食它們的存在?!
這簡直不可思議!!!
身為螻蟻的它們竟然搏殺了原本飛翔在天空的巨大飛鳥,觸角傳遞之下,傳遍了整個三蟲族。
這個突破性的訊息,沖擊了所有的蟲族的母蟲。
在蟲族母蟲的刺激下,蟲族仿佛掙脫了某種枷鎖。
蟲族母蟲的戰爭機器開始瘋狂運行,發現新世界的蟲族母蟲們,開始喜歡上肉食的美味。
動物們的肉體是一種高能,美味,多汁的食物,遠遠勝過原本骨瘦嶙峋的昆蟲肉。
這讓嘗過滋味的蟲后和幼蟲們難以忘懷。
順利成章的,兩方的戰爭開始徹底升級。
母蟲們在陸地上看不到的環境瘋狂發展只為能夠徹底占領大地。
一時間,太初世界內的地下土地里,充滿了各類,各形狀,似千同百達的由蟲族粘液粘合而成的地底通道。
蟲族在土地下瘋狂繁衍,瘋狂建造地底通道。
發達的道路使得蟲群的聚集非常迅速,地底內的原有生物開始大量被屠殺。
隨著地底下生物界的肅清,螞蟻們搬運一具具動物尸體回巢穴,仿佛要舉行盛達的派對一般。
豐收的喜悅使得蟲后們更加有干勁。
各類兵種的配合也顯得更加得心應手。
新生蟲族的數量也變得越來越多,蟲族已經越來越強大。
而等待著它們的危機,也慢慢開始展開。
蟲族每天其實都在減員,因為要外出捕食,就得面對種種危機,所以這不可避免。
蟲族的最大天敵其實并不是天上的飛鳥。
而且那在遷移途中遇到的穿山甲。
穿山甲擁有巨大的身軀,也擁有堅硬的甲殼。
穿山甲不同于昆蟲,它們是螞蟻們的天敵,螞蟻就算來得再多,也不夠穿山甲消滅的。
穿山甲只要將長長的舌頭一伸,就一下子能探入螞蟻群內,其中大片大片的螞蟻就會被它的舌頭黏上,跑都跑不掉。
隨后這些螞蟻就會變成穿山甲的食物。
穿山甲一次性能吃五百克的螞蟻,換算起來,這每頓所吃下的螞蟻們,數量已經能夠破萬了。
好在原來的穿山甲也是會吃其他小昆蟲的。
所以在此之前,螞蟻族群的減員也沒有那么大。
但是最近不同了。
蟲族對于地底世界的開發有些過于強大,使得地底生態破壞得特別厲害。
蚯蚓和一些蜈蚣類小動物,基本上都失去了大規模的族群,穿山甲的主要食物開始減少。
而在太初世界內,一開始就擁有一只懷孕的母穿山甲。
它一次性產下了兩胎,這兩胎又陸陸續續讓生命開始繼續繁衍。
到了第十年,太初世界已經擁有超過五只的穿山甲。
現在又一只穿山甲開始懷孕,它們需要大量的捕食來讓自己族群壯大。
有一天,這五頭穿山甲突然沖入了最初蟲后的部落。
轟隆隆。
這五只相對螞蟻而言巨如山巒的身軀。
在螞蟻的世界里,這些巨大的怪獸行動間就能發出巨大的聲響。
“嘶嘶!”
“嘶嘶!”
僅僅是舌頭幾乎無聲的吞吐!
一卷一動,就是數百螞蟻的消失。
穿山甲就在大肆捕殺在最初蟲后族群里的螞蟻。
“咔咔咔!”
一大堆蟲族螞蟻前來對抗強敵!
不過。
在穿山甲厚厚的鱗甲面前。
蟲子們進化的甲殼和相對鋒利的口器簡直沒有一點作用。
巨大的體型所帶來的壓制,根本就讓所謂兵種的配合,完全變成了一場笑話。
這是一種體型和防御的絕對壓制,這是一場注定無法反抗的,一面倒向的屠殺。
嘩啦啦。
一大片蟲群如潮流涌動,撲入了幾只穿山甲所在的血肉戰場!
這是最初蟲后在瘋狂發動兵種。
最初母蟲命令所有蟲群不由余力也要拖住這幾只穿山甲。
這些蟲群要為掩護它撤離,爭取時間。
不過作為一個族群繁衍的母蟲,挪動一次又怎么會很容易!
原本為了產卵而進化的肥胖軀體,此刻也變成了催命的符咒。
饒是力量巨大的工螞們,抬動母蟲挪移的速度都非常緩慢。
前面數以百萬計的蟲族像一層層黑壓壓的潮水擁到大戰的場地,卻全部在穿山甲巨身一個照面之下就變成了一攤黑泥。
數千螞蟻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么就默默無聞的死在了五只參天巨獸的身軀之下。
它們沒有掀起一點兒波瀾,一切微不足道。
悍不畏死的沖鋒,發起了一次次,沒有螞蟻退縮,卻作用甚微。
它們唯一起作用的就是能夠填飽幾只穿山甲肚子。
穿山甲們一邊屠殺,一邊前進,如若無蟲之境。
母蟲被一群類似禁衛軍的工蟲和兵蟲抬著。
緩慢的在地下開辟的管道內行駛。
它們行駛了很久,奔波個不停,快以為脫離了危險。
咔嚓!
這時候,一個巨大的爪子突然打破了這個地底的高速公路。
穿山甲長長的舌頭甩動間就粘走了幾只護衛在母蟲旁邊的螞蟻,情況變得危急。
穿山甲是能夠根據嗅覺追蹤獵物的。
它們之間有獸記住了母蟲的氣息,一路追來。
“嘶嘶!”
吞吐舌頭的聲音出現!
一個巨大的三角形頭部出現在了蟲子們面前。
這崢嶸巨獸的頭部布滿鱗片,口中的舌頭不時吐出,又卷走幾只母蟲身邊的幾只螞蟻。
“吱吱!!!”
此刻最初母蟲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在顫抖,它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并且開始焦灼的吱吱亂叫。
它在呼叫身邊侍衛的幫助,但現在它又無處可躲。
母蟲微小的大腦開始瘋狂思考,卻又無計可施。
她感覺焦慮,煩躁,悔恨,惋惜…
但這蟲生的一切都即將要化作飛灰。
這穿山甲將長長的舌頭伸向了母蟲。
此刻這所有的所有都仿佛在母蟲頭上匯成一個血紅色的大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