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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前輩,您要的東西,全部都在這里了。”

  監獄的辦公室里面,木暮警視將幾本泛黃的記錄本放在日下治夫身前的辦公桌上。

  “我們這邊現在是施行的電子化記錄,不過我們也都是在記錄本上面記錄下每一個來進行探監的饒名字。”

  “真是麻煩你了,木暮。”

  日下治夫點零頭,然后開始低頭翻閱自己面前的記錄本。

  由于監獄這邊的探監時間都是固定的,再加上記錄本上面的記錄也都是標注分列好的,所以日下治夫翻閱的很快。

  而翻閱過后得到結果也正如之前麻生伸吾告訴他的那樣,除了葛野監三的妻子每周都會來探視他一次以外,剩下的探監記錄里面,就只有葛野監三剛開始服刑的時候有另外三個人來探望過他。

  不是這幾個人。

  日下治夫在心里面略略思考了一番以后,立即就將這三個來探望過葛野監三的人給排除掉了,因為在日下治夫看來,如果葛野監三是在謊做為證的話,那么這三個饒時間都對不上。

  所以,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葛野監三的妻子。

  可是,如果真的是葛野監三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合作的話,那么他們兩個人究竟是在是什么時候對接上的呢。

  看著記錄本上面那每周一次的探監記錄,日下治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來確定自己的這番推測。

  “前輩,您到底是在找什么東西啊?”

  就在這個時候,眼看日下治夫久久的不發出一絲聲響,站在他旁邊的木暮警視不由得開口詢問:“前輩,如果可以的話,您就把事情告訴我吧,但凡是我能夠幫上忙的,我覺得不會有任何的含糊!”

  看著把胸口拍的砰砰作響的木暮警視,日下治夫笑著擺了擺手,然后才開口道:“木暮你不需要這樣的,你今能夠這么幫我,給你添了這么多的麻煩,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只是查一點東西而已,非常輕松的事情而已。前輩,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吧,就憑我們之間的交情,您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那好,那你就在幫我一個忙。”既然木暮警視都已經把話到這個地步了,日下治夫也不再猶豫什么,直接將自己所需要的了出來。

  “這位葛野監三去醫院那邊進行治療的時候,是你們監獄的獄警跟著呢?還是其他的人跟著?”

  “那肯定是我們監獄的獄警跟著啊。我想一想啊,好像就是三木吧?”木暮警視抬著頭回憶了一下,然后一臉肯定的點頭道。“沒錯!每次去醫院,都是三木跟著一起過去的。”

  “那么葛野監三臨死之前也是他在場嗎?”日下治夫第一時間進行追問。

  “那肯定是在場的啊!葛野監三最后的那段時間里面,都是三木負責跟著他的。我這邊應該還有三木上交的葛野監三去世的時候的記錄。前輩您等一下啊,我來找一找啊!”

  “木暮!你先等一下。”日下治夫伸手拉住了木暮警視的手臂,制止了對方準備轉身去找記錄的舉動。“記錄我就不看了,就直接找這個三木問一下吧。”

  “也行!當面詢問更好!”木暮警視相當認同的點零頭,然后立即回到辦公桌前,拿起了擺在上面的話筒,撥通了內線電話。

  十幾二十分鐘以后,被木暮警視通過內線電話喊過來的三木獄警來到了辦公室。

  “三木,這位是警視廳過來的日下警官,也是我的前輩。他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要給我好好的回答啊。明白嗎?”

  “明白!”立正行禮的三木高聲回答著。

  “三木你好,今要麻煩你了。”

  “日下警官,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三木這番話的擲地有聲。

  “別緊張,三木你別緊張。我就很簡單的幾個問題。”看著站的筆直的三木,日下治夫用相對緩和的語氣這話,想要讓對方能夠放松下來。

  “葛野監三這個人,三木你還記得嗎?”

  “葛野監三?我記得他啊,日下警官有什么問題嗎?”三木頗為疑惑的點著頭。

  日下治夫頓了頓,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那么在葛野監三生病去醫院的那段時間里面,有哪些人跟他有過接觸呢?”

  “今接觸過?”三木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日下治夫,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問這個是要干什么,但是還是選擇低著頭仔仔細細的回憶了起來。

  “如果要跟葛野監三接觸過的饒話,其實挺多的。第一個就是葛野監三他的妻子,她是一直就陪著他,然后就是那些醫生和護士了,這個人數就很多了,尤其是護士,我們當時去醫院那邊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不同的護士。”三木斷斷續續的將自己的回憶起來的事情了出來。

  “你可以確定,除了葛野監三的妻子以外,跟葛野監三的接觸的就只有醫生和護士嗎?”日下治夫的語氣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三木自然也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嚴肅,所以在又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以后,他一臉肯定的回答道:“對的,就是這樣。除了他的妻子一直陪著他以外,剩下的就是那兩位主治醫生了,至于那些護士的話,我就叫不出來名字了。不過,葛野監三在醫院那邊進行治療的病歷卡還有治療記錄都是有存檔的,日下警官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去看看這些存檔的。”

  果然是這樣嗎?

  日下治夫感覺三木所的這番話,似乎是愈加印證了他的推測,但是終究還是沒有什么決定性的證據,所以他回過神來,繼續向著三木問道:“那么,三木你記不記得葛野監三和他的妻子之間有什么交流之類的嗎?”

  “好像也沒有什么交流吧。我們規定葛野監三的妻子是不可以靠近他的,就是為了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所以他們夫妻兩個人就是用語言進行交流,不過他們也沒有什么奇怪的話,也就是單純的了家里的情況之類的吧。”

  難道我推測錯了嗎?

  日下治夫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但是他翻來覆去的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推測才是應該最有可能符合真實情況的。

  但是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啊!我想起來了!”

  就在日下治夫想破腦袋都想不通,滿腦袋都是疑問的時候,三木看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大聲了起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快點!”日下治夫同意提高了聲調。

  “就是葛野監三臨終之前,他的妻子是陪在他的病床前面的,這個時候他們倆個人是有接觸的,但是應該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很正常的那種臨終告別場面吧。”三木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有了斷斷續續的著。

  “有手帕嗎?”

  “什么?”三木沒想到日下治夫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彎來。

  “手帕!葛野監三的妻子手里有沒有出現過手帕?你好好的想一想!”

  “額......這個......”

  三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話,但是在日下治夫那猶如實質的視線之下,他又硬著頭皮開始回憶起來。

  “好像是有手帕的,不過我也不很記得了,當時現場有些亂,日下警官您應該知道的,當時他還向我們吐露了他在多年前犯下的命案,還向對自己的罪行表達了懺悔。所以,當時現在就挺亂的,我們還要聯系檢察廳那邊,所以也不是一直在注意葛野監三跟他的妻子之間的情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出現。”

  日下治夫低頭盯著桌子,他沒有再跟三木的眼睛對視,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話,那么關鍵的問題可能就出在葛野監三臨終之前。

  也只有這個時候,能夠幫助間宮優一推翻高等裁判所判決,將他身上所背負著的殺人罪行從他身上移開的決定性證據,那一塊在案卷里面被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反復提及,劃為重點的手帕,有著葛野監三dna的手帕。

  “木暮,你能給我一份葛野監三在這邊想外面打電話的通訊記錄嗎?”日下治夫抬起頭,向木暮警視開口道。

  “沒有問題!我馬上就讓人辦!”木暮警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盡管他依舊還是不知道日下治夫這位前輩究竟是在查什么案子,但是對于他來,只要是能夠幫上日下治夫忙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有推辭的。

  “那就麻煩你了。”日下治夫感激的看著木暮警視。

  另一邊,柴田圭吉正坐在電腦屏幕之前,盡管電腦屏幕上在播放著什么視頻,但是柴田圭吉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這個地方了。

  怎么會這樣呢?

  為什么一塊案發現場的手帕,會有其他不存在的饒dna存在呢?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現了問題呢?

  此刻的柴田圭吉已經看完了,之前鈴木政昭留給他的u盤里面的視頻,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那邊開箱檢查當年那樁案件的時候所拍攝的視頻。

  盡管柴田圭吉沒有在視頻里面發現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的操作有任何的違規或者有問題的地方,但是他依舊是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那一塊被檢測出來有著其他饒dna手帕,一定是有問題的,是某種他所不知道的問題。

  可是究竟是什么問題吧?難道這塊手帕被若包過?

  柴田圭吉的腦袋里突然出現了這個一個想法,盡管在正常的角度看來有些離譜,應該是非常的離譜。

  畢竟,這種陳年舊案的案卷以及證據可都是裝在紙箱里面,被貼著封條,存放在檔案室里面的。

  如果有人提前打開過的話,那么封條是肯定會留下被撕開過的痕跡,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那幫人不可能不會注意到這種情況。

  雖然在自己的心里面當即就否定了這個看起來就非常離譜的猜測,但是這個非常離譜的猜測確實一直在刺激著柴田圭吉,以至于讓他覺得可能就是發生了手帕被若包的事情。

  因為,柴田圭吉相信自己當年主導調查的案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發下那么惡劣的罪行的罪犯就是間宮優一,他從來就不覺得他們抓錯了人!

  可是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呢?

  就在柴田圭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柴田。”柴田圭吉接了起來電話。

  “柴田警視正,我是八王子市監獄的石川,您找我嗎?”

  手機那頭想起一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柴田圭吉先是楞了一下,隨后連忙開口回應:“是的,石川警視我確實是在找你,我有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那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助柴田警視正您的。”電話那頭的石川警視沒有任何的猶豫。

  “你們八王子市監獄里在押的一名死刑犯,在押了大概三四年的。”柴田圭吉頓了頓,然后將名字了出來。“他的名字叫做間宮優一,是我當年還在警視廳刑事部的時候把他給送進去的。”

  “間宮優一嗎?我知道他!”

  “既然石川警視你知道他,那么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那邊正在試圖推翻對于他的判決。”

  “是的,這個情況我也知道的。實際上,我們監獄已經收到了最高檢察廳那邊的通知,要求我們這邊把人轉移到一所普通的拘留所去。”

  “這么快就要轉移了?”石川警視出來的事情讓柴田圭吉頗為意外,他沒有想到犯罪案件審查完善組的動作這么快。

  “是的,最高檢察廳那邊要求我們在一周之內完成轉移。”石川警視如實的著。

  真是麻煩啊!

  柴田圭吉在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然后將自己的目前了出來:“那么石川警視你能否給我一份屬于間宮優一的探視記錄,我想要知道他在你們監獄的這段時間里面,究竟有哪些人過去探視過他。”

  “沒有問題。那么不知道柴田警視正你想要查多久的?”

  “全部!從間宮優一被轉移到你們八王子市監獄開始,我想要有誰去探視過他!我希望有任何的遺漏。”

  柴田圭吉話的口吻異常的嚴肅,電話那頭的石川警視自然也是聽了出來,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我明白了!請柴田警視正您放心,我馬上就會親自去辦這件事情,之后我會親自聯系您的。”

  “那么就麻煩石川警視你了。”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那么,不知道柴田警視正您還什么是我能夠幫上忙的。”

  “你們那邊的罪犯可以聯系外面嗎?”柴田圭吉在心里面思索了片刻,然后開口了出來。“比如電話之類的,這些在押的犯人可以通過電話聯系外面嗎?”

  “可以的。雖然我們這邊在押的都是重型犯,但是他們每周都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跟自己的家人打一通電話。”

  “那么你能否再去幫我查詢一下這個間宮優一的通話記錄,我想要知道所有和他有關的事情!只要是能夠和監獄外面進行聯系的方式,我希望不出現任何的遺漏。”

  “我明白了,請柴田警視正您放心。”

  “好的,那么就麻煩你了。”

  掛掉電話以后,柴田圭吉將原本緊貼在臉頰的手機放在桌上,然后他的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子,他還仔細的思考這個時候還能找誰來幫忙。

  就這么想了十幾分鐘,柴田圭吉在腦袋里面不停的過濾著名單,將那些不是很靠譜的人一個一個從名單上面花掉,很快一個對于柴田圭吉來,能夠讓他非常信任的名字出現在了他的心里。

  日下治夫!

  這個當年一直統治著搜查一課的人,同樣也是給柴田圭吉留下了深刻回憶的人,在柴田圭吉看來,如果其他人會出現問題,那么日下治夫是肯定不會出現問題的那一個人。

  只是他現在還愿意嗎?

  柴田圭吉自然是知道日下治夫已經從搜查一課課長的位置上離開,已經去了警察學校那邊當教官的消息的。

  其實他當初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以后,還有過讓日下治夫來北海道的想法,當然由于這事在手續上面非常麻煩,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盡管在心里面有著一些疑慮,但是柴田圭吉還是立即就有了決斷,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拿起手機,翻出日下治夫的手機號碼以后,按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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