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許執事你愿意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了?”
王飛云眼睛頓時一亮,以這位許執事,不,何喚當時的態度,原先還以為,想要得到這位許執事原諒,少不了大出血才行,可沒想到這位許執事會這般輕易放過他,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看來他猜錯了,昨天的事情,都是那個該死王八蛋自作主張,而不是這位許執事示意。
想來也是,以這位許執事的身份,那可是在整個萬劍城都稱王稱霸的御劍閣,而且還是御劍閣執事,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他這點東西。
當然。
他不認為,這位許執事愿意原諒他,是看他順眼,想都不用想,絕對是看在他哥面子上。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說一句難聽的,要不是有他哥在,他又怎么可能在丁字號礦山混下這一番勢力。
許是連丁一號礦山管事都當不上!
“我什么時候說過原諒你了?”
許晝淡淡地看著王飛云,臉上盡是玩味的笑容。
“不是,許執事,你剛剛不是說,你最喜歡尊重規矩的嗎?”
王飛云臉上滿是錯愕,古怪地看了一眼許晝,眼神之中,全然是不解之意。
明明這位許執事剛剛才說出那一番話,為何如今會突然改口,莫非是這位許執事又反悔了?
或者是準備從他這里狠狠敲詐一筆?
想來......
應該是這種情況!
這種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沒做過,而且還是時常做。
“許執事,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許執事,還請明言,需要我做些什么,你才會原諒我?”
王飛云諂媚著笑容,強忍著心底的不滿,可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他清楚一件事,做錯了事,挨打就要立正。
當然。
前提是對方的身份,足夠讓他重視。
不好意思。
以這位許執事的身份,他要是不重視,別說許執事,怕是連他哥都不會放過他。
“我是說過我尊重規矩,可你倒是告訴我,那里的規矩,一個月連續收兩次貢奉?”
許晝陰沉著臉色,見王飛云這一副神情,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但也沒考慮過解釋,而是再一次反問道。
“許執事,你開玩笑吧,什么時候會一個月內收取兩次貢奉?”
王飛云話語脫口而出,看著許晝的臉色,不像是說謊,或者是在逗他玩,渾身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深呼吸一口,強忍著心底奔騰而起的怒火,顫抖著語氣,還是不敢確信的詢問道,
“許執事,你的意思,孫植這王八蛋,這一個月連續跑來丁九十五號礦山收了兩次貢奉?”
說到這里,王飛云話語一頓,不等許晝回答,下意識搖了搖頭,自我反駁道:“不可能,我從沒有規定過,一個月收取兩次貢奉,孫植這家伙怎么可能會連續來丁九十五號礦山收取兩次貢奉?”
“你不相信?”
許晝玩味地看著王飛云,見王飛云搖了搖頭,譏笑道,“我看你還是先問問你這位孫師弟,看他是怎么說的吧?”
“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別告訴我,你是真的連續來丁九十五號礦山收取兩次貢奉?”
聽到許晝這般回答,王飛云雖然還是不敢相信,孫植一個月會連續兩次收取貢奉之事,可心底隱隱間還是忍不住升起些許懷疑,陰沉著臉色,冷冷地注視著猶如鴕鳥般裝死的孫植,喝問道。
“王師兄,我,我,我......”
孫植臉色巨變,艱難抬頭看向王飛云,顫抖著語氣,很想說話,可是余光看到許晝似笑非笑的目光,就猶如被洪荒猛獸注視,渾身一冷,瑟瑟發抖,后背汗毛倒豎,整個人猶如墜入千年冰窖之中,到嘴邊的謊言,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我什么我,還不快回答,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來丁九十五號礦山連續收兩次貢奉!”
王飛云厲聲喝道。
“王師兄,王師兄,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跪在一旁,半日不語的馬強突然開口低聲道。
“沒看見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你插什么嘴?”
王飛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馬強,訓斥了一頓,不過想到馬強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力勁的貨色,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絕對是不敢插嘴,所以詢問道,
“說,到底是有什么事,敢讓你在這個時候插嘴?”
“王師兄,我突然想到,你規定每一個月收取貢奉的時間,不是現在,而是前些天,換做是以前,這個時候每一個月貢奉早就收取完畢了!”
馬強弱弱道。
“好呀,你個狗東西,你他.媽還真敢欺騙,還真他.媽違背老子的規定,一個月連續收取兩次貢奉!”
被馬強這么提醒,王飛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想起當初飛云幫剛成立之時,規定每一個月收取貢奉的時間,可不是昨天或者今天,而是遠遠早于前天,這么一來,那位許執事,還真沒有欺騙他,孫植這王八蛋,竟然敢一個月內連續來丁九十五號礦山收取兩次貢奉。
“王八蛋,我看你是活著不耐煩了!”
王飛云猙獰著面孔,整個人猶如火山爆發前一般,再也克制不了心底的憤怒,在怒火的控制之下,猛然飛起一腳,直接把嚇得愣在原地,連反抗都不知道反抗的孫植,一腳踹飛出去,“嘭!”的一聲,直接把不遠處一堵圍墻砸倒了。
孫植更是埋在圍墻之中,不知死活。
“許執事,不好意思,我在憤怒驅趕之下,把你這里的圍墻砸塌了,我一定會照價賠償的!”
隨著孫植被他一腳踹飛出去,生死不明,王飛云心底的怒火,這才逐漸散去,看著不遠處,因為他這一腳,已經倒塌的圍墻,猙獰著的面孔,再一次被滿臉諂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第一時間向不遠處的許晝道歉道。
“不用了,一堵圍墻而已,又值不了什么錢!”
許晝漫不經心,倒是沒有把不遠處砸塌的那一堵圍墻放在心上。
“不,不,不,許執事,這都是我的過錯,既然不用我照價賠償,那到時候我就安排人手,來替許執事你重新修建好這一堵圍墻!”
王飛云擺了擺手,連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