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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一章 天唐李氏一族

  李氏十兄弟中,李家老大李存義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老二李存元為江南總督,老三李存仁為西南軍團統領將軍,老四李存敬為越州牧,老五李存計為禁軍江南軍團前鋒營統領軍候,老六李存霸為嶺南總督,老七李存民為禁軍嶺南軍團四品參軍,老八李存芳為揚州副將,老舅李存盛為杭州城鄉軍校尉,老十李存書為禁軍江南軍團五品錄事。

  其中老大,老二和老六為李揚所生,老四,老五和老八是李立所生,老三,老七,老九和老十才是李進所生,十兄弟自然以李存義為首,兄弟十人非常團結,但才能也有高有低。李家最能干的人都是李揚所生,其他人也都是借他的光上位。而李立和李揚七個兒子中,這老八李存芳勉強算得上是能干,至少此人真的拎刀與海盜土匪打過仗。

  李存芳在揚州雖然屢戰屢敗,可比起其他面對海盜與土匪避而不戰的武將,要強的太多,只是需要一些歷練。李存義心想不如把他調到自己身邊,有自己教他如何行軍打仗才是。

  這會兒李存霸大笑著走了回來,說:“嶺南眾官員遠道而來,大哥二哥三哥,隨我前往一敘。”

  “好說。”李存義起身,見李宇有些疲倦了,便吩咐道:“小八,帶叔父回去休息,他今日操勞太多。”

  李存芳便架著李宇前往后院客房,兩人走了一會兒,風一吹,李宇抱著大樹哇哇大吐起來。

  李存芳道:“叔父,你多了。”

  李宇搖晃了一下腦袋,抱怨:“八公子,你看我這是醉的?我這是心中煩悶,活活氣醉的。”

  李存芳對于李宇被朝廷調到貧窮的牧州做官一事憤憤不平,道:“膽敢如此對待李家人,分明是不給我李家十麒麟面子。”

  李宇大感遇到知音,醉眼朦朧道:“八公子,朝廷中,只有李家人才是自己人。那王典小人嫉妒我,嫉妒李家推我做宰相,唉…”

  李存芳道:“這王典可不是好東西,顧相都不敢敢苛待咱們李家,怎么他王典就敢這么做?”

  李宇冷哼道:“借給他王典十個膽子,他敢嗎?王典不過是一條狗,是陛下的狗罷了。八公子,是當今皇上要對付咱們李家。”

  李存芳大驚道:“皇上為何要對付李家?”

  李宇感慨道:“昔日,顧雍和大將軍是帝國左右雙臂,但也左右制衡,顧雍逝后又有何人制衡李家?”

  李存芳哭笑不得,疑惑道:“皇上他糊涂了嗎,李家兵馬半天下,他這不是…”

  李宇冷嘲道:“一個聽媳婦話的皇帝,有何見識?況且他身邊有王典小人做心腹,焉能治理好天下?”說到這里,他胃里一陣翻涌,捂著嘴跑到樹根下哇哇大吐起來。

  李存芳正要走過去,卻聞到腥臭只好退了兩步,等李宇吐干凈了,他才走過來扶著李宇坐在一旁休息一下。

  李宇繼續說:“原本禁軍七部,大將軍指揮五部,但如今你大哥只指揮其中三部,這便是皇后的主意。”

  “皇后?河間王的妹妹?”

  李宇道:“說起來,皇后比皇帝有本事,只是她讀書少見識少,耍手段比別人強,但治理天下大局,她哪有那個本事?”他隨后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以前皇帝身邊是顧雍李存義,而今皇帝身邊是皇后和王典,一個是龍虎之才,一個是小人和女人當道,這朝廷的中興,我看就此為止了。”

  芳眼睛溜溜轉了許久,低聲進言:“可憐我大哥用了三十年時間,九死一生才取得今日地位,卻要落得鳥盡弓藏的下場嗎?”

  李宇憤怒中帶著無奈,道:“唉!可恨我李氏男兒,先祖也是天唐皇族,如今卻受此凌辱。”

  李存芳忽然道:“叔父,我先祖如何取得天下的?”

  李宇道:“這段歷史頗為有趣,史書記載,我天唐帝國之前是華夏帝國,但華夏帝國只存在八十多年,因皇族與外戚爭權,我家先祖李憲彼時為全國九路練軍總督。其后外戚叛國屠殺皇族,將華夏帝國朱氏皇族屠戮一空。我先祖受密詔誅殺外戚之后,被天下兵馬擁立為帝,建立了二百年的天唐帝國。當年我天唐帝國何其強盛,詩仙書圣舉不勝舉,比這圣漢帝國強國太多。只可惜啊,帝國末期,各大家族勢力越來越大,尤其是這軒轅氏,早就狼子野心想要霸占中原。等天下大亂之時,這軒轅氏伺機而動,奪了我祖江山。唉,為了避免我李家入朱家一般被人殺盡后裔,我們的先祖被迫向軒轅氏效忠,這才有了博山侯的世襲爵位。其實博山侯一族,一直以來受到朝廷打壓,若非河間王崛起威脅到了軒轅皇族,軒轅氏如何敢將兵權給你大哥?若非林家與施家先后叛亂,你大哥如何做得了兵馬大元帥?若不是他做了兵馬大元帥,我們李家一族也不會取得如今地位。你大哥憑本事得了一個陳武王的爵位,何其光宗耀祖。”

  “風光個甚?我李氏可是皇族后裔!”李存芳開玩笑說道:“先祖李憲貴為九路練軍總督而稱帝,而我大哥如今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他們都是天下第一,叔父,你說他們二者何其相似也。”

  李宇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忙道:“休要胡言亂語,此話不可對外人講。”

  李存芳大笑:“叔父,我自然不會亂說,這不是自家人嘛。”

  李宇松了口氣,苦笑道:“八將軍,你可知當年河間王為何不反漢自立?”

  李存芳問:“為何?”

  李宇道:“只因河間王找人算出,圣漢國祚未到盡時,冒然取代將遭遇天譴。”

  李存芳驚訝道:“真的假的?”

  李宇捋著胡子笑說:“我也就是喝多了才胡說八道,其實啊,哪里有能算盡國運的術士,不過是那聞天院、太醫院和太史院聯合起來欺騙與河間王罷了。也是河間王自負,以為無人敢于騙他,便真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國祚長久,為保家人安全,便只做了中樞令罷了。”

  李存芳大笑:“這河間王怎地也如此愚蠢。”

  李宇道:“自負過頭了唄!此事只當笑話,萬勿與人提起,如今后黨勢大,那些后黨眾人皆為河間王部下,被他們聽了之后,我們李家又無端生事了。你看你三哥的大公子,就是因為得罪了蕭開的長子,這才被人揪住過錯不放。你以后也要小心一些,莫要與人爭奪長短,免得給后黨把柄。”言罷,打了幾個哈欠,李存芳見他困倦了,便扶著他來到客房休息,又囑咐丫鬟仆人看好了他。李宇已經五十多歲了,白天忙前忙后累著了,晚上又因為傷心事罪了,免得被腌臜之物堵住氣管。

  安頓好李宇之后,李存芳沒忘記今夜值守的將軍們,便讓人準備酒菜前往軍營。

  李存芳的確會做人,雖然今日大部分將軍和軍候都在李府中,但禁軍嶺南軍團統領將軍張楠值守,總領三個軍團不能拜壽。張楠是李存義絕對心腹,李存芳帶著酒菜來到軍營,大笑著走進大帳內說道:“張大哥,八弟我來看你了,陪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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