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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死士營(1)

  那黃升雖然慍怒卻自知不敵,好在張孝武上前一腳將關城踹翻,罵道:“將這姓關的給我關押起來,今天的晚飯別吃了。”那關城被張孝武一腳踹翻在地倒也不生氣,起身拍拍屁股,自己把自己關進了囚牢。

  這個下馬威讓黃升好生尷尬,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參觀疫莊,他早就知道疫莊不是什么好去處,里面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萬萬沒想到剛來到疫莊差點便死在這兒。

  張孝武拱手賠禮道:“大人,這些人都是死士,自知時日無多,所以目無王法,且一個管理不好便容易發生營嘯。”

  黃升小心地問:“你有何辦法能制服他們?”

  張孝武一握拳頭,道:“只要能打得過他們,他們便心悅誠服。”

  黃升很是無奈,心說我能打得過誰,我他娘的誰也打不過啊。他總覺得四周的人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甚至覺得有人要暗殺與他,便只在此匆匆地逗留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回城了。

  但在臨走之前,黃升說他與黃琦的主要工作便是四處調兵請糧,保證死士營建設順利,張孝武自然支持。黃升又宣布死士營九百人組建為前后左右中下六支都隊,每支都隊一百五十人,由張孝武先行整編出前都隊、中都隊和下都隊,其中下都隊負責軍中輜重建設等,也就是從前的役卒民夫的工作。

  前都隊和下都隊都尉先由張孝武推薦,中都隊都尉由金峰擔任。這金峰原是恪字營的斥候什長,這會兒受了傷,暫時不便前來。

  隨后這叔侄二人便匆匆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在死士營多逗留。胡三萬立即追了出去,上前將一把銀子塞進黃琦手中,黃琦左右看了看,說:“有…有…有意思。”

  胡三萬道:“以后還請黃校尉和黃書記官多照顧我等,校佐大人不便,托我將銀兩送與大人。”

  黃琦笑道:“可…可…可以。”

  胡三萬又與黃琦多說了幾句,但越說越郁悶,原來是聽他說話憋得夠嗆喘不上起來。返回營內,胡三萬向張孝武笑著點頭,隨后才抱怨說:“那黃琦黃書記官收了銀子,只是他是個結巴,難怪一直不肯說話,和他說話差點憋死我。”

  “結巴?”

  “對,結巴。”

  蕭開笑道:“黃升為了結巴侄兒,倒是愿意付出老命。”

  張孝武道:“練兵,練兵吧!我們只需管好自己,別去管他人。”他盯著手下,怒道:“那個關城,是怎么一回事?誰安排的?胡三萬,是不是你干的?”

  胡三萬嬉笑:“大人,您看出來了?”

  張孝武哭笑不得道:“你以為我是癡傻嗎?你們幾個到底是誰干的,主動承認,我只罰他錢財,若是不承認,我審問出來,明日便給我看大門。趙鎖,你小子平日最能胡鬧,肯定是你所為!你要是不承認,我就當做是你了。”

  趙鎖跳了起來,大喊道:“大人,我坦白。”諸將向趙鎖伸出大拇指表示敬佩,趙鎖一指指向蕭開道:“我坦白是蕭開指使人干的,那關城是蕭開的手下。”

  蕭開笑臉頓時一凝,破口而出:“你爺的!”

  張孝武大罵:“蕭開,你這混球!”

  蕭開忙后退三四步,唯恐被張孝武一腳踢飛,并且厚臉皮說道:“大人,我本來想承認的,但這趙鎖混賬,居然先我一步。”

  張孝武指著兩人,轉頭吩咐:“胡三萬,記下來,罰蕭開一個月軍餉,用來給死士營加餐,罰趙鎖兩個月軍餉。”

  趙鎖:“…”

  蕭開大笑。

  張孝武考慮一番后,以蕭開任前都隊都尉,自己暫時代管中都隊,陳關西從旁負責協助,胡三萬擔任下都隊都尉,專門負責輜重糧草和軍中一切建設,趙鎖擔任張孝武的親兵隊什長,王一斤擔任親兵隊伍長兼傳信官,他的幾個心腹手下全都升了官,眾人皆大歡喜。

  次日,入城會見“鐵錘妹妹”的蕭開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有趣的消息,那借病不來死士營的金峰,居然就是將張孝武當做北夷斥候抓回去的斥候伍長。金峰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張孝武的手下,為了避免兩人見面尷尬,便借故不到。

  張孝武沒有那么記仇,他記得那時他的確穿了北夷人的衣服御寒,也難怪會被誤以為北夷人,或者這金峰認為北夷人自相殘殺起來,等殺到最后一個人再出手。所以他對著金峰并沒有怨恨,可沒想到因為自己兇名在外,這金峰嚇得不敢前來就職了,便笑道:“我倒要感謝他,若不是他,我只怕也做不到死士營校佐。”

  蕭開想到一件事,道:“大人,那日差點殺了黃升的關城,你可有印象?”

  “如何?”

  “下官帶他去疫營看了看,大夫說他有病。”

  “什么病?”

  “噬女癥,幾日若是不碰女人,便煩躁易怒,必須得打斗殺人發泄,否則便會渾身血管漲裂而死。”

  張孝武捧腹大笑:“你看你用的是什么人,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疾病。”他倒也知道,這種病在后世有專門的名稱,性癮癥,像是什么紀曉嵐和奧多姆便生的是這種病。

  兩三日內,第六團各營隊將各自淘汰的士卒扔送到了疫莊死士營中,整個死士營的總人數達到了史無前例的九百人。

  九百人的吃喝拉撒是大問題,大家都住在校場院子里,天當被地當床。好在旱季來臨,老天爺沒有下雨懲罰眾人,可士兵們依舊心情郁悶,時不時相互打架。

  張孝武依舊在中央設好擂臺,他定的規矩是:打架可以,但必須在擂臺上,打死無關,落地為敗,勝負已分不得反悔。可能被扔在死士營的士卒心中都憋著一股氣,以至于中央擂臺日日爆滿,士兵們從早打到晚,甚至有看得熱血沸騰的,隨便找個人就上去打架。

  張孝武有意在擂臺上尋找可用之人,很快便在擂臺上找到了幾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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